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黄小刚和胡媚没有费多大周折,就在校外找到了租房,学校周边的居民,就是看中了通县一中常有学生在校外租房住。纷纷把自家的房空出来,租给学生,以补贴家庭经济。

老板娘十分热情,为他们提供锅瓢和煤球炉子,还十分炫耀地说:“去年就有两个学生来我这里住,炖鸡、煮蛋十分方便。”

经过上医院,买日用品,黄小刚兜里的钱用得差不多了,听大人们说女人流产后,就是小产了一回,需要补充营养,农村里常常是炖鸡给产妇吃。这种情况是万不得拿自家鸡的,万一父母问起来,不好应付。

他找到高超商量,看他有何办法,高超一拍大腿,说有了,他家所在的组里有一个五保户,视力不甚好,在家里养了几十只鸡,到是可以去弄一两只,只是有一条大黑狗十分凶。

黄小刚说道:“可以用骨头去迷惑那只狗。”说干就干,他们等到学生们离开食堂后,就拿着塑料袋去饭桶里拾那些学生丢弃的饭菜,桶里面有许多骨头和肥肉,正是狗儿喜欢的好东西。

他们决定,周末回去就干此事。五保户家座落在一个四周都是庄稼地的山脚下,单门独户的,房子的周围用篱笆圈了一周,篱笆轻轻一碰就折断了,显然是圈了许久的篱笆了。他俩刚一走近院子,那条黑狗“汪,汪”朝他俩冲来,高超急忙将袋子里的骨和肉,扔了出去,那黑狗嗅了嗅,便大口大口吃起来,这只狗儿兴许是许多没粘过荤腥了,吃完了又望着高超手里的袋子,高超见状,将口袋里的东西,沿路撒去,狗儿顺着食物的线路,走出了院子。院子里没人,不见那五保户,大约是在午睡或是外出了,黄小刚见机会来了,看到院子角落里,圈着的鸡只只肥大,心中暗喜,他打开关鸡的篱笆门,黄小刚闭住呼吸,那些鸡见是一个陌生的人,不但不跑开反而还伸长了脖子盯着他,似乎要等着看这个与主人类似的动物要干什么,黄小刚突然出击伸出两手,抓住两只鸡的脖子,死死拽住,扭身提起就跑,鸡儿扑腾着翅膀,没多久,就停止下来。那边高超见黄小刚得手,也是扭身就跑。他们沿着田埂跑了许久,确信没人追来,就来到河边,将鸡褪去毛,拾了些枯枝乱草,再将鸡烤了烤,除去身上的短毛,高超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将鸡开膛剖肚,不要的东西全丢到河里,将要的东西装进塑料袋,用衣服包裹起来。一切准备妥后,回到高超家里,骑上自行车往学校驶去。

看看胡媚身体好得差不多了,黄小刚决定还是回学校住宿,与胡媚住在一起,怕自已把持不住,一方面觉得在一起影响功课,另一方面担心会又一次伤害胡媚。他每天到胡媚住所,为胡媚弄点吃点,晚自习后,他送胡媚到住处后,安慰几句,匆匆返回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