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心为了你好!”
“麻痹滴,亏你说得出口,你没把我气死就算不错了!平日里看你还算稳重,处事也圆滑,今天咋就撒起泼来了呢?”
“你咋就不知道孬好了呢?你觉得田丽这样对你好吗?你就没看出来,她是在成心拉你下水,想让你臭名远扬!”
“你也用不着把话扯远了,就算是我们搞了还有啥?自古以来,公公儿媳扒灰乱来的事儿多了去了,更何况她还是我侄媳妇了,不用白不用。”黄顺昌简直就是一副流氓嘴脸。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一村之长啊!在外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有模有样的人物,那样的脏事儿一旦传出去,你那张老脸往哪儿搁?还有,万一让镇上、县里的领导知道了,你这个村长还当个屁!一世英名不毁在你侄媳妇身上才怪呢!我要不是为了你好,才懒得撕下脸皮子来帮你搅合呢。”看上去杏花说得语重心长,也很动情。
“就算是你为我好,也不该搞得这么乌烟瘴气的,让左邻右舍的听到多不好。”
“我不闹你能长记性吗?其实你跟侄媳妇这事我早就知道了,还亲眼目睹了一回,当时觉得吧,你可能也是一时兴起,或者是酒后乱性,一回半回的解解馋也就算了。可你倒好了,三番五次的没个够了。”
“你看到过?啥时候?”
“有一次你们在办公室里,院门忘记关了,我从窗缝里看到的,你看看你趴在侄媳身上那个卖力劲吧,简直丑死了,跟畜生没啥两样!”杏花说着,堆出了一脸的厌恶相。
“操,不卖力,不卖力能行吗?你们这些熊娘们儿能乐意吗?我对你不也是一样卖力嘛,你还觉得不过瘾,弄出那个呼天抢地、要死要活的模样来,简直能把人给美死。”黄顺昌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调侃道。
“你先别打岔,我今天实话告诉你,其实田丽在村里威信并不高,特别是在妇女面前,很多人都背后骂她,说她仗着你的权势,耍威风,使性子,没几个人说她好。”
“我也听说过,不过工作做得也还算好,没给捅大多娄子。”
“她工作做啥了?不就是喊喊人,传传话的,为村里的妇女们做了多少实实在在的事儿?我看你连一件都说不上来。这样的人当了干部,上不能为你减轻负担,下不能服务百姓,还不是白白占了那个位置?”杏花讲得头头是道。
“杏花,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了,我也给你交个实底,其实吧,镇上领导们研究,是打算让你接替治保主任的,你却愣是瞅着那个妇女主任的位置不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哪一个村子的治保主任是女人?那活儿压根儿就不是女人能干的活呀!”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镇上的意思是,现在社会治安越来越复杂,治保主任这个位置很重要,粗粗拉拉的人根本就不称职。考虑到你们女人心细,做事热情,有耐心,想着先在咱村搞一个试点,选一个女主任,如果可行,村里的治安有了好转,那就作为正面典型进一步推广。”
“仅凭着一个女人的能
力,想把满村子的治安搞好,很难!”
“难是难点儿,可你想过没有,一点有了起色,全镇、全县、甚至全市都来学习,把你当成了榜样,那你杏花可就成人物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妇女主任那个位置比较适合我。”
“这个我说了可不算,就等镇上的决定吧。”
杏花眼一瞪,嚷道:“我看你是有意袒护你侄媳妇,她除了让你耍着舒坦,还有啥好?”
“看看……看看……又来了不是?我跟田丽这码子事你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跟你说,其实今天这事吧,也怪不得我,更怪不得田丽。一开始我是不想跟她那样的,只是为了让你脱身,给她沾了药,她才迷乱起来的。那种药吧,一旦沾染了,想不弄都不行,药劲它就半天消不了,所以我才勉强帮她消了消火,这也是被迫无奈,没办法的事呢。”
“得了……得了,鬼才信呢!”杏花一脸的不信服。
“不信是不?要不你再亲身试一回,验证一下我说的是真是假?”黄顺昌又不正经起来。
杏花连忙摆着手说:“算了……算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冒那个险。”接着正色道,“你以后把那药收紧了,别再乱用了,搞不好会出大问题的。我觉得那不是一般的药,邪道着呢!”
