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惊慌撩春色

将军帐中

“月将军,敌方军士凶猛异常,明日之战恐我军身体力乏,难以支撑。我们是否将此告知大檀,派军援助。”一名领军对于现在的形势感觉有些不利,便向大将军禀报提议。

“不用,我们可以想一下办法。现在军中还有些休整的人员,我们可以将所有兵士分成两部分,轮番作战,让他们稍作调整和休息。对于作战勇猛之士,重赏以钱币,其它贵重之物也可。立功之士,不论大小皆有赏赐,勿以吝啬。”月离将军将用兵之道授之,“你退下将其办妥,另外加强兵士的战斗力,提升攻击性,让他们多加操兵训练。”

“是——”领军将士领命退到帐外。

月离紧随其后也出了帐外,看向周围疗伤的兵士们。打仗亦非他所愿,搅于这纷乱之中,只为报答一份情。他也想着,月烛帐暖,春宵意浓。大檀好战,涂毒百姓,惊扰苍生。可若不战,如此乱世,亦不会太平,局势所迫,局势所迫!

弱肉强食,谁能止歇暴戾于纷乱呢?

……

我从帐中走出意欲寻些水来洗下里衣,外面的衣物我可以十天半个月穿在身上,可里面衣物无论如何也要干净些,不然与兽类不就无差了。却不料迎面撞上一个男子,我忙做歉意,恨自己太过莽撞。也没细看其它就想要离去,背后之人道:

“小兄弟,打些水过来,送我帐中。”事前我还有些纳闷着谁如此言语命令,当我转身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也正好遇上他投来的目光。我瞬时不敢抬眼,低头道:“是,月将军!我这就去。”说完小跑离去。

好不幸,出门不利,居然遇见了他!月离的眼眸锐利异常,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搞出乱子。如果被他发现我的身份,日子就不好过了。我跑向烧热水的帐篷处,拿出器皿盛了些水快步走向将军营帐。到了帐外说道:

“月将军,您要的水我已经端来了,是否需要端进去。”

“进来吧!”清朗的男音从里面传来,我掀开布帘进入了营帐。

里面不若我想的那般豪华奢侈,只是简单的桌椅和衣架。不过想来也是,如此战乱哪还讲究来着。月离此时在正面的桌边坐着,桌几之上放着一壶酒,他正在自饮自酌。看到我进来放下酒杯说道:“放那边吧!”他手指向左边一木架之处,想必是要洗漱来用。我将水放到架子上说道:

“月将军,如没有其他事,小的就先下去了。”说完就要离去。

“家是哪的?”不料他却问起了我的身世。

“我家在大漠以南,游牧为生计。”身不由己,此事确实不能以实相告。我抬头看向他,他并未看向我这边,似是思索些什么。突然有种冲动,想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月将军,在想些什么?”

“呵呵——”他却莫名的笑了,“年纪小小,看不出来如此大胆,敢直言问我所想,你可是第一个啊!”“不过不用害怕,我不会怪罪与你的。你的胆识正合我意。”说完他自斟上酒,小抿一口又说道:“小兄弟是否刚来不久,看着如此面生。”此时他才盯着我仔细的瞧。

“如将军所言,我是半个月之前由大瑞领兵带来前来支援的兵士。我们几乎没有见过面,所以您才会感觉陌生。”我细细与他详说。

“原来如此,多大了?”

“回将军,刚行过免冠之礼。”

“呵呵,看你身子骨不怎么结实,要多加训练。好了,退下吧!”

“是!”我转身掀开布帘出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月离帐中

月离走向那盆冒着热气的水,现在可以好好的清洗一下伤口了。

他退去铠甲,白色里衣渗出的血液变的已经暗红,并且干在了衣衫上面,周边不断的还有新的血液流出。月离将一块布放进水盆中开始清洗,身上早已有密密麻麻的疤痕,再多几个也无所谓。这一刀是那个野人的杰作,前天的那场战争他们这边伤亡很多,但是他不能让手下人知道自己的伤势,不然就——

……

……

我从月离军帐中出来就开始有些后悔,当时放盆子旁边的桌子上有些个纸张和笔墨,我想也只有他那里才会有这种东西了。如果用偷的,怕是过于冒险,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要。

对,我再给他端些热水也未尝不可。向他讨要些纸张笔墨应该不成问题,就说——就说自己想要练字好了。

可是当我再次走到他的门前,却犹豫了,我在想着这样做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很奇怪。我这不够聪明的脑袋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么?

