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擦肩而过
我用力想推开祝臣舟,可他将我死死钳制住,不管我怎样用力,都依旧牢牢被他锁在怀中。
他在我耳畔低低笑着,嘘出的热气将我皮肤吹得酥麻难耐,他伸出舌尖在我耳廓处来回吻着,“好一个沈筝,连我身边的老司机都被你迷惑住,心甘情愿为了帮助你而忤逆背叛我,你还真是不简单,我原本就没有小看你,以后更要谨慎防备。”
他语气内没有丝毫真的要迁怒怪罪我的恶意,舌尖魂兮的动作也一直不曾停下,我被他吻得毫无招架之力,残存的意识也在沸腾涣散。我猜想祝臣舟一定是床上高手,至少在掳获女人方面无懈可击,比陈靖深还要更高出一个段位,陈靖深善于用他过人的床技让我臣服,虽然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经历过的女人大约只有他妻子一个,其他的在应酬时多多少少也不至于像其他男人那样丰富,不过他应该不会。而他的经验局限于让我产生快感,同样他也得到享受,是完全致力于其中过程的细腻和节奏。而祝臣舟给我的感觉,他一定是个**高手,非常注重前戏,每一次都让女人欲罢不能神魂颠倒。
我在想这样男人有什么值得女人那样深爱,甚至为他发了疯着了魔赔了命,他是一种慢性剧毒,从一点一滴中渗透到你的骨血里,深深交缠,而当某一天他连根拔起抽出自己时,你就会觉得生命的力气轰然崩塌。
祝臣舟这样的爱人,无法陪女人只谈论风月与爱恨,他属于更磅礴的领域,爱情对他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很多时候会为他带来捷径和便利。
祝臣舟握住我一只手,缓慢沿着他胸膛向下滑去,我非常抗拒的推搡他肋骨,可他没有放开我,仍旧我行我素强制我去抚摸他身体,当我手被他握在掌心落在小腹位置上时,我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他似笑非笑凝视我的脸,语气内带着一抹笑意说,“怎么,下面的步骤不会吗。”
我才消下去热度的脸又骤然升温,他笑着用指腹在我鼻尖上轻轻摩挲着,“本来以为你是故作矜持,原来是真的没有情趣。陈靖深这两年看似温香软玉,看来也没有多么尽兴,女人青涩固然很好,任何男人都不愿要一个被开垦过的女人,除非他视线里没得青涩选择,只能退而求其次。可女人过分木纳骄矜很容易让人失去兴致。”
我趁他说话的功夫,身体从他怀中钻出,并飞快的推搡开他身体,我站在和他相对安全的距离范围内,用手横在身前阻挡他对我的逼近。
“祝总对于女人身体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青涩的失了味道,熟透的又开垦过度,祝总说得这么矫情,可我看你身边红颜知己从来都没有重复过。男人说一套做一套最不慷慨。”
他嗯了一声,垂眸整理自己的衣服,“青涩的我不的确不喜欢,不然也不会这样痴迷于沈小姐这样的人妻。但过分熟透的也会让我厌恶,所以折中不错,但跟我之前,要记得洗干净。”
我被他最后那句话逗得很想笑,可我张了张嘴刚要发声,溜到舌尖的字句又倏然顿住,我瞠目结舌看着他在我面前解开了皮带重新提裤子,他露裸出一个边缘的藏蓝色内/裤暴露在空气内,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一瞬间窒息下来,半空内漂浮的全都是暧/昧而火热的颗粒,他竟毫不避讳我的视线,穿脱衣服的姿态从容优雅,随性自然。
我别过头眼睛用力睁大盯住窗框的一个点,耳根滚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一样,我咬牙切齿说,“祝总真大方,这样强壮美好的体魄,也舍得给别人看。”
身后窸窣的声响并没有停止,我听到他说,“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自然不能掩藏,沈小姐如果愿意,为你服务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我同时非常好奇那种被称作奸夫淫妇的男女是怎样的心态。”
