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径直奔着迷人的春光去了,恍恍惚惚中,他看到了那神秘的峡谷水涧,那流水潺潺的小溪流水,那清香悠悠的芳草地……
身边的女孩见陈排放正双目痴痴,死死地盯着自己,随越发放荡不羁起来,扭腰耸胯,浪声连连。
但陈排放最后的防线还没有溃破,他努力兜紧了,克制着,不让邪恶的小兽出来作恶。
他不想让王连成当面抓住自己的把柄,咬了咬牙,假装没有看见女人的挑逗,闪到了一边。
女孩气恼地白他一眼,收回了身子,重新坐直了。
陈排放心里煎熬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暗暗骂道:王连成啊王连成,你狗日的真够狠毒的,施了这样的美人计来诱惑自己,无非是想抓住老子的把柄,后半辈子就他妈由你摆布了。
休想,老子才不上这个当呢!
正想着,王连成身边那个瘦高个的女孩举杯走了过来,站到了陈排放跟前,说:“啊哟,美男子,大帅哥,小妹我真心实意敬你一杯酒,如果你不喝,那大哥就是看不起我了。”
陈排放摆摆手,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胜酒力啊,真的不行,意思一下好不好?”
女孩扭着纤纤蛮腰,嗲声嗲气地说:“不嘛,你这样就是瞧不起人嘛,我要哥哥喝嘛。”
“再喝就醉了,醉了会丢丑的,真的,我酒量太小,一喝就醉。”
“大哥这样可就不够意思了,这不是成心丢我的丑吗?那好吧,大哥不喝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啥条件?”
“不喝酒就亲我一口。”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陈排放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女孩哼一声,不再说话,深埋下头,把脸凑上前,冲着陈排放的嘴巴直接亲了上来。
“我喝……我喝就是了。”陈排放躲避着,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谁知女孩并不肯罢休,干脆倾身趴了上来,两团软绵严严实实挤在了他的后背上,软软的,暖暖的,弄得他浑身酥软起来,借着酒劲,体内的烈焰再次被引燃。
“大哥呀,你怎么能这样呢?谁让你喝自己杯子里的了,不嘛,要你喝我这杯嘛,不嘛……”女孩不依不饶,用前胸一下一下蹭着陈排放。
陈排放心里叫苦不迭:麻痹滴,哪一个敢用你的杯喝呀?还是你剩了的半杯残酒,瞧你那外翻的嘴唇吧,吃了带血的生肉似的,千人亲万人舔的,谁又能保证那上面就没沾染了啥毒啊,啥菌了滴。
“不行,就要你喝我这杯嘛,喝嘛……喝嘛……”女孩边说边捏紧了杯子,硬生生往陈排放紧闭的双唇间塞。
陈排放咿咿呀呀怪叫着,一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谁知女孩还是不肯罢休,竟然施开了阴招,她起身仰头把酒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并不下咽,含住了。
然后再弯下腰来,双手抱住了陈排放的脑袋,把蹙成了鸡臀状的嘴巴径直贴上了他的双唇上,往里面一拱,只听见“吱”一声,一股温热的辛辣便直直地喷了进去。
陈排放只得被动地接纳着,吐出来是绝对不行
的,女孩会当场闹他个大花脸的。
既然不能吐出来,那就只得咽下去,把合着肮脏口水的白酒一并吞进自己肚子里面去。
陈排放翻着白眼,用舌根挡住嗓子眼,却还是泛起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强忍着把冲到嗓子眼里异物又吞咽了回去,偏偏又被呛着了,低头咳了好大一阵子。
他脸色涨红,连连拍着胸口,龌蹉得要死,暗骂道:死狐狸精,臊狐狸精,你这一招真他妈恶心,跟狗日的强x还有啥两样啊……
王连成却引以为乐,笑得前仰后合,张牙舞爪地喊着:“好……好……这招真他妈绝,排放老弟啊,你觉得被强x的滋味咋样呢?要不要再来一次呢?哈哈……”
偏偏那女孩是个人来疯,经不住夸,越发飙了起来,再次含了满口的白酒,把陈排放的脑袋搂过来,照着上次的样子,故伎重演起来。
陈排放恶心得咬死,实在抑制不住了,哇一声,竟把方才喝进去的酒又吐了出来。
不偏不倚,正吐在了女孩高耸的前胸。
“啊……啊……”女孩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叫声,触了电一般弹跳起来,一步蹿出了老远,低头望了望胸前的秽物,撒泼骂了起来:“操你姥姥个逼滴!你怎么这么没夹性啊?看你把姑奶奶身上给弄得,脏死了……”
突然没了女孩做支点,陈排放身体失去了平衡,差一点点就扑倒在地。
好在他还算机灵,一只手早就着了地,勉强支撑住了。
他吃力地坐直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狼狈至极,语无伦次地向女孩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醉了,真的醉了,没想到就……”
“麻痹滴!”王连成脸色陡变,对着女孩怒目圆睁吼了起来:“你作死啊,看把你给狂的,没大没小了是不是?怎么敢这样对待我老弟呢?你再骂一声试试,老子非灭了你不可!”
