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刚接着说:“那女人在我身上磨蹭来磨蹭去,我几乎都晕过去好几次了,心里咕咚咕咚乱跳,脑子里嗡嗡乱叫,硬着头皮对她说‘这位大姐,我自己带着水杯,就不用你家的了’,那女人问我咋了?我说,我有乙肝,怕传染了她,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脸唰一阵冷了下来,转身出去了,放了茶杯,转身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就换了一身严实的衣裳了,也不再过来磨蹭,一个人呆在客厅悄悄看起了电视。”
“你要吓死人家啊,哪一个女人敢跟乙肝病人上床?没准就能传染上,那不是找死嘛。”
“是啊,这招还真灵。”
“李金刚,你不会是编瞎话吧?你小子有那么聪明?”
“切,骗你是小狗。”
“看不出来,在家的时候笨得就像块木头,再说了,到了嘴角的肉就这样扔了,你舍得?”杏花心里暗暗钦佩起了自家男人。
“心里装着自家老婆孩子,就没了她们的位置,所以咱就能雷打不动!”李金刚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
杏花点点头,说:“那好,我就先相信你这一回,以后继续保持,如果弄出啥丑事来,可别怪我不客气,我跟小龙就不要你了!”
“怎么会呢?那些臊窝子有啥好戳的,都是盐罐子,可不是蜜坛子,我才不那么傻呢!”李金刚信誓旦旦地说。
此时的他一身轻松,好歹摆脱了老婆对自己的纠缠盘问,却把此行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自己反败为胜,占住了主导地位,但杏花心里头仍不能平静,本想再说些什么,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正闷头想着,突然听到院门响,赶紧迎了出去。
是儿子小龙放学回家了,蹦蹦跳跳进了院子。
杏花赶紧迎了过去,边接过儿子的书包,边小声问道:“儿子,你拿妈妈藏的东西了吗?”
“啥东西啊?我不知道呀!”小龙仰起一张幼稚的小脸蛋。
“就是……就是……妈妈放到柜子里的一个盒子,那盒子的东西你拿没拿?”
“到底是啥东西啊?”
“你好好想一想,肯定是你拿的,就是一个很好看的小盒子。”
“盒子?啥盒子?”
“里面装着好多气球的那个,放在嘴上一吹,就鼓成了一个大皮球,老大老大,还能用手拍着玩。”
杏花叽叽咕咕启发了半天,小龙才屁颠屁颠进了屋,喊了一声爸爸。
李金刚一把搂过儿子,亲昵地摩挲着一张胖乎乎的小脸蛋,问一声:“想老爸了吗?”
小龙脆生生地说:“想了!”
李金刚这才想起,由于自己走得过于匆忙,连个小礼物都没给儿子带,难免有点儿歉意,就说:“小龙,爸爸回来的急,没给你带礼物呢,下次一定补上,好不好?”
小龙说:“你上次给我带回来的气球可好玩了,吹得老大老大,老长老长呢。”边说边挓挲着胳膊比划着。
“你怎么知道那是气球的?在哪儿找到的?”李金刚问。
“就在那柜子里面啊,妈妈不在家,我自己找出来的,对了,还没告诉妈妈呢,你可要替我保密。”
李金刚不再问下去,既然避孕套
的事杏花没有骗自己,那也就无需多虑了,脸也跟着舒畅起来,对着杏花说:“今晚咱们包饺子吃吧,在外面老想吃你包的饺子。”
杏花说:“家里没肉呢。”
“那我去割吧,估计这时候庆生家的肉还没卖完。”
“还是我去吧,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吧。”
“还是我去吧,你在家和面。”
“李金刚,你脑子咋就老缺根弦呢,你偷看女人厕所那事儿还没了结呢,这时候跑出去一晃荡,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了,立马向村长打一个小报告,你还跑得了吗?”
李金刚一听,觉得媳妇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不再争着去割肉,懒散地倚在门框上,望着杏花的背影发愣。
还是自家女人好啊,瞧那腰,看那臀,凸凹有致,别有韵味,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直扭得李金刚心里痒痒。
不知不觉,心思又回到了那个一身扑鼻香气的城里女人身上,虽然她生着一身雪白的肉,但那肉看上去没有质感,松松垮垮,像一团棉花,绝对没有自家媳妇的紧绷滑润,摸上去弹性十足,劲道着呢。
金刚心里一阵燥热,有了某种念想,并且愈来愈强烈,连焦点部位也跟着不要脸地跃动起来。
他心里的小兽始终醒着,等一家人热热乎乎吃过了一顿饺子,李金刚就对儿子说:“小龙,作业完成了吗?”
