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手搭在上面,并不动。
黄顺昌并不急着奔焦点,而是仰卧下来,头枕着沙发后背,一只手撩开了杏花的上衣下摆,只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摩挲着,充满爱怜,充满呵护。
随之又钻进了她的胳肢窝里面,像逗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轻轻地捋拔着。
“别……别……”杏花最怕别人挠她的痒痒肉了,赶忙夹紧了胳膊,身体疯狂扭动起来。
“你真心实意地跟我爱一回,我就不挠你了。”
杏花说:“叔,你是长辈,我以后好好孝顺你,别再老想那些脏事儿了,好不好?”
“对呀,孝顺……孝顺……顺着我就是孝了,我想让你干啥就干啥,那才是好孩子。”
“叔,你别难为我。”
“我没难为你,只是帮我按摩一下。”黄顺昌说着,再次抓起了杏花的俏白玉手,压在了那个地方。
麻痹滴,该死的老东西,本姑娘心正不怕影子斜,就当攥着一只死老鼠了,非往死里弄你不可!
杏花这样想着,转过脸去,死死攥紧了,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折腾着,嘴里不停叫骂着:“死东西……让你难受……让你不消停……看我不把你孝敬死才怪呢……去死……去死……”
黄顺昌闭着眼睛,满脸迷醉,三下五除二,就飞到天上去了。
到达目的地后,他瘫软下去,成了死猪一头。
杏花洗了手,再次走过来,用脚踢了踢黄顺昌的腮帮子,说道:“派出所的人说啥了?快告诉我。”
“我睡……睡一会儿……”
“能耐呢?说话不算话。”
黄顺昌勉强睁开眼睛,问道:“杏花,你就一点都不杏花老黄?”
“喜欢咋样?不杏花又咋样?”
“喜欢的话,就正儿八经耍耍呗,难得见你进入状态。”
“美得你!还想进入状态。”杏花啐一口,说,“你以为都像你啊,那么没出息,天天就知道吃那一口。”
“这有啥?人之常情嘛。”
“狗屁人之常情,你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吃亏的,不信等着瞧!”
黄顺昌嘿嘿一笑,说:“我还真就不怕你吓唬,实话告诉你,老子都吃了几十年的肉了,还就是没被噎着一回,瞧瞧,这不活得好好的嘛。”
杏花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把你答应的事说一说吧。”
“答应啥了?”
“你老婆跟老胡的事呀。”
“我倒不相信,觉得那不现实,怎么可能呢?那老胡是国家工作人员,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你倒是说事啊。”杏花着急起来。
于是,黄顺昌就把王所长打电话过来,告诉他的有关于他老婆被强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黄顺昌说他是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的,听上去王所长很兴奋,告诉黄顺昌,案情有了重大突破,说是种种迹象表明,他老婆的案子极有可能是水库上那个死去的老胡干的,并且已经上报到了刑警大队,有待他们并案侦破,等有了结果再行奉告。
“这可能吗?听上去就像讲故事,看上去老胡也不像那种人啊!”杏花有点儿吃惊,瞪大了眼睛。
“是啊。”消停下来的黄顺昌变得沉稳起来,他说:“我也不相信,电话里就提出了质疑,可王所
长却说,那个老胡是生理跟心理同时变态,尤其是心理,他作案之后,见我们破案力度很大,就心虚了,想到迟早会败露,会被绳之以法,所以就畏罪自杀了。”
“有啥证据吗?”
“王所长说,他在我们家门口捡到一个烟头,牌子跟老胡屋里的正好吻合,好像还从我家老娘们儿身上提取到了一根毛发,已经提取了那个啥……啥来着,说是正在化验比对中。”
“切,一样的牌子的烟多了去了,关键是要看是不是在一张嘴巴里抽过的,至于那毛毛嘛,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也不一定对得上。”
“我也觉得玄乎,那个人平日里很少来村里的,来我们家的机会也很少,也就那么一次两次的,怎么会对了解得那么透彻,竟然连我不在家他都知道,门上有三道栓,他竟然顺顺利利打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杏花虽然直观上怀疑,但又不好硬咬着牙说一定就不是老胡干的,这样会引起黄顺昌的怀疑,便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来,说:“可也难说,人不可貌相嘛,就算是他,人已经没了,也没法子报仇雪恨了。”
“那倒是无所谓,只要案子能破了就好,免得全村上下的女人们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些案子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杏花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从王所长嘴里说出来的。”
“那个老胡能有那么大能耐?”
“这个不好说,我又不是神仙。”
杏花想了想,接着说:“人家是警察,不可能乱说话,肯定是得到了有力证据,才下定义的。”
“那也不一定。”黄顺昌嘴上叼着烟,却并不点燃,边把玩着打火机边说:“这个事吧,我觉得王所长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啥目的?”