女孩瞬间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嘟嘟囔囔地说:“谁让他吐我身上了,你瞧瞧,衣服都给弄脏了,我……我还怎么出门啊?”
“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能值几个钱呀?你丫的再弄出那个泼妇模样来试试,老子的面子就不值你一件衣服钱了,是不是?”王连成气得脸红脖子粗,边咬牙切齿骂着,边从后裤兜里摸出几张百元大钞,站起来,啪一下拍在了女孩的面前。
“王老板……王老板……您消消气……消消气……”旁边那个女孩见事不妙,慌忙打起了圆场。
“这个小破妮子,简直就是白眼狼,以前在我店里可没少给她便宜赚,这刚刚才离开几天啊,就他妈翻脸不认人了。”
王连成这么一骂,陈排放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胖女孩转身对着高个女孩说:“这有什么呢?哥吐在你怀里是把你当成亲人了,这都不懂,傻丫头!”
说着话,随手抓起了座椅上的钱,塞进了王连成的衣兜里,说,“哥……哥……亲哥哥,你也真是的,小妹妹她还小,不懂事,你咋还跟她一般见识呢?怎么连一点点大哥哥的样子都没有了?担待点……担待点……好不好呀?亲哥哥。”
边说边扭着肥大的翘臀,在王连成某处
蹭了蹭,然后又回到了高个女孩跟前,扯起她的手去了洗手间。
这下弄得陈排放更狼狈了,他满脸歉意地望着王连成,期期艾艾着说:“连成哥,实在对不起,我酒量真的不行,你看这事给……给闹的,出洋相了不是,这……”
王连成早已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说:“这算啥,瞎闹呗,想吐就吐,想吐她哪儿就吐哪儿,你信不信?等会儿吃饱喝足了,咱找个地方玩个痛快的,尽着你撒野,爱怎么吐就怎么吐,你就是吐她那个啥里头,她也不敢吱一声,她要是撅一下嘴?我就爆他妈的菊花,这些个小表子,见了钱啥都不在乎,你别跟她们玩正经。”
陈排放拧巴着脸,苦笑着说:“人家还是小姑娘呢,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
王连成不屑地哼一声,压低了声音,说:“还姑娘呢,你可别小看她们,老练着呢,啥活都拿得出手,半老徐娘都比不了,你要是不信,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话没说完,两个女孩回到了桌边。
“王总,又在说我们坏话了吧?”胖女孩见王连成咬断了话把,知道是在嚼她们的舌头,飞着媚眼问道。
王连成打着哈哈说:“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夸还来不及呢?哪有啥坏话可说?来……来……继续……继续喝。”
于是乎,各就各位,又开始了新一轮畅饮。
只是有了刚才的那一曲,言语之间就有了一种怪诞的味儿,很生硬,很别扭。
酒喝得自然就没了刚才的疯狂轻松,不管王连成如何煽动忽悠,气氛就是活跃不起来。
闷着头喝过几圈后,陈排放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头昏眼花,难受得很。
那两个女孩也已经面若桃花,摇头摆尾,浪声秽语不绝于耳,并不时手脚并用挑逗着身边的男人。
陈排放竭力克制着,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他不想让自己的丑行暴露在王连成面前。
找了个适当的机会,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洗一把脸,清醒了许多,心想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趁人不备,蹑手蹑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沿着内墙一侧,悄悄溜走了,作贼一般。
出了酒店大门,他撒腿就跑。
沿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直到累得实在支撑不住了,才一屁股坐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过了好大一阵子,才慢慢平静下来,仰身躺倒在地。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把半睡半醒中的陈排放吓得不轻,他一咕噜爬起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笨拙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王连成打过来的,他张嘴就骂:“陈排放,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小人,怎么会临阵脱逃呢?老子花了那么大的本钱,让你开开荤,过过瘾,你可倒好,正事还没办呢,就夹着尾巴逃跑了,你他妈还算是个男人吗?”
陈排放自知理亏,也不好硬顶,只得软塌塌地说:“连成哥,我实在是醉得不行了,再喝下去就出人命了。”
“你不喝也就罢了,可总不该丢下女孩不管吧,人家还等着你来爱惜呢,回来……回来……赶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