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我真的该好好谢谢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范小硕显得很真诚
不知道是被这美好的爱情故事所感染,还是因为有了酒精的作用,刚才还在为范小硕的改变而耿耿于怀的杏花,此刻前嫌尽弃,变得妩媚娇纵,媚眼烁烁,无比暧昧地说:“范小硕,你小子可真厉害啊,果真成了采花大盗。”
“算不上……算不上……就这点小伎俩,还得益于你的亲切教诲呢,来,我再敬你一杯。”范小硕反倒酸溜溜地客气上了。
杏花随意喝一口,接着问他,“你刚才说女人是计算机,那你说……女人的那个啥……啥……鼠标在哪儿?点击哪一个地方才最管事呢?你是咋样在那个女人身上点击的?”
“杏花,单靠嘴上说,是很难说得清的,倒不如我亲自演示给你看,好不好?”范小硕说完,已是满目淫光烁烁,垂涎汹涌,连私下里也跟着灵动起来,跃跃欲试,几乎都要把单薄的衣服给顶破了。
杏花更是桃红柳绿,春光旖旎,娇喘之声吁吁而起。
范小硕起身站起来,拦腰抱起了杏花,粗野地放到了墙根处的那张破旧沙发上。
而此时的杏花嫂,已经变成了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蝴蝶,扑闪着粉尘扑扑的双翅,飘飘悠悠飞了起来,前方,阵阵醉心的花香扑面而来……
衡量一个男人的成熟,或许不仅仅表现在言谈举止,为人处事上,更重要的是要考量他与女人亲热时的手法与程式上。
这一回,范小硕虽然也喝了不少的酒,但他完全不像从前那样毛手毛脚、火急火燎了,看上去冷静得很。
他把杏花铺展开以后,没有急于压上去,而是蹲下来,伸出双手,在女人热烘烘蒸发着身子上抚摸了起来,嘴里喷着酒气说:“杏花,你现在就是我手下的键盘了。”
“嗯。”杏花像个懂事的孩子,认真地答应着。
范小硕的一只手抚摸着杏花柔顺的头发,就像一条滑溜溜的鱼游弋在黑色的波浪中。
另一只手的中指伸直了,在那张微翕的红润嘴唇上轻轻划动着。
而他的嘴也没闲着,在两座雪白的肥硕之上轮番侵犯着……
心旌摇摇的杏花眼睛都无需睁一下,一探手,就准确无误地握住了范小硕要害,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固定点,唯恐自己飘到天上去一样,梦呓一般念叨着:“你这坏蛋,我不想当计算机了,我要当你口里的菜。”
范小硕这才意识到杏花毕竟是步入中年的女人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年龄,她怎么会跟马艳羽一样呢?
再加上她家的男人常年在外打工,亲热的机会又少,自然是饥渴难耐。所以说,自己那套在在马艳羽身上行之有效的办法,用到杏花这儿就有些失灵了,至少是缺乏实用价值。
不等范小硕转变进攻策略,杏花张开了嘴吧,弄出一副嗷嗷待哺的诱人模样,鲜嫩舌板调皮地弹着。
范小硕轻声问她:“小娘们儿,你是不是想吃肉了?”
杏花没有说话,喘息声越发急促了。
……
正当范小硕龙腾而起,打算鱼贯而入时,突然感觉下身一阵猛烈的抽搐,针刺一般疼痛
,只得戛然停了下来。
有了之前的默契铺垫,按理说该是水到渠成的时候了,可天公不作美,突然就出了意外状况。
杏花虽然紧闭着眼睛,但第六感管告诉她,这顿美餐吃不成了,活该自己要收饥挨饿。
麻痹滴!
真该死!
……
范小硕恶狠狠骂着,愧疚难当,他浑身颤栗,面部扭曲,不敢直视这个桃颜浓醺的女人。
他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几乎被欲望之火烧焦了,亟待自己加速前进,来帮她灭火救灾。
但自己却实实在在是不行了,半道败下阵来。
可范小硕不想就此罢休,再次把杏花抱起,想进一切办法进行补救,但遗憾的是无济于事,最终还是颓然败下阵来。
因为他经受不住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
妈呀!
老子的“枪折了!”
