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佛狸的失控

“居然是你!”

离的如此之近, 他看的很是仔细吧!记得几天前,我们就是这样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着,他轻轻的问着我叫什么。那时的语气是轻轻的, 与现在恰恰相反。

他手中的长鞭向我劈来, 那样的让人措不及防。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那长长的马鞭就落在了身上, 想逃都逃不掉。马鞭打向了我的背部, 胸前,渗入了我的皮肉。接着就是第三鞭,第四鞭, 好快好快。这样的疼痛似乎前所未有。

我看到阿伏干希被他身边的将士擒住,还有一脸的焦急悲伤, 声嘶力竭的喊着“皇上——!”。他也是没有想到吧, 多天来的努力全部泡汤, 而且很可能万劫不复。

我要怎么办?

现在的我全身痛的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这个男人为何有一种将我恨死的表情, 他还不知道我就是檀长君吧!

我看到我长长的发丝在空中飘荡,好长好美;我看到我身上的衣物在不断的脱离我的身体,我的皮肉马上就要暴漏在这寒冷的空气之中。

狂风暴雨终于过去,此时的我已是遍体鳞伤,躺在湿湿的草地上, 看长长的发丝如海藻般铺满一地。我看到他如妖魅般向我走来, 然后抓起我的脖子置于他的身前, 衣服过于破烂, 我极力的护着自己的身体, 最狼狈的时刻莫过于此时了。他抓起我护在胸前的手臂,那里的衣物已不甚完整, 很不小心的全被他看到了。接着他就慌忙松了手,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居然是个女子!”

我忙看向阿伏干希,此时的他仿佛处于梦游的状态,盯着我的脸不做声。欺骗最深的就是他了,我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我的对不起永远可以深藏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默念,但现在——

“阿伏干希,对不起!”我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我知道他听得见。他这样盯着我看的表情第一次见到,那是一种涩涩发凉的感觉。

我转眼看向这个离我不远处的男人,我是女子竟然将他给吓着了呢!那个曾经在他马蹄地下夺命而出的人,曾两次从他手下逃脱的小兵,竟然是个女子,之于他应该是个莫大的羞辱了。

“皇上,你还记得一个名叫檀长君的宋国女子吗?”这样下去,横竖都是会死的,何不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呢!况且还有阿伏干希,我真的不希望他就这样死去。

“檀长君?你说你是檀长君?呵呵……”他似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呵呵……”我也笑了起来,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他走近我的身前,伸出手指掐紧了我的下巴,用大拇指腹轻轻的抚摸着我有些干裂的嘴唇说道:“是不是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想着找个借口做皇上的妃子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说——我说的对么?”

他的脸庞离我好近,他呼出的热气可以带有余温的拍打在我的脸上。本来很是干裂的嘴唇经过他手指的摩挲,现在已经有了血丝的渗出了吧!这个男人真的好危险。

“檀长君,已经死了,没准是你害死的也说不定。”“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家千金,怎会抵得上你这么好的身手呢!”再近一点,他的嘴唇就可以贴上我的了,旁边的空气似乎也已经开始潮湿了起来。

他的手指突然松开,我重心不稳栽倒了地上。

“皇上,是他们将我掳去的,你信么?”我抬起头看向他,继续说着可以为自己续命的话。我想,既然我说了自己是檀长君,如果他是个严密的人,此刻是定然不会让我死去的。现在死不了,从他转过头看向我哈哈大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把握。

他一步一步走向马匹,偏转头,望向了阿伏干希。

我顿时紧张起来,他会不会——

“皇上,有胆子领导整个国家,难道就没胆子相信小女子一句话么?”

