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和当然高兴和好朋友和解,于是原谅了他。张春一见如此,心里也挺高兴,酒一多,说话也越来越没了分寸,最后说到人家老婆头上去了。这么东一说,西一说。结果,俩人吵了起来,张春怒上心头后,说出他早就干了程才的老婆。程才本来不相信,可工友却能说出他老婆逼下有颗小黑痔。这世上谁能知道这个秘密,能知道他老婆身体?
他想,除了他程才,不应该有其他人。
可现在,自己的工友却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这已经不需要考虑了。
所以,程才辞掉了工作,带着这个臭娘们,回来离婚了。他不想在跟她有任何的纠缠,所以,连就快到的假期也不去了,直接辞职。
所以,他人生第一次连火车都不坐了,买了两张机票,用了他节约许久的工钱。
所以,他连道都不绕了,要走这条艰苦许多的山路,他不想耗,他恨,他恨不得马上跟这臭婆娘撇清关系。
“臭婆娘,你给老子赶紧的,别他妈想拖延时间。”程才在前面吼了一句,惹得后面的女人幽怨无比,她确实想拖延时间,想让程才把火先消消,然后道歉承认错误,这事也就过去了。
其实她也很无奈,程才确实爱她,她也明白,她更深知这个世上除了程才,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么疼她的人。所以当初她也很尽心尽力的为了这个家,可是程才虽然长的凶猛无比,可床上简直是一踏糊涂,用别人的话说,床下小霸王,床上小王八,她是个女人,能忍一年,两年,可是五年十年呢?!
她虽然出轨了,可是她还是想和程才过一辈子。
可是,她不想和程才这样互相生气,程才不理她,甚至对她恶言相向,她不习惯,也不喜欢。她撒了句娇:“我不走!”可发现程才居然一言不发,一个人朝着前面就走了。这黄山里荒凉如贫,身后除了无尽的黑夜就是空旷的树林,背后一个哆嗦,她赶紧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她突然眉头皱起,感觉肚子很不舒服,忍了几下发现实在太难受,冲着前面的程才叫了一声:“行了,别走了中不?我肚子疼,我想方便一下。”
程才停下脚步,心想这娘们又搞什么鬼?可回头看到她一脸难受的蹲在地上,程才还是心有不忍:“行了行了,你个娘们真他妈事多,小的大的?”
“不知道,肚子疼,我想去方便一下,看能不能出来。”
程才晃眼看了看四周:“那你在这就地解决吧。”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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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这大山上大晚上的连鬼都没有一个,还怕谁看你啊?”
“不,不行,我不在这。”
“你!”
“我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哪能像你们男人那么随便,我……我去那。你给我守着。”说完,她捂着肚子就朝旁边不远的一个山丘跑去,有山丘做掩护,她不感觉那么害臊。
程才看着她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嘀咕着:“他妈的,你没男人随便?你他妈随便起来,男人都比不过你,臭娘们,哼!”
说归说,程才还是站在了小山丘的另一头,点了一根烟,坐在那,闷闷的想着事情。
可刚吸了一口,身后就一阵草动的声音,犀犀利利的。程才
想,应该是那臭女人在那鼓捣地方呢,也没管。
可过了一会,后面的声音又来了。
程才猛的将手上的烟头一灭,心想这臭娘们他妈到底干嘛呢,拉个屎嘛,跟他妈狗一样,得刨多少地方呢,这是多大个屁股拉不完啊。程才提了口气,翻过山头,到了那片地方。不过,遥远一望,黑夜里除了树木,那就是一片空旷。
难道,这娘们跑了?想想也对,这骚娘们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觉。兴许怕回去自己打她,所以跟别的野男人索性跑路了吧。
“算了,臭娘们,要滚早点滚!”骂了一句,反正也回家了,离家也不远,程和脑袋一转,准备自个回去了。可刚抬脚两步,他便感觉不对,鞋底湿湿的,而且粘粘的,踩在地上,都能把地上的枯草沾起来。
出于好奇,程和将脚侧着,借着月光一看,顿时脸色苍白。鞋底上全是红红的鲜血,而他的周围,早已经被鲜血染遍!
而在血液的中间,一张人皮蜷缩在他,人皮的脸正用凹陷的眼眶望着他,他感觉里面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望着他。
“啊!!”
程和大喊一声,内心的恐惧完全压制住理智,他疯了一样,连滚带爬的爬过山丘,朝着不知道什么方向的地方跑去,他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一路上,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啊!!”