范小硕仰面朝天,身体僵硬,挺在那儿,一秒……两秒……三秒……貌似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直到疼劲儿过了,这才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不易察觉地低头一看,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折枪”了,而是“卡壳”了。
枪没了子弹,虽然成了一把空枪,可外观它还是一把枪。
但范小硕这枪就不一样了,那些子弹一旦出膛,即便是无意间的走火,那它也不再是一把枪了,立马变成了冰层之下的小虫子。
为这范小硕很自卑过,他觉得肯定不正常,不是器官发育出了毛病,就是心理方面出了问题。
这种疑虑还是在读高中的时候产生的,后来到了大学也是如影随形,每次自我安抚之后,总是捏着小虫子忧心忡忡。
虽然他没去刻意观察其他男人是个啥模样,但他断定,人家肯定不像自己一样,就算那是块海绵地,就算是水被强挤出来了,那它的体积也不该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为了得到有效的验证,有一次,他曾经偷窥过同寝室的舍友,但不等人家扫射完毕,就被发现了敌情,赶紧收枪,并恶毒地骂了一声变态!不要脸!随即下床,带上行李,搬出了寝室,直到毕业,没跟他说一句话。
也就是打那时起,范小硕的疑虑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折磨,甚至连恋爱的勇气都没有了。
直到遇到了杏花,在她的启发诱导之下,从此雄风大振,痴狂恋战,并能够较好地完成了任务(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这才逐渐打消了内心的疑虑,重新树立起了信心。
但今天再次遭遇挫折,使他的自尊一落千丈,禁不住羞愧难当,心灰意冷起来。
慢慢回过神来,范小硕懒得擦拭一下,就迅速地把那个沾满了战利品的“软虫子”藏了起来。
去你妈巴子的!没用的东西,自己垂泪反思去吧!
突然,女人抽抽嗒嗒哭起来。
范小硕头皮一紧,慌了手脚,无限歉意地说:“杏花,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因为这一阵子我……我太累了。”
“才……才不是呢。”
“真的啊,几乎天天加班搞材料。”
“我知道……知道你加的……那叫……那叫啥班。”
杏花醋意大发着说,“你是……你是……在那个……那个县长女……女儿身上加班。”
“有时候也加。”范小硕恢复了平静,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大男孩一样,低头应着。
杏花已经停止了哭声,不依不饶地说:“想不到你也这样,跟那些昧了良心的男人们一个德行,喜新厌旧!还不承认,口口声声说喜欢,到了需要你的时候,就露出了原形。”
“不是!真的不是!”范小硕满脸痛苦,极力辩解。
“不是才怪呢?这还要我说嘛,不信你自己看。”杏花挑挑下巴,示意他看上自己。
范小硕不敢跟她对视,下意识地朝着那个神秘之地瞥了一眼,嘟囔道:“快穿好衣服起来吧,时间长了会过来人的。”
“就不……就不……我就是想让人进来看看,看看你都把我弄成啥样子了,非让那个县长的女儿知道不可,看她会咋样!”杏花撅着嘴巴,满脸怒气,不依不饶。
虽然知道杏花是在故意吓唬他,但范小硕还是慌了手脚,赶紧抓起杏花的衣服,哀求道:“杏花……杏花……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别闹了,这次不行,不是还有下次嘛。好不好?赶紧把衣服穿了,不是还有很多正事要谈嘛。”
杏花却故意耍赖,为难他,责问他:“还有下次吗?这还刚刚有了新欢,你就把我给忘了,再过些日子,怕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忘记呢?”
杏花瞄一眼范小硕,只见他脸上明晃晃一片,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子,就嘻嘻笑了起来。
这一笑,倒是又把范小硕吓着了,他怔怔地打量着杏花,问一声:“你……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疯了吧?”杏花这才慢腾腾爬了起来,望着范小硕说,“跟你闹着玩呢,我吃得哪门子醋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来……把衣服穿上吧。”范小硕把衣服递到了杏花手上。
杏花边穿着衣服,边在心里琢磨:其实人这东西吧,跟动物的最大区别是啥?那就是对情绪的掩饰,越是不理性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一旦平静了,理性了,就会伪装,就会演戏。
就拿自己刚才的情绪变化来说吧,那种被冷落,被戏弄的怨忿一点儿都没掺假,完全是真实的宣泄。
可冷却后的瞬间,自己就成伪装者了,迅速戴上了面具,貌似优雅地还原成了另一个人。
唉,看来是自己陷得太深,对这个小白脸太在意,太钟情,甚至还是有几分依赖。
但那叫不叫爱情,自己一时弄不明白。
可人总该是要尊重现实的,不可能由着性子去,特别是在感情上。
范小硕见杏花安静下来,又慢慢找回了之前的优雅与自信,他坐到了饭桌前,对着正在用手梳理头发的杏花说:“坐下来,边吃边说说那些事吧。”
“酒咱就别喝了,都已经喝晕乎了。”杏花边说边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拿到鼻子下面闻一闻,蹙着鼻翼嗤一下,说,“啥味道啊?难闻死了。”
范小硕嘿嘿一笑,说:“你那会儿还说,味道很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