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店开了起来,开在了我们那儿的信息站房的门面上,因为那儿卖农机配件的店多,那个时候不是父亲不想自己带配件,而是家里真的很穷,就在买修理工具都是想别人借钱的。我还记得,父亲买工具是和干爹一起去的,我记得回来的时候,干爹提着一袋饼干,给他女儿买的,而父亲给我和妹妹什么都没有买,那时候我和妹妹都嘟囔着嘴,可我和妹妹怎么知道父亲买工具的钱不够,是借干爹的,干爹走的时候,给我和妹妹塞了一些饼干,对父亲说:让孩子去吃,那钱你也不要急着还给我,你先用着。父亲很感动。提到我的干爹,就有很多的话要说,我干爹也是一个农民,不过他种的地很多,对于我们家真的很照顾,那时我们很穷的时候没有人帮我们,也只有我的干爹会帮助我们,父亲开修理店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是他鼓励父亲开的。后来那父亲开店了,不过一周了,才只挣了五块钱,那时候我们那边的人都笑话我的父亲,都说:看看李喜,开店都一周了,还是没有生意。有一个同行父亲去问他自己开店可以吗,那个人特别鄙视父亲的说:你能开店,算了吧!父亲倔强的的脾气在那时油然而生,父亲坚持着。母亲去出公差,我们那个劳动组的人问母亲,说:李喜开的店怎么样了,生意还行吧!母亲摇摇头,本家的二叔说:老四一定可以的,我家老四很能吃苦的,我相信他!母亲听到二叔说这句话,挺感动的,因为还是有人支持我的父亲的,对于一个支持自己丈夫的人,有谁不会感动的,又有谁不会感到更加有信心。上完公差母亲回家给父亲说了今天上公差的事,父亲说:也只有亲戚们相信我吧!后来,爸爸的生意慢慢的有了,渐渐的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别人家的拖拉机坏了,都会找父亲来修理。后来父亲实在太忙了,就交上了我们的邻居,我们都叫他孔爸爸,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小时候我们家里没人,我和妹妹上学回来,就回去他家吃饭,他们家有两个孩子,我和妹妹叫他们哥哥、姐姐。他们学习很好,有的时候我和妹妹都会请教他们学习方面的问题。有时候我和妹妹也会去他家玩耍,虽然我们相差年龄很大。但玩的还是很快乐。我还是要上学的,三年级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得了腮腺炎,那个时候虽然说不是什么事情,但是父亲的店刚开,家里也没有多少钱。所以只能在家那边的卫生院里看,不得病不知道,得了病,脖子那块肿的高高的,每天母亲都带着我我打点滴,每天都吃不下,没有食欲。母亲就给我熬小米粥,只因为小米粥能够吃下。记得那时候时候快六一儿童节了,一次父亲骑着自行车来接我去打点滴,我不能像别人一样去排练,不能去 演自己想演的角色,只能在医院里打点滴。那时候感觉真的很难受。谁让自己病了呢!那时候父亲开了店很忙,但是还要来接我,把我送到医院,父亲就去店里干活了,那时候自己已经懂事,不会管父亲不管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想上厕所了,自己拿着点滴瓶去,一个人虽然很急,心里想着快点打完,就可以回家了,真的不想在医院待。所以每次等到医生扎好走了,我会把点滴开到最大,快点打完点滴。父亲时不时会来看看我,每次打完点滴,我都会去父亲的店里去,有时一个人,有时和母亲。每次过去,看到父亲忙碌的身影,有时看到父亲在拖拉机上面,又时父亲躺在拖拉机下面,身上的衣服上已经被油浸泡,但是父亲还在干着,丝毫没有停歇。后来,父亲就住在了店里,因为这样可以修理更多的车。父亲在店里苦着,母亲在家里忙着,每天母亲把我和妹妹送出家门,他也就去地里了。那时候,家里种了好多黑瓜子,在没有乡村里待过的人可能觉得只要把庄稼种在地里就好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比如种了黑瓜子,要拾瓜条,还要浇水,母亲起这么早就是为了拾瓜条,本来腰不好的母亲爬在地里,挪着拾瓜条。父亲有时候看到母亲真的很苦,和母亲商量,说:我们雇个人吧!这样你真的很苦,你本来腰就疼,这样你怎么受得了啊!母亲说:还是算了吧!我可以的。父亲生气了,说:你现在这样苦着,把自己累瘫了,到时候受苦的是谁,是孩子们。现在家里也不是原来那么紧了,就雇个人吧!母亲沉默了,母亲想想也是,就答应了父亲,后来母亲的观念也慢慢的转变了,也是,为什么非得让自己累出病呢!这样不是更加划不来。秋天悄悄地来临了,一天夜里,父亲在自己店里睡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爆炸声,父亲被吓醒了,父亲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去一看,看到不远处的那个铁匠铺着火了,父亲关好门跑到那儿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时候大火烧的人根本不能靠近,父亲看了一下,回家了,不是父亲不就火,是父亲真的无能为力,后来听说是那个铁匠铺的愁人干的,我们也不怎么懂,那边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从那以后父亲不敢在店里睡了,那晚的父亲明白了一件事,不能得罪人。后来父亲也教导我们,要对别人好一点,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不要和别人结仇,其实人和人之间不会有太大的矛盾,只是不懂得化解,所以才会伤害到彼此。后来,我和妹妹学会了包容,和一个人在一起,若真的玩的来会在一起玩,若真的玩不到一起,我也不和他玩,这样只会激起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