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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飞出去。
奶奶突然起步走上前去和那前面的人嘀咕着什么,那人听着点头朝这边看了看,没有进村而是抄着别的道走了,后面跟着那几人走起路来胳膊都不晃动。
奶奶过来后我问她:“这些人是干吗的?”
奶奶皱眉慢慢舒展嘴角?? 着说:“这些人是赶尸的”
‘赶尸的?”
我和柳儿姐不可思议的异口同声。
“恩”
“那怎么又掉头走了呢?”
柳儿姐急急的问道。
“尸体是能靠近咱们寨子的,这寨子里阴气不散,如果让这些死人来,会诈尸的,那赶尸的人就控制不了他们了,就出乱子了”
奶奶解释时脸上又泛起了焦虑的神情。
“那..奶奶.你怎么知道会有这些人经过呢?”
我满腹狐疑的问道。
“奶奶有未卜先知的预感”
柳儿姐抢在奶奶前说道,奶奶觉得是这样便没啃声。
那赶尸队抄道返走后,天空那团乌云也向后像潮水一样渐渐退去,方才阴沉昏暗的天空豁然有些光亮了,但天色已晚,潮湿的雾气已经弥漫的山间腹地,远远看去,只剩下了横在前面的山峦模糊的影子,空气里传来推土机的轰鸣声,那些人还在加紧劳作,要赶过年,将电线杆载好,电线也要拉上。
夜晚睡在炕上都能听见机器轰鸣声,工地上灯火发出的光线直入黑色云霄,从沟壑里射到了院子,房间里也进了几屡白晃晃的光线。
快到十二月的时候,山里下起了小雪,父亲稍话说就要回来了。
雪花像盐巴一样慢慢的从山旮上巴掌大的天空里落下,还没落到地上就消失的无踪影了,工程又前进了些,快到村子口了。
这天一大早刘叔进奶奶放里来给工作的常工要工钱,这不要过年了,他们急着回家,刘叔过一两天等父亲回家了他也就回去了。
柳儿姐拿了钥匙打开柜子取了钱给刘叔,刘叔出去了。
母猪在外面猪圈子哼哧起来。
“叫唤什么呢?没喂吗?”
奶奶顺口说了句。
“刘叔一大早就喂了,这猪到冬天了要御寒,食欲大增了吧”
柳儿姐将柜子锁上,白嫩细滑的双手已经冻的通红,张开樱桃小口呼着气暖。
母猪在圈里无休止的哼哧叫唤着,我坐炕上正看书,听着心烦。
“炒死了”我烦躁不安的嘀咕道。
“柳儿,你去再给猪和点食,吃撑了就不叫唤了”
奶奶见我看书受阻吩咐了柳儿姐,给她找了活,柳儿姐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应道:“恩”
过了一会进来急促的说:“奶奶,母猪要生猪崽了”
“怎么这么快,才什么时候给跑上的食”
奶奶脸上一惊,手里捏着湿抹布愣道。
“还不到百天呢”
柳儿姐算了下日子说道。
“走,进圈里看看”
奶奶放下手里的抹布带了柳而姐出去。
我将书本撇到炕头也兴冲冲的掀开被子跳下炕了,到圈里时,奶奶柳儿姐还有刘叔三个人围在躺在地上的母猪旁边。
母猪张大嘴往出呼着白乎乎的热气,鼻子里鼻涕都流到了地上,肚子圆鼓鼓的像要撑破了,两行暗红的乳头像中山装上的扣子整齐的排列在灰白色的肚皮上。
刘叔拿着一根树枝在母猪黑长浓密的毛发上拨弄着,几只被血吸的肥胀的棕色跳蚤从坚韧的猪毛里弹到了地上,蹦达起来,刘叔伸过脚一踩,砰砰响了几声,地上就一几块褐色的血迹。
“猪吃的食都让这东西给吸光了”
刘叔用树枝拨着地上剩下的跳蚤壳怕还没有死掉的。
奶奶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指在母猪的乳头上轻轻捏了一下,乳头中央就往外渗出了浓白的乳汁。
“马上要生了,这都开始出奶了”
“我去抱点干柴,点着火,让它暖暖,要不猪崽非得冻死不可”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