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扬川再厉害,只有一双手,根本无法对付五六只巨大的血鸦,在对付这只血鸦的时候,其余的血鸦也会攻击他,直接把嘴巴钻到‘肉’里头,啃食他的‘肉’吃。
他恨不得多出几只来,对付那些血鸦,然而,身后的那几只血鸦,都全部都是对着他一个人。
白扬川向天怒鸿吼起来,浑身爆发着杀气,他将那只血鸦扔开,只见肩膀上那只血鸦死死的咬住他的肩膀,一动不动的,他一怒,伸手抓住那只血鸦的脖子,也顾不上自己的疼痛,用力一扯,连血带‘肉’被翻出来。
他终于明白了野人说的再不跑就没命的原因了,这群血鸦绝对比得上几个特种兵的身手,最起码,人家是不会吃你的‘肉’,顶多也就是在你身上刺几个‘洞’罢了。
那一刻,他整个人就像一个发狂的疯子一样,一只手使劲的拍打着血鸦,另一只手就抓住血鸦,狠狠的砸到地面去。刚抓一只血鸦,它却非常聪明的一口咬上白扬川的手臂,让白扬川防不胜防,直接就给它叮咬住手臂。
很快,一块‘肉’就进了血鸦的肚子里,白扬川看得心惊‘肉’跳的,顾不上疼痛,用力的甩着手臂,企图将那只血鸦给甩开,然而那只血鸦像是天生要将他给‘弄’死不可一样,死死的咬住就是不松口。
“妈的……”白扬川恶狠狠的骂着,手也不好停滞,整个人几乎陷入了疯狂状态。
他是个军人,遇上再难的事情都不会轻易放弃,他就不信会死在血鸦手里去。
此时此刻,野人奔过来的时候,白扬川已经被血鸦围成堆了,五六只血鸦死死的将他包围住,野人纵身一跳,手里拿着的匕首立马就刺向了一只血鸦,狠狠的将那只血鸦给扔出了十来米远。
只剩下三只血鸦了,它们呀呀呀的叫吼着,烦躁的叫声,让两人都没敢停手。
不管是什么,野人的战斗力是非常强大的,他看准了一只血鸦,一脚就踢了过去,那只血鸦给他踢的估计是头晕脑胀之类的,立马就躺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然后就用力的扑腾着翅膀想要站起来,野人见此,他立马就补上一脚,踩住那只血鸦的大嘴巴,踩着的同时,他拿着匕首将白扬川身上的血鸦给刺中了,那血鸦一吃疼,震动着双翅就飞到空中去了。
白扬川朝着天空大声的笑了起来,他双‘腿’跪在地面上,他一手抓住的血鸦狠狠的往地面上砸着,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如同疯子一样,野人见了,弯腰拉了拉他的肩膀,说:“快走……”
此时此刻的白扬川满脸的污土,他将血鸦一把扔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不料‘腿’上的血‘洞’‘抽’‘抽’的发疼,险些就站不稳了。
然后两个人直接朝着野人找的那个‘洞’,钻了进去,他们是脚先进去的,然后慢慢的挪动着身体进去,以防万一血鸦飞过来,钻进‘洞’口,那样守着‘洞’口,血鸦一钻进来,立马就杀了。
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白扬川把肩膀上的那个火箭筒卸下来后,白扬川是勉勉强强的钻进去,因为他在钻进去的时候,身体是带着伤口的,所以钻进去的速度很明显的变慢了,那个被石头堆积的‘洞’,身体的两旁是挨着细碎的小石头,那些石头还时不时的刮着他的皮肤,就连伤口都刮到了。
当时他心里可对那些血鸦恨得直咬牙,他仔细的看了下,自己身上一共是有五个血‘洞’是血鸦造成的,‘腿’上三个,被血鸦啄了三块‘肉’,而肩膀上是一个血‘洞’,手臂上也有一个。这五个血‘洞’,都被血鸦吃了几块‘肉’,幸好那些血‘洞’并没有危及到动脉,不然流血都会让他分分钟致死。
“守住‘洞’口,别让那些畜生进来,它们闻到血味就疯狂的。”‘洞’的那头传来野人的警告,野人他是爬进‘洞’中,距离‘洞’口大概有五十厘米,一只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则是‘摸’了一块三斤重左右的石头,要是血鸦钻进来,他分分钟能将血鸦给‘弄’死。