那走向马匹的背影停下了,然后转过身以极其迅猛的速度走到我的身边,掐紧我的脖子一路拖到了阿伏干希的身边。

此时的阿伏干希是恨我的吧,我说自己是被他们俘虏了,尽管这些是实话,但是似乎也伤到了他。可是,没办法,这些话是救命的,不说,我们两个都没有活命的机会。我在争取可以让我们活命的机会,而且分秒必争。

“长君,你说的都是真的么?”阿伏干希满脸的不可置信。

“对,我是被掳走的,但是不关你的事,掳走我的是战争,不是么?”他的眼泪是这样的清透纯净,我还记得,他说过家里还有一个喜欢尿裤子的弟弟在等着他呢。他说我长得像极了他的弟弟呢,弟弟怎么能够让哥哥死去呢!

流了那么多的血,阿伏干希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那滴累似乎流尽了所有的悲伤、思念、还有过往。

“把他杀了,朕就相信你!”

我的手里被塞进了一把长刀,盯着它,我看了好大一会儿。抬头看向阿伏干希,他似乎还是那个表情没有丝毫走样。

不——!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怎么会杀了那个总是傻傻的相信我,义无反顾对我好的阿伏干希。刚刚所说的话,我以为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但是现在竟然幻化成了阿伏干希的催命符。我望向身边这个拎着我身子的男人,他——他明明知道我是下不了手的,却故意这样做。

如果让我杀他,还不如杀了我自己来的痛快。

“怎么?不舍得了?”“杀了他,朕就相信你。杀了他,你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我的身体开始轻颤,锐利的刀剑刺向地面。

我急忙复又抓起掉落的刀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将刀的另一头塞进了他的手心。

“你这么决绝的人,注定体会不到‘友’和‘爱’这么复杂的感情。突然发现,当你的妃子,或许也是一种灾难。”“不如你将我们两个都杀了吧!怎么样?”

一股清凉的薄荷清香向我袭来,他的嘴唇呼出的气体亦如清凉的薄荷叶片。

他——离我好近!

“不为难你,我帮忙好了。”

一股腥热占满了我的嗅觉,我看到阿伏干希在他的背后慢慢滑落。我用尽力气想要推离禁锢我的这个男人,我想要走到阿伏干希身边将他拉起来,他不能就躺在这里睡去。可是现在这个男人,似乎把我的呼吸都想要一并撷取。

终于!经过我的一番挣扎,他停了下来,收起了禁锢我的臂膀。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阻挡我视线的身躯,阿伏干希同那胸前的匕首一并落入了我的眼中。

所有的影像转为了黑暗,我的记忆就停留在了匕首与阿伏干希的胸口的血渍间......

……

……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

当佛狸回过神的时候,那个纤弱的躯体就已经昏倒在了草地中。长长的发丝如海藻一般铺满一地。

那么痛苦的鞭笞,她都没喊一声疼,但仅仅看了匕首一眼便不省人事,这——就是她口中的“友”和“爱”么?

就在她对另一个男人露出那么不舍得的表情的时候,在他的面前大谈“友”和“爱”的时候,自己竟是前所未有的失控了。

她——怎么会是檀长君?

檀长君,是从小生长在锦衣玉食里的官府千金,体格娇柔,定然不会有她这么强悍。她如果是檀长君为何还要处心积虑的深夜逃窜。疑问太多了,这个女人绝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来人!将这名女子抬上马背!”

旁边的一名骑兵走过去弯身就要抱起,她的衣服过于凌乱,那兵士的双眼都被吸引了去。拂狸上前推开他,褪下自己的大氅遮盖住了她的身体。

一个女人,那样子衣衫不整的进宫,太伤大雅。

佛狸这样想着。

他拉起她的手搭在了自己肩头,然后抱起来放在了马背之上。一切看起来都那样的理所当然,但是他自己或许都忘了,他的马背上还从没坐过任何一个女人。

刚刚牵起那双小手的触感,似乎有股奇怪的感觉流淌。因为他从没触摸过拥有那样一双手的女子,手,很小很小,外表的皮肤很是细腻,但是手心,那一层厚厚的茧层,即使常年作战的男子都很难生出。

女子这般,他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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