咦?怎么那家伙没在客厅吗?钟凝看着漆黑的客厅,只有银色的月光流淌在地面上,不像以往沈富坐在沙发上一脸惊愕的看着各种电视节目,那副不知所以的表情每次钟凝看到都觉得十分搞笑,今天怎么会这么安静呢?这么早就睡了?钟凝一边纳闷的向客厅里看着,一边向餐厅走,随后撞里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啊!”
“你在找我?”沈富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钟凝鬼鬼祟祟的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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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凝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你是鬼吗?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呃,我根本就没有走路,我只是站在这里,看着你…呃,东张西望的就是没有看到我。”沈富的话说得一本正经的,没有取笑和嘲弄,但是钟凝可是一下子觉得很丢人似的,不过,仍然蛮不讲理的说,“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站在这干嘛?”
古语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沈富这回算是明白了,不止是遇到兵,遇到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同样说不清。他嘎巴了半天嘴,终究没说出一句话来,到是接收到不少钟凝的白眼,这,这是什么世道,她撞在人家身上,非但不道歉还这般理直气壮的,这现代女子真是了不得了。亏得自己还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心里一气,也不理钟凝回客厅去了。
一直到周末,去菲律宾的旅游团没有一个游客退订,看样子,这一行是无法避免的了,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星期天休息的时候钟凝准备好所有的行理,钟威偶尔会站在钟凝的房门前,劝服的话已经说了许多,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收拾行李。
钟凝回头看他,“怎么?还怕我死在菲律宾没人养你?”
“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钟威的眼神中流露着一种难过的苦涩,“我知道我不好,平常你怎么数落我,我都不怪你,我就是想坚持我自己的梦想而已,总有一天我会做出点成绩,到时候老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弟弟很少说这么感性的话,钟凝那一刻,感觉到鼻头有些发酸,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不过她不会让这样的自己暴露在弟弟的面前,她忙转过头,假装往行李箱里放东西,她想说两句嘲讽的话儿掩饰自己的失态,但喉咙像堵住了似的难受,她说不出一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钟凝才压下那种酸涩的感觉,假笑着说,“不要那么担心,前些天回来个团,也没说那边有什么反华情绪,大不了老姐就装成是韩国人好了,思密达,思密达。”她故作轻松的咧嘴笑着。
钟威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姐,万事小心。”说得很轻,但听在耳朵里那样深重,大概这就是亲情吧,钟凝微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钟威又看看姐姐转身回房间去了。
尽管,钟凝并不相信自己就那么倒霉会遇到那些危险的事情,但心里多少还是会有所顾忌,她突然有种恐惧的感觉,她真怕自己真的出事,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她还是想再回来骂他,可尽管如此她心底仍然希望弟弟能有出息,真的做出点成绩来,她低头轻轻一笑,深呼口气,对着窗外的天空说,“老天爷,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对我?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钟凝,放马过来吧。”
“咳咳。”
正当钟凝在发表美少女战言时,沈富出现在门口,看着她对着天空说话,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又忍。而钟凝倏地回头,晕,忘记关门了,难为情的神态就在她脸上停留了那么一瞬,很快脸又不红不白,
冷冷的说,“干嘛?偷听人家说话?”
沈富本不想笑她,听她这样一说,心底笑开了花,按说这样的日子不应该这么高兴,毕竟她明天的行程是让人担心的,但眼下她的话实在让他忍俊不禁,“那个,对不起,打扰你和老天爷说悄悄话了。”
这话说的极平静,但钟凝明显感觉到了嘲笑的味道,噘着嘴一脸嫌恶的看着沈富,“我们关系好不行啊?关你什么事?”
沈富被雷得愣住了,这女人说话实在是没有边际啊,算了,不能和他调侃下去,还有正事要说呢,“我可以进来吗?”很礼貌的请示着。
“哦。”钟凝似答非答的回了一声,沈富微低着头,背着手走了进来。
钟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到他来到自己面前,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上身微微向后倾着,皱着眉头,“干嘛?”
沈富把手伸过来展开手掌,是那块和田白玉,“把它带着吧。”
“啊?我带它干嘛?”钟凝一脸莫名其妙。
“玉可辟邪气,又可…又可以保平安,危难的时刻它或许会救你。”沈富面容严肃的说着。
钟凝挑了挑眉,看着沈富将那块玉放进自己的手心,这东西?比防弹背心有用?她很无奈,脸上的笑容有些凄苦,“那个,我不过是带团出境旅游,没那么严重,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留给国人吧,万一带出去落到蛮夷之手可如何是好啊?”钟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乱的说了一堆。
“不可儿戏。”沈富突然喝斥了一声,吓了钟凝一跳,他马上又缓了口气,“你带着吧,保保平安。”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留下钟凝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拿着玉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