白扬川也是如此,他并没有用越王勾践剑,而是‘抽’出了随身而带的瑞士军刀,另一只手也是抓了一个石头,之所以不掏枪,那是在‘浪’费子弹,他是个军人,懂得战位对自己的益处,在这种地形上,是不费任何武器,一把刀就能搞定所有的血鸦。
果然,那一大片血鸦闻到了白扬川身上的血腥味,如同疯子一样,把脑袋都钻进了‘洞’里来,白扬川见到那只全身乌黑的血鸦,嘴角扬起一个嗜血的笑容来,眼里杀气腾腾。
今天,你们死定了。
血鸦把脑袋钻进来后,身子就进不来了,那是因为白扬川将‘洞’口处用石头堆满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小‘洞’,刚刚好让血鸦的脑袋给伸进来,白扬川拿着小刀就往那只脖子上一刀下去。
他的瑞士军刀是专‘门’自己打造的,锋利自然不在话下,主要用了多年,得心应手,一刀几乎要砍断那只血鸦的脑袋。
只见那只血鸦的脖子上,轰然的血鸦喷出来,它‘抽’动了几下,然后立马就钻出了那个‘洞’,没一会儿它就倒在地上。
白扬川透过小‘洞’,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大群血鸦如同疯子一样,将刚才退出‘洞’的血鸦的身体,不停的啄着,没一会儿,那只受伤的血鸦,立马就只剩下骨头了。
这血腥的自相残杀,看得白扬川忍不住的恶心起来,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而是没有见过速度这么快的进食动物。
假如,躺在那里的是一头大象,恐怕也会在短时间内成为一堆白骨的。
同类之间,是存在着这种竞争。
就像他一样,竞争‘激’烈得无法想象,出勤的任务,都是上头专‘门’压制的,他其实不想外勤的,可是,这没办法。
然而,另一边的野人,他就稍微麻烦点了,因为他并没有像白扬川那样把‘洞’口给堆成一个小‘洞’,他一双凌厉的眸子,望着那三只一起钻进来的血鸦,面‘色’猛的一沉,匕首就直接攻击其血鸦的脖子,另一只手也不敢闲下来,拿着那块三斤重左右的石头,狠狠地就砸向了其中一只血鸦,这两只血鸦估计是受了伤,然后就退了出去,紧接着,还剩下一只,‘洞’口立马就挤进来一只。
野人看着那两只血鸦,冷冷的笑了下,不错,又来一只送死的。
‘洞’口外的那两只受伤的血鸦,自然而然是被其余的血鸦给拆入腹中去了,血鸦,天生嗜血,闻到血味蠢蠢‘欲’动的食‘欲’就会被勾引出来。
野人心里想的是,卢生那个臭道士怎么会养血鸦呢?血鸦在道教而言,是个极凶之物,被视为邪魔的一种动物。
看来卢生那个臭道士,干的都不是人事。
刚才的那个小树林,原本是被布下了七煞锁魂阵,一个连他都恐惧得阵法。
何为七煞锁魂阵,又名七杀锁魂阵,偏官锁魂阵,布阵者根据五行,古时候的人认为‘阴’阳相合,同‘性’相排斥,根据六亲的观点,克我者官鬼,‘阴’见‘阴’为偏,见阳为正。
比如说,出生年月日刚好撞上七杀的人,那么,他就是一个命中携带七杀的人,带七杀的人天生有杀气,有威严,如果七杀掌握得妥当的人,可谓一个人中之龙,可以掌大权,如果七杀没掌握好,便会容易发生意外。
然而,卢生那个臭道士居然把这种天生命带七杀的人,召唤前来为他驱动阵法,将其他灵魂困在那个小树林之中。
七杀锁魂阵是一个非常恶毒的法阵,由魑魅魍魉魈魃魋这七煞困守,阵法的最强之处在于变幻莫测,脚踏八‘门’,牵一发而动全身,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对拘留在法阵内的灵魂进行噬心摧残,直至魂魄飞散,就如同人类遭受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不会立刻死去,只会慢慢的熬干你的生命,这种法阵要求施法者必须具备非常高的法力,否则根本无法驱动七煞前来锁魂,同时要求施法者必须非常冷酷甚至是残忍,才能吸引七煞驱动阵法。
这阵法如此邪恶,看来卢生那个臭道士的道法是极其高深,连七煞都能召唤出来为他做事,可想而知,卢生那个臭道士残忍到这个地步。
话说,卢生那个臭道士利用七煞锁住他人的灵魂,摧残他人的灵魂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提取那些灵魂的怨气吗?