还是回去仔细想想的好。转过身,怦——

哎呦——我的妈呀!

这是哪个兵士搭的帐篷,我的脑袋恰巧碰上了上面多余出来的一截棍子!

“谁?”

“额,月、月将军,是我——给您送换洗的水——”

砰——

满满的一盆子热水从我手中掉下,月离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想着既然被注意到就干脆进来,可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如果知道打死我都不会进来的!

我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冲出了帐外。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任是他在背后怎么的叫,我的脚步都不曾停下。我很想当做若无其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做不到。

天!明日要张针眼了!

这次我不但没有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还出了这么大的丑,可真是出师不利呢!

我们被通知从今天开始就要整队操练,由领军将士亲自带队。队伍一分为二,分别由两位大领军带领,下面还有一些小的头领。

我与尔绵拿并未在一队,但幸好的是我有另一个好友与我作伴,他叫阿伏干希,在军中对我很是照顾。他说我很像他在家的小弟弟,柔柔弱弱的样子,也多亏了他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才没有被抓来从军,可怜他生的结实,十三岁就开始跟着军队作战了。

他还说,看见我就有想要保护的感觉。我只是微微的向他笑了笑,露出我那一排洁白的小牙齿。伸出拳头打向他的背部道:“谁让你保护,将来还要靠兄弟保护你呢!”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战场上并肩作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不论谁保护谁都会是死路一条!

“战士们,现在像我这样,拿起你们的大刀□□。”我们照着他的样子将长刀紧紧握在手中,如命根子一般。

这大刀不比小时候经常玩耍的棍子,拿着很不舒服。

“啊!——”他向我们比划了一下,兵士们也开始跟着他有样学样。

“啊!——”

“啊!——”

……

“那位小兄弟,把刀抓地紧一点,你的刀怎么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不听你的使唤!”

“呵呵——”下面一阵哄笑,我知道我出大窘了。但我马上使出所有的力气,抓着长刀,头扬向蓝天大喊一声:

“啊!——”

如此一来,周围的兵士就不再看我,恢复了操练。领军将士对我点头表示满意。接着就又开始指向其他兵士,说其不足。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就在这样的挥刀,举刀,两人互打中度过。

这也是我第一次拿刀,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成为了屠夫。这把刀好亮好亮,明天亦或是后天,它的上面将会沾满鲜血,一滴一滴倒映出的都是不同的脸。并非我想要杀他们,而是如若我不行动,那么自己就会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战争就是这么的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看向操练过后正在一旁说笑休息的兵士,他们的笑容我感到尤为的刺眼,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心境,那种笑容代表着什么,是无奈、是麻木、还是兴奋——

好奇怪,呵呵,我怎么会认为他们看到鲜血会兴奋呢?

我的胳臂从刚开始的疼痛变成了麻木,我的手心从刚开始的渗血到最后结成厚厚的颊层。我同他们一样,整整一个下午都在不停的做着模仿杀人的运动,不停的在做,不停的在做,试图让每一个杀人的动作都看上去那么的顺手。

直到最后我的整个身体都变得开始麻木,开始没有知觉,但是我手中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仿佛已被模式化。

阿伏干希看到我不停滴下的汗水,不停的询问着我有没有事,我看着他的眼睛,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与他对打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因为我害怕一旦停下了,我就再也无法拿起来。阿伏干希只是一味的盯着我滴下的汗水看,盯着我那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看,然后说着关于想念他弟弟的言词。或许是真的很像吧,看到我才会让他对弟弟感觉到如此的思念,那深深的思念只需他一个眼神就已经被暴露无疑了。第一次,我为被人当成了替身而感到高兴,只因为减轻了一个人的孤单和寂寞。

我终于熟悉了一系列模式化的杀人动作,我也在想象着,如果几天后的战场杀人杀到手臂僵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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