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星钥真是服了这群人格了, 自从那天她被朴母打的半身不遂但依然坚持浴血奋战拿了黎倏翳的一血之后,这些个人格竟可以自由切换了。
这几年在公司锻炼地黎倏翳的业务能力越来越强,杰克苏都不用带身边, 喜欢热闹的人格们都不愿意去黎倏翳那边应付枯燥的工作, 所以没事就跟着朴星钥。
朴星钥体会到了黎倏翳的难处, 七个人格可不比一个好应付,
而且她时时刻刻被监视着, 路上帮个小老弟指路都要被添油加醋告状到黎倏翳那里去,简直毫无隐私权好吗?
“爸,我做的饭很好吃。”朴星钥试图挽回最后的尊严, “倏翳爱吃就行。”
朴星钥为一洗前耻在菜市场选材的时候,黎倏翳刚好打了电话过来:“我在VIKKY, 这里新开了一家正宗日料店, くろきともこ应该会喜欢吃。”
くろきともこ拍手:“知我们者倏翳是也!走吧!”
VIKKY是黎倏翳接管公司后的第一个杰作, 事实证明这个被众多董事会会员反对的项目获得了很大的成效,黎丘的一个亿不仅没有打水漂, 还利滚利滚成了大雪球。
成功的典范让黎倏翳荣誉享尽,在公司掌握话语权,加上她众说纷纭的家世和姣好出众的外形使得她本人就是最好的招牌为公司代言。。
朴星钥扫了一辆共享单车赶到并不远的VIKKY商场,那群人格已经在黎倏翳旁边朝着她挥手了。
“再过几天就是倏翳的生日了,你准备送什么给我们啊?”PRADA看中了黎倏翳不会剁手, 曲线围魏救赵, “你看这块表, 是不是很适合我?”
朴星钥看了下价格:“一一, 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啊?”
一一舔着螺旋糖果:“一一要吃千层蛋糕!”
PRADA:“哈?你们翻脸不认人, 当初要不是我这个媒婆,你们俩能像现在这么好吗?只是一块表而已, 你们现在就这样无视我,将来我是不是只可以穿廉价的衣服,用山寨的配饰,倏翳每个月给的塞牙缝的零花钱只够我去网上淘二手的,你们虐待我!…”
黎倏翳嫌她吵加上现在她自己赚钱了不用花家里的财大气粗:“给你买就是。”
“这还差不多。” PRADA笑嘻嘻,
くろきともこ学到了:“大哥,我的气质是不是非常契合swaith五代?”
“好好好,买买买!”几千块朴星钥还是花得起的,“小双呢,你要什么?”
双马尾:“跟去年一样,我没有什么别的愿望,你把倏翳送给我就成。”
朴星钥:“那好吧,那就送你个猫砂盆。”
黎倏翳疑惑地问:“为什么要送小双猫砂盆?”
热情说:“我喜欢的东西你们可能更无法理解,@¥@#¥#爆款正在打折,我早就想入一个送给傲慢了,当然两件特惠你们也可以带一件。”
朴星钥和黎倏翳被说得了红了脸,得亏是人格,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
傲慢:“你们自己买就可以了,我不用谢谢。”
热情:“傲慢你怎么这样~嘤嘤嘤~”
“对了,你过生日你妈妈会过来的吧?”朴星钥突然想起来什么,“可以引荐我们见一面吗?”
黎倏翳的妈妈从事的科研关系重大,身份比较特殊,属于郭嘉机密,朴星钥只在31章匆匆一瞥,黎倏翳也只有逢年过节去M国度假的话才能见上面。
朴星钥在大二转了专业,所以延迟了毕业,现在是进行心理学方面的研究,性格变得活泼跟这也有一部分关系。
“她会来。”黎倏翳很久不在朴星钥面前提那个名字了,“笙笙跟我同一天生日,妈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这次会把她一起带回来。”
这些年以来,“慕笛笙”三个字,是卡在喉咙里的逆鳞。
她没有变好,她走向了抑郁的深渊,退学,肄业,易怒。
还有自残行为。
妈妈为她操碎了心,黎丘每次在家里提起她的情况,朴星钥都很淡漠。
黎倏翳不知道朴星钥是不是在考虑自己的感受,但再怎么样朴星钥的反应也太让人失望了,喜欢过的人不喜欢了,看她为自己寻死觅活,就是这个态度吗?会不会有一天她们分手了,朴星钥也会没事人一样。
而且,朴星钥本来就是她从慕笛笙手里抢过来的。
她能抢,别人也可以。
“看来是不可避免要见上一面了。”这次,朴星钥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倏翳,别担心,这个慕笛笙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慕笛笙,她被控制了,我们一定可以拯救慕笛笙的。”
“人格控制不了本人的,我自己也是分裂症我很明白。”黎倏翳的观点不一样,“是慕笛笙自己要求成为人质的,她把我们都挡在了门外,只有你,只有你可以赎她。”
“我这不是在你手里吗?”纠结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话题,“两年了,你还是不明白吗?我不知道没有我的话,慕笛笙会不会活不下去,我只知道我没你,会死。就算你把我推向她,一个连自己都不再快乐的人,是没有办法让另一个人感到幸福的。倏翳,我们三个人的幸福,没有规定必须要建立在任何一个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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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竹摘下眼罩,这一小憩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慕笛笙还是形容呆滞地望着机舱外,维持这个动作,跟根本没动过一样。
“妈妈你为了姐姐的人生创造了我出来,可是这样公平吗,你从没问过我到底愿不愿意出生?”一直很听话的女儿,昨天对慕竹吼出了这样一句话。慕竹一直觉得慕笛笙是不需要操太多心的孩子,她搞不明白这么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把自己憋出内伤来,她逼着滴米未进的慕笛笙好歹吃点东西,那只温顺的小兽,朝她爆发了。
“到了。”慕竹提醒道,慕笛笙僵硬地去解安全带,像一具行尸走肉,瘦骨嶙峋的手腕上,有一排明显的红痕,慕笛笙自虐但是不会做出危及生命的事情,她变得爱看自己的伤口缓慢流出血来,身体上的痛苦和视觉上的刺激可以短暂压抑心灵上的疼痛,因为长期消化不良,她的面容也憔悴不堪,“朝你发脾气,是妈妈的不对。以后妈妈会寸步不离陪着你,弥补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你的出生确实包含妈妈不纯的动机,但是你从没让妈妈失望过,妈妈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一直在改变,这么多年来绝对没有偏心过谁。你是妈妈的命,你再这样虐待自己,妈妈也不想活了。”
慕笛笙的眼球动了动,她讨厌别人干涉自己的生活,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妈妈,她现在只想做个不影响任何人的废人,断绝所有的社会关系,再找个无人的地方解放所有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