“啥呀,神经过敏了不是,我听说那也就是老祖上传下来的叫……叫啥‘合欢散’之类的药,只不过好像又添加了一点迷药,所以效果才出奇地好。”
“你呀,还是收敛些吧,别弄得自己晚节不保,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就不值了。”
黄顺昌微微点着头,说:“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句实话,其实吧,说不定我这是一种病,也可能吧,是成瘾了,像我吧,打年轻时就当村干部,一辈子都是‘吃’着肉过来的,到了这个年龄,反倒收不住嘴了,下边那玩意儿莫名其妙就闹腾起来了,痒得要命,不找个地儿磨一磨就难受,就受不了。唉,说起来,也是挺折磨人的。”
“我看也是,你就是祸害女人成瘾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数,不是刹不住闸了是啥?”
黄顺昌嘿嘿一笑,说:“管它病不病的呢,我倒是觉得这也是个天分,是口福,很多男人不是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嘛,麻痹滴,我敢说,那就是命不好,眼瞅着好肉吃不下,你说那种滋味不是更无聊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杏花。”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你下午不是要去镇上嘛,赶紧把那两件事给落实了。”
“嗨,你可能耐了!反过头来吩咐起我来了。”
“你还别说,再不把自己的腰带扎紧了,继续胡搞乱来的,没准我就把你给拿下来。”杏花说完,掩面一笑。
“瞧把你美的吧,还想把我给拿下来?就你那小模样,也就配给我挠挠痒,你服不服?”黄顺昌一脸坏笑。
“你就没个正型,一辈子就那个熊样了。”
“杏花,你还别说,全桃花岭这么多娘们中,我还就服了你了,一挨身就酥酥软软,再特马壮实的男人立马就融化,那叫一个舒坦呢。”黄顺
昌一脸馋涎地说着。
杏花紧闭了嘴,没敢接话。
她心里明白,这种时候,一旦顺着他说下去,他非扑上来扒了自己不行。
见杏花站了起来,黄顺昌问道:“你干嘛?”
“估计麦子熟得差不多了,去看一看。”
“急啥,离芒种还有半个多月呢。”
“今年雨水少,空气干燥,熟得早。”说完就朝外走去。
“嗨,你这熊娘们儿,抬脚就走,风风火火的,你等等我呀。”
“你又不是个小孩子了,还得手拉手牵着你呀。”杏花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立在门口等了起来。
黄顺昌披件短袖上衣走了出来,嘴上叽叽咕咕不知说着啥。
杏花打眼一看,他竟然还穿着那条被田丽弄脏了的那条裤子,就喝了他一声:“你不怕丢丑啊!快别跟我一块了。”
黄顺昌一愣,一头雾水地问道:“你啥意思?”
“低头看看你的裤子!”
黄顺昌这才恍然大悟,一脸尴尬地返回屋里,换裤子去了。
换好裤子出来,黄顺昌边锁门边下流地问:“杏花,都是女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就知道啦荤话,咋不一样了?”
黄顺昌往杏花身边凑了凑,低声说:“你不是也看到了嘛,田丽很脏,脏乎乎的,妈巴子,黏糊糊的,就跟糨糊差不多。你的就不那样,透明洁净,就跟玻璃水似的。”
“这还用得着问了,我心里干净,身子就干净,她就不一样了,满肚子的坏水,满心满肺都是脏水,说不定本来就有啥脏病,被你那么一阵不管不顾的胡吃海塞,不就出来了吗?你说她能干净到哪儿去?”
黄顺昌脸色一沉,忙问:“你说会是啥病?”
“谁知道呢,应该不会是那种坏病吧,可也难说。”杏花故作正经地说,说完扭头窃笑。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你尽瞎说。”这样说着,黄顺昌的脸上却不易察觉地掠过了一丝悸色。
杏花及时扑捉到了他表情的这一细微变化,旁敲侧击地说:“如果得了那种病可了不得,吓死人了。”
“怎么个吓人法?”
“还是不跟你说了,免得吓着你。”
黄顺昌直眉瞪眼地喊:“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杏花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如果真的染上那种病,一开始长疙瘩,流脓水,慢慢地会越来越严重,用不了多久,整个下身就腐烂了,直到烂成一个大窟窿,把人给烂死,吓人着呢。”杏花说到这儿,表情凝重起来。
“你咋知道那么多?”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一年县妇联不是搞过宣传嘛,我去看过,怪恶心的,瘆得慌,回家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挨近男人。”
“那你说,你说田丽会不会……会不会真是那样的病呢?”黄顺昌神色不安起来。
“谁知道呢,这个不好说,要到县里的医院细细检查才知道。”
黄顺昌不再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