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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走到门口嘎然消失了,我凝视着门口等着父亲掀开门帘进来,哗啦的一声,门帘被风吹的飘起来了,父亲还没有进来,外面陷入一片寂静。我踏步出去,掀开门帘出去,门口没有人,向两旁的房檐走廊张望还是没有一个人影,奇怪了,难不成是鬼在大白天走路不成,我疑惑着,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恐惧之意,抬起眼转身要回房间,却瞅见柳儿姐一声不响的在空落的院子里站着,背对着我,没有看见我。

“柳儿姐...”

我有气无力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喊了她。

柳儿姐猛的转过了身。

“善爱....你...一直在家吗?...”

柳儿姐惊恐的看着我,头发上落满了一层雪花,额头雪水顺着发稍淌下来,双睑湿润,看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但她心里肯定一定哽咽着吞苦水了。我看见她的喉咙咕隆的动了一下。

“哦....不...刚刚回来,刚进屋子...听外面有人走动...原来是你..呵呵”

我若无其事的笑道。

“哦”

柳儿姐的柳叶眉这才稍微舒展了些,一定是怕我知道了刚才母亲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柳儿姐刚回来吗?...赶快进屋子啊...外面多冷啊?”

我识趣的招呼着柳儿姐不想让她受冻。

“哦...”

柳儿姐愣愣的应着,进了房间,后来就一直不说话。直到做晚饭的时间到了才一个人默默去了厨房。

我看看奶奶房间里放着的东西,都是父亲从山外带回的新鲜玩意儿,大箱子里装着的是彩色电视机,我们村子里第一台电视机,还有锅盖似的天线。我和柳儿姐的新衣服,年货样样齐全。

有了电视机那只破烂收音机终于会不用了,我最担心一个人在的时候那收音机放在奶奶房间里.

而柳儿姐干细活的时候却偏偏要将收音机放在旁边收听。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那里面传出的女人悠长凄惨的吟唱声了,那种细弱游丝的声音让我的心里莫名恐慌。

可是这事还是发生了,柳儿姐去厨房做晚饭了,我在箱子里翻看父亲带回的东西,身后就慢悠悠的响起了女人的哼吟声,和那次愣子哥家窗外站的女人的声音一样,这样的事情我经历多了已经没有起初那么怕了,硬是咽着唾沫转过了身盯着收音机,收音小小的音响颤悠悠的在震动着,女人的凄惨冗长而细弱的声音就像流水一般往房间的空间里灌着,我狠狠心,大步上前去抓起收音机高高举起要摔下起,我感觉到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手,昂眼一看,音响里伸出了一只白皙柔嫩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背,我心里冷汗直冒,用里将收音机摔向了地上。

啪的一声巨响,碎片烂的到处都是,我亲眼见到那只女人的手在地上弹动了几秒散出几屡白烟就消失了,地上有滩殷红的鲜血,像刚杀猪接的猪血,冒热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