单单是从刚才破阵时‘激’发出来的寒流,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十几度,看来,小树林中被困住的灵魂,怨气冲天,强大得能影响其大自然了?
一般,而误入邪道的道士,这个卢生道士合适,他这么大费周章,仅仅只是为了提取那些怨气,作为炼器之用。
虽然不知名卢生那个臭道士打着什么目的,但是,野人已经非常肯定了,卢生不止是在陵墓中养尸,研究长生,还要提取怨气作为铺垫。
看来,这一次,难度确实是大。
入股破了阵法后,不说厉害的七煞要如何对付,还有那些被困在阵法中怨气强大的鬼魂,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救到人,反而会把命给送了。
看来这群血鸦集中在亡魂地带,跟民间传说的应该不差什么,确实,一旦有人即将要死的时候,乌鸦便会出现在其附近,哀怨的嘶鸣起来。
乌鸦在日本不仅是国宝,也是日本神的象征,看日本足球队的队徽,一只黑鸟,以为和德国一样是鹰呢,却被人纠正说:“是乌鸦。”
日本,乌鸦是一种有象征的鸟到“鸦”这个词,有《扼杀三千世界之鸦》,有《鸦》,在《四月一日君寻》里乌鸦作为卫士出现。
据说,乌鸦在日本的文化中是超度亡灵魂的使者,由于日本文化认为但凡人死都会成佛,但是无法成佛的就会成为在人间徘徊行恶的怨灵,而鸦的工作就是超度这些怨灵。
因此,这一大群血鸦是属于超度亡灵的使者,所以,正确来说,这群血鸦并非是卢生放进去的,看来,‘弄’血鸦进去的人,是想超度阵法中的亡灵。
那么会是谁呢?
萨满教的人吗?
看来,这座陵墓不简单,藏着上古凶兽等怪物不说,还藏着神秘的萨满。萨满跟卢生那个臭道士的较量,远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深渊。
‘洞’外的血鸦,在吸食不到人‘肉’的情况下,渐渐的失去了耐‘性’。
它们一大群,有的用粗大的嘴巴啄着大石头,有的用脑袋撞击着石头,则有的失去耐‘性’,朝着小树林飞去。
看来,这还是一群有技术含量,高度培养过的血鸦。
估计它们被培养出来,是为了小树林中的亡魂。
白扬川跟野人钻出那个‘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废墟上遍地是血鸦的‘毛’发,还有残留的骨头,这一切都代表着血鸦战斗后的迹象。
白扬川简单的包扎了下身上的伤口后,两人打算着再一次进小树林的,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整个空间响起来一阵阵枪声。
野人暗叫不好,指着湖泊那头说:“出事了……”
枪声是从湖泊那头传来的,从枪声的频率来看,场面是非常‘激’烈的。
“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