一路的尖叫,一路的疯跑,这个大男人完全被恐惧袭击。耳边阴风吹袭,豺狼吼叫,他只听得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和空荡的脚步声。
突然!他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猛然撞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退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几乎想也没想,爬起来便往后跑。
“程才,程才!”
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只见跟自己相撞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程才心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遇见了活人,遇见了亲人:“爸?”
在确定之后,他那颗崩溃的心灵终于得到慰藉。他猛的扑入爸爸的怀里,放声的哭了出来。
“怎么了孩子?怎么突然哭起来了?”老程伯不明白,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三十多年了,除了当年他娘去世,他可从未哭过。
“爸,秀,秀菊她……她……”
“她怎么了?”老程紧张的问道。他突然发现,儿子说的带着儿媳妇回来,可儿媳妇在哪呢?!老程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抓着儿子的肩膀:“快说啊。”
“她……她,她死了。”程才崩溃的哭了出来,他害怕,他从未见过有人死的那样离奇,那真的几乎在自己眼皮底下死的,而且死的那么凄惨。
“死啦?!”老程没有反映过来,可双眼已然全是吃惊:“怎么会……怎么会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她说去,去小便,就,就……”程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他无法理解,甚至这已经超出了他想像的范畴。
看到自己父亲的眼神,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那中犀犀利利的声音突然响起,尽管细微,可程才知道,刚才就是这个声音响起,转眼间他的妻子便……
“爸,我们快走,
快!”
老程还没反映过来,已经被程才架着就往山下走,他想问,可他儿子的脚步快的让他连站都快站不稳。
可耳边,那种犀利的声音却一直紧紧跟随,程才整个头上全然已是豆大的汗珠。
程老头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儿子慌张的样子和周围那种怪异的声音,也明白坏事降临,这会跟着儿子一起往山下跑去。
“噗!”
突然,老程脚下一软,整个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程才停住身,望着身后的老程,一时间犹豫不定,一边是恐惧,一边是亲情,而且他越是停下越发觉得那些声音离他越近。他一咬牙,还是跑了过去。
地上有一个窟窿,像是老鼠洞,不,比老鼠洞要大上许多的洞,上层泥土太松,老程一脚给踩踏,脚掉进去,这才被绊倒。
程才帮自己老爸将腿给拔了出来,说来也怪,这洞里不知道有什么动物住着,老程这一脚下去把人家给踩得稀烂。那玩意现在面目全非,只是成了一滩烂泥一样的水状物,老程的裤子上都沾满了这些东西。
好像一脚踩进了烂泥巴里似的。
“爸,你没事吧?”
“没,没事,摔了不下,不,不碍事。”老程忍着脚上的剧痛,勉强对儿子说道。他怎么会不痛?年纪大了,骨头是又脆又硬,别说这样跑着摔,就是走路崴一下也受不了啊。不过此时,他并不想给儿子增加负担。
程才点点头,一把扶起老程,两个人继续朝着山下走着。恐慌的程才并未发现,老程一路忍着剧痛,脸都已经快要扭曲。
我们是在山腰上遇见他们的,那时候老程见到我们来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晕了过去。他嘴唇发紫,面色苍白,头上流下的冷汗足有小拇指那么大。
“我,我爸他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受了伤,怕影响你,一直忍着,有点虚脱了,先回去吧。”
我们一行人回到家,为了安全起见,找大夫看了下老程,基本上跟我说的吻合,老程脚上受伤,疼痛感可能比较强,但老程一直忍者,还强行用疼腿走路,痛也会让一个人晕过去的。医生说不碍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送走了医生,我们三个人坐下来,进行了简短的交流。
这一次,很让我意外,山上不是沼泽才脱人皮么?!为何这一次,空地上也拨人的皮?!这到底是人是鬼干的?!
“一定是鬼,一定是鬼,我媳妇就在我身后尿尿,可只是眨眼间的功夫,皮都给脱掉了,天啦,她连叫也没叫一声啊。”程才恐惧的道。
我皱皱眉头,他说的也确实非常有道理。即便是凶猛的怪兽,老虎狮子什么的,可也没见过杀人杀得这么麻利的,这是人啊,可不是蚂蚁。
“你除了听到那犀犀利利的声音外,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就光那声音,而且就响了大概七八秒,我在回头过去,人都没了,除了张皮,尸体都找不着啊。”
如此说来,似乎只有鬼才能办到这些事情。怎么说也是个活人,哪可能脱皮,搬运尸体在瞬间完成的?!
突发的事,让本就鬼气深深,众说纷谈的荒山再次蒙上一层诡异的氛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