“杏花,如果换个角度,你是王所长,之前多少年来我一直对你不薄,吃我的,喝我的,还拿我的,村里出了那么多案子,不但一件没破了,反倒遭到了我身上,一阵子忙忙活活,一无所获,你会怎么想?”
杏花手抚着额头想了想,说:“还能咋想?那我肯定觉得理亏,觉得对不住你呗。”
“对呀,这就是问题的焦点,如果你顺顺利利地把案子给破了,那就心安理得了,是不是?”
杏花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想吧,如果是你,明知理亏了,会怎么去弥补?”
“好好破案呗,争取把案子给破了。”
“对了……对了……看来你还真是够精灵,就是这理儿,你想啊,反正老胡是个死人了,把所有的罪过全都堆到他身上去,那不就死无罪证了吗?”
杏花轻摆一下头,说:“这不可能,人家是警察,警察是保护人民群众的,你就别乱猜疑了。”
两个人呆坐了一会儿,黄顺昌突然对杏花说:“杏花啊,我觉得吧,你就是个做警察的好材料,人精明,思维活泛,处事也干练,如果你是警察保准比他们强!”
黄顺昌难得夸奖人,这么一说,到让杏花招架不住了,羞红了脸说:“你这老东西倒也学会说话了,帮你泄泄火还真的管事来。可我没你说得那么大的能耐,笨着呢。”
“你笨不笨,我心里最清楚。再说了,这一阵子我算是看出来了,只有你杏花才是对我真心实意的。你
放心好了,我不会白白让你疼我的,你伺候了我,我会加倍还你。”黄顺昌说到这儿,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接着说:“我得去一趟办公室了,下午还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做。”
“那我走了。”杏花站起来。
“走吧。”黄顺昌突然又想起了啥,喊住了刚刚抬脚迈步的杏花,嘱咐道,“我对你说的话,你可一定不要传出去,那些警察可不是吃素的,给点颜色就够受的,懂了吗?”
杏花侧身点了点头,然后朝门外走去。
等出了大门,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拍一下口袋,那个装着二百块钱的红包还静静地躺在里面。
驻足思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那个必要了,现在他黄顺昌正迷恋着自己,把自己当成了贴己人,相比之下,这二百块钱算个啥呢?
想到这些,她毅然超前走去。
走着走着,在经过去叔叔李二麻子家的路口时,突然想到很久都没有那个老混球的消息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这要是真的人不知鬼不觉地死在了那间小破屋里,还不叫人笑话死啊!毕竟自己是他的亲侄媳妇,也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就算别人家不指责笑话,自家男人李金刚也饶不了自己。
想到这些,杏花转身朝着李二麻子家走去,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还是照看一下吧,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自己尽管也没实实在在地尽过一回孝道,但大家伙的眼目还是需要遮掩的,做人有时候就得讨巧。
当杏花来到李二麻子家门前时,只见大门紧闭着,抬头一望,上锁了。
再跳着脚,趴在墙头上往里看,房门也是锁着的,便装模作样喊起来:叔……叔……你在家吗?
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一连几天,都不见李二麻子的踪影,杏花只得转身回了家。
此后的几天,杏花几乎每天都要过去看一看,见大门依然紧锁,心里就犯嘀咕:是不是老东西又出去惹事生非了?
要么就是直接死在外头了呢……
尽管他这一辈子混得臭烘烘,坏事做了好几箩筐,就算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
但毕竟名分上他还是李家的人,死了也得李家人去寻狗皮,总不该扔在外头不闻不问吧……
吃过晚饭后,杏花打电话给自家男人李金刚,想把李二麻子失踪的事情告诉他。
电话打通了,那头却不说话,里面只有呜呜滋滋的噪声。
杏花冲着手机死呀活呀的一顿臭骂,那头才支支吾吾地搭腔了:“这不睡着了嘛,张开就骂,还像个女人嘛你?”
“放屁!才几点啊你就睡?”
“今天楼顶灌浆,累得要死,饭没吃饱就上床了。”
“心虚了是不?不会是上臊女人的床了吧?”
“行了吧你,就知道那些烂事儿,人都累得散架子了,就算给个女人也做不动了。”
“你们这些臭男人,就那德行,见了女人就打撺,那还管它累不累的。”
“有话快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家里没事吧?”李金刚话音里有些不耐烦。
“没事给你打电话干吗?李二麻子那个死东西丢了,都好几天了,鬼影人影的不见一个,你说他能去哪儿了呢?”
“他爱死哪儿哪儿,我才不管他呢!”李金刚气急败坏地嚷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