我深深吐了口气,不愿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在我听到身后声响终于停止时,我缓慢试探着转过身,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透过去打量他是否穿戴整齐,但视线内并没有祝臣舟存在,我连脚步声都不曾听到,他就凭空消失了。
门敞开了一条缝隙,有微凉的风灌入,走廊上寂静无声,空荡得似乎在一片芜人烟的凄凉野外。
我走过去握住扶手,将门缓缓推开,有低沉的说话声传来,我循着声音看过去,祝臣舟正面对我的方向,我可以看到他笑容温和的脸庞,正含情脉脉凝视一个女孩,那名女孩面对她背靠我,比我略微矮一些,非常的瘦弱,她留着中长发,垂在肩头,看背影非常清秀。
女孩不知道在笑什么,耳畔有些微红,她白如玉的指尖缓慢掠过黑色秀发,形成鲜明对比,冲击着视线。
祝臣舟第一时间发现了我,他注视着我目光没有波澜,可也不曾挪开,我们这样对望了片刻,直到夹在中间的女孩察觉到要转头来看,祝臣舟忽然一把扯住她肩膀,女孩没有任何防备,身体朝前扑去,正好扎入他怀中。
这样的动作大约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女孩低低的哼了声,埋首在他怀中满面通红,想要推开又不舍,祝臣舟顺势搂住她肩膀,将下颔抵在她头顶,声音无比温柔说,“听闵总提到,闵小姐由于爱好舞蹈,非常注重形体,每天都会吃美国进口的减脂药是吗。”
那名被他唤作闵小姐的女孩格外羞赧的点了点头,“是这样。”
祝臣舟笑了笑,“男人偏爱身材苗条高挑的女人,还最好丰满些,这似乎非常不近人情,毕竟大部分瘦弱女孩天然姿态都是从头瘦到尾,如果真的钟爱一个女人,男人是不会计较那些太过挑剔的外在。”
祝臣舟虽然嘴上在和闵小姐说话,但眼神却一直眨也不眨的凝视我,我们这样的姿态与距离就好像偷/情的三个人,在怀疑、靠近、欲/望与背叛中掉入一个特别矛盾而禁忌的深渊底。
我被他看得发慌,很想立刻躲回房间,可祝臣舟眼底仿佛有力度强劲的漩涡,将我吸纳住立在原地,我根本动弹不得。
闵小姐沉默了片刻后,大约因嘴唇被堵住扣在祝臣舟胸膛所以声音略带发闷说,“祝总不会计较吗。”
祝臣舟的手从她背部逐渐向上攀升移动,最终落在她后脑上,他的大掌将她的头完全包裹住,一头青丝从祝臣舟的指尖和指缝泻下,非常唯美。
我没有听他回答她什么,我认为那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就算祝臣舟身边的女人是英国公主,他从此受到国际瞩目,也与我也毫无干系,我只在乎陈靖深的生死喜悲,因为作为他妻子,我将随时准备好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祝臣舟不会为一个早已戏弄得兴趣渐少的猎物而放弃更加有趣的目标,我向他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伸出手指了指电梯,歪头朝他魅惑得一眨眼,祝臣舟抱着闵小姐一动不动,可眼底却浮上一层非常诡异而喜悦的笑意。
我没有管那么多,我尽量在悄无声息的程度上加快步伐,电梯非常配合,就在这一层停泊,我进入后按下一层按钮,很快便降落,电梯门打开时,我原本还非常欢喜雀跃的心倏然便梗住,**的塞住喉咙,将我呕得窒息。
孟奇光堵在大门口位置,他正看着腕表在数时间,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我所站的电梯门,然后直起倚靠在墙壁的身体,对我说,“祝总让我转告您,现在道路不便,您恐怕不好拦车,于是他吩咐我亲自开车送您回您和陈局的公寓。”
他说完后不顾我惊诧错愕的目光,转身指了指那辆安静停在外面的黑色轿车,“沈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