小龙回答说差不多了,就差背课文了,明天一早起来背就行了。
李金刚就说:“那你去二奶家吧,我跟妈妈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不放心。”
杏花早就看透了男人的心思,知道他是在赶儿子走,也好腾出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
这样看来,李金刚确实是清白的了,如果他在外面不老实,打足了野食,还有精力回来喂自己吗?
随就想到了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人,不言自明,他一定是个小人,在有意挑拨自己跟老公的关系,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难道是李金刚在外面得罪人了?
……
这下正合了儿子的心意,他巴不得出去撒野,跟妈妈打一声招呼,就一溜烟地出了门。
儿子走后没几分钟,李金刚就打个哈欠上了床,倚在床头上,对着杏花说:“今天很累,早些睡吧。”
杏花头都没回一下,不理不睬,只管看自己的电视。
她是为下午的事憋着气,是有意想报复男人一下,你越是急,嘴巴张得越大,就越让你吃不到,看看以后还敢不敢随意回来找茬。
虽然女人的脸一直呆僵着,没有任何表情,但在灯光的映照下,越发白皙红润、俊秀可人。
李金刚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杏花啊,坐在下边看电视多累,还是躺到床上来看吧。”
杏花冷冷地说:“你还知道关心自己老婆呀?别糟践我就烧高香了,看看你刚回来那个熊样吧,还想吃了谁不成?不分青红皂白就瞎折腾,我看你是不想正经过日子了,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女人了?想甩掉我们娘俩呀?”
李金刚急了,挠着头皮说:“不是说了嘛,只是一场误会,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这不也是为了借个机会回家慰劳慰劳你嘛,上次走得急,心里总踏实不下来,所以才请了假,跑回一趟来的。”
其实这时候令杏花心里不安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担心那些“野男人”会在夜里翻墙入院,突然来敲自己的门,那样可就不好遮掩了。
绞尽脑汁想了半宿,才凄然说道:“你以为我一个女人在家容易啊,白天忙里忙外,等到了晚上更难熬,一个人孤苦伶仃不说,还担惊受怕的,就怕有坏人来过。这一阵都发生好几起了,都是一个人在家的娘们儿,被人活活糟蹋了不说,好把身上弄得没了型,那人手段特别残忍,谁遭上还不毁了一辈子啊!真怕夜里有人敲门,能把人给活活吓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是真的?都有谁家?”
杏花念出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问男人:“金刚,我心里老是犯嘀咕,你说那事会不会是你二叔干的?”
“不可能吧,他已经过了犯性的年纪了,再说了,他下边那物件不是被人割掉了吗?啥都没了,他还办个吊呀!”
“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你二叔的影子老在眼前晃荡,总觉得那些烂事只有他才能干得出来,野兽一样的人!”杏花说着站起来,一脸惶惑上了床,坐在了丈夫一边。
李金刚猴急起来,一把揽过女人,紧紧搂着,粗大的手掌猛然捂到了杏花的胸前,轻轻揉捏着,先自我陶醉得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杏花打心底里没有那种想法,却只得被动地回应着。
就在李金刚那只粗啦啦的大手拼力越过封锁,进入那方既熟悉,又陌生的芳泽之地时,外面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啊!”
杏花惊叫一声,翻身下床,夸张地喊着:“李金刚……李金刚……不好了……不好了……一定是坏人来了。”
李金刚跳下床,牵着杏花的手,小声安抚道:“没事,有我呢。”
杏花点点头,伸手指了指了门后,说:“菜刀在……在哪儿呢。”
“用不着吓成那样,哪有那么多坏人啊。”李金刚松开杏花的手,穿上鞋子出了门。
外面的人喊开了:“金刚哥……金刚哥……你回来了。”
操,原来是陈排放这个王八蛋,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过也好,自己正好有话要问他呢。
刚刚拉开门闩,门板就被撞开了,陈排放一步蹿进了院子,大口大口喷着酒气说:“金……金刚哥,你回来怎么不招呼一声呢?”
“这不回来的急嘛,没顾得上。”
“我跟村长喝酒了,早知道你回来,咱们……咱们一起喝,那多带劲呢,你说是不是呀?金刚哥。”
李金刚一听他跟村长一起喝的酒,心里就有点发毛,难道村长也知道自己回来了?
便故意试探着问他:“排放大兄弟,你是咋知道我回来了?”
“哦,是……是奶奶告诉我的,她听见你们家包饺子了,还……还听见你说话了。”
“是这样啊。”李金刚心里踏实了下来,见陈排放已经明显有了醉意,就说,“都这时候了,看样子你又喝了不少酒,还是回家睡觉吧。”
陈排放摇摇头,说:“不……不……我还有事要向你汇报呢,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向我汇报?”
“是啊。”
“啥事?”
“嫂……嫂子的事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