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也无法确定,我也没见过这种东西。
“下面是什么?”
在液体的最下面,我似乎发现一些动物的肢体,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些碎壳,我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一种蛋,被人踩碎了,而且,是已经开始萌芽的蛋。
只是,挖洞一般是哺乳类动物干的事,其他的似乎并不干,除了一种特殊动物。
蛇!
也就是说,两栖动物才会这么做。可目前有个最大的争议是,这会已经开始入冬,这些动物一般都开始找寻食物,准备过冬,尤其是非哺乳类动物,怎么会下蛋?!这不符合他们的天性!
“会不会是哺乳动物把谁的蛋偷来,准备过冬的食物?”程才猜测道。
我摇摇头:“不可能,你们看!”在那些浆液中,也就是可能是蛋的蛋清或者蛋黄中,已经有新的生命物体开始出现,常识来说,蛋的孵化需要一个周期,地下生冷,天气严寒,是不可能让蛋能孵化出来的。
除非母体温度极搞。
可大部分在冬天能保持体温的,都是哺乳类动物。而蛇和乌龟这类两栖动物,往往而言是最不可能的。
原因是,他们大多数属于冷血动物,或者,本身没有皮毛,无法保存体温。
虽然鸟也产蛋,但说实话,以我的见知,似乎没有什么鸟是挖洞生蛋腐化的。
况且,这蛋足有鸵鸟蛋那么大,啥鸟能生出来这么大的蛋?咱们这山可是不可能有什么鸵鸟的。
“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二娃子,你见识多,给说说呗。”棒槌摸着脑袋奇怪道。
我没理他,我只是认真的观察蛋清中那一点点尸体。
那似乎是什么东西的脚,虽然非常小,可形状已经聚集,像是什么动物,毛类动物的后腿,上面有爪子,有细毛,甚至已经开始形成了有力的小腿肌肉。
“这……这腿像是狐狸腿啊。”我们靠山近,大致都能猜到像什么东西,可棒槌一说,我们几人就集体鄙视了他。
谁家的狐狸是生蛋啊?!
程才皱皱眉头:“这到底啥玩意?”
有毛的腿,我想到的是,应该是鸟,可能具体是哪种鸟我们没有见过,但基本上来说,应该是鸟了。
谜底似乎也解开了。
因为对方是鸟,所以可以在极快的速度下俯冲到地面,并最快速度撕裂毫无防备的人类,最后将尸体抓走,这也是最合理和说的下去的理由。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我觉得像是什么怪鸟袭击人。”我皱眉问道。
“应该是,这样一来,什么都解释的通了。”棒槌持着跟我相同的意见。
倒是程才,疑惑的望着我:“可是我爹那个脚怎么回事?”
“这鸟可能是一种我们谁都没有见过的鸟,身上可能带有剧毒,我查过你父亲的脚,确实只有踩中这蛋清的脚才受了伤,看起来应该是感染病毒所致。应该是鸟蛋里也有毒吧,这样吧,我们取点样本回去,让大夫给看看。”我说道。
我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我们小心翼翼的取了些样本回去,让以做研究。
我负责清理周围,棒槌和程才则找来了
棒槌撅着个屁股在那折腾着
,我们几个人都在他身后仔细看着,生怕出了什么纰漏。我们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这个家伙。
可突然~~
“噗~~~~~”
一声悠远而亢长的声音突然从棒槌的菊门正中爆破而出,我们因为在他身后不远,甚至能看到裤子随着声音微微颤抖。
我们赶紧捏着鼻子,这货也第一时间回头,皱着眉头狠盯着我们,如果不是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我真的就被他这个动作麻痹到以为是我自己放的了。
“干,干嘛!”我草,我心里还真的有点虚,因为棒槌这样子跟不是他放的一样。
“你们,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他皱着眉头。
我不得不佩服棒槌转移话题的能力,能这么强行又生傲的转移话题,这世上除了棒槌哥能做到,恐怕谁也做不到了。“行了,你,你还是赶紧挖吧。”我懒得跟他废话,反正屁已成局。
“不是,你们真的没有感觉到?”他疑惑道。
我脑门冒汗,胖子今天是不把我们转的服服贴贴的,是不打算完了?!“没,没,啥都没,您啊,还是赶紧弄那些玩意吧,真是。”
“我靠……”棒槌低骂了一声,朝我们身后的四周望了望,又疑惑的扣扣脑门,低头干活了。
棒槌这么一望,把我倒是望的后背隐隐发凉。他这么一说之后,我还真感觉有什么东西藏着身后一直盯着我,可我一回头,啥都没有。
这该死的棒槌!
我们挖蛋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二十几分钟,采取了一些样本放进我们准备好口袋里,这之后,我们一行人开始往山下回去了。
因为家里有丧事,所以程才委托一个刚好要去县城办事的老乡,将这份东西带到医院,希望县里面医院的大夫们能瞧出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毒,有什么解药。
对我们而言,县城里的人一般都很有文化,县城里的医生,那更是了不起。不,准确的说,对于这群地处偏僻的农民们来说,县里面的医生该是医神了。至于县城以外的?对不起,这已经不是他们所认知的范畴内了。
所唯一有的,可能是国家吧,可国家不就是一个大集体吗?如果非要给这个集体的医生定个性质的话,那也许就是医神,您可以管这个叫做村民的无知,也可以理解他们对天外天的崇拜和憧憬。
我和棒槌留了下来,主要原因是老程家确实太需要帮忙了。老程昏迷不醒,程才给妻子做的这个操行,没有尸体,仅仅是一张照片,设置了个灵位,连道士什么的都没请,就这么匆忙的一天结束。
程才还是决定,将妻子的灵位放在客厅的神坛上,这也就意味着,程才的妻子死也算乐有归属,这好比人有了一个家一样。
我很佩服程才的勇气和心中的那份善良。
晚上,丧宴上程才还是请了个厨师,简单的做了几桌大餐,请大家吃了一顿,毕竟虽然丧礼简单,可大家的礼钱谁都没有少。
等所有人散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大家知道程才几年未回来,可一回来,妻子去世了,爸爸也病倒了,搞的家不像家,所以各自都自发的来安慰他。其实我知道,现在的他并不需要任何的安慰,他所需要的……恐怕只是老程
能安然无事。
我让程才陪他爸一会,接着就和棒槌老到院子里收拾东西。农村里都有自家的坝子,我们管这叫院坝,农用和生活并存,有时候拿来晒小麦、稻谷,有的时候则拿来……比如现在。
院子里摆满了桌子、椅子,还有餐桌的很多遗留物,比如肉骨头什么的,我们把这些都整理打包,桌椅顺边,明天厨师会来收。至于这些垃圾,就得我们来收了。
农村家庭,一般来说,在自家院子后,有一个很大的废弃地。然后上面会盖个茅草棚子,黑不垃圾的,也没有灯。
一般这个里面,会有个粪坑,非常之大,然后剩余的地方是拿来放垃圾的。虽然咱们见识少,可毕竟不傻。
粪坑是肥料,这些垃圾自然也是肥料。
这些垃圾只需要放在这个棚子里,慢慢蒸发掉里面的水份,之后,用东西把它点着,将其化成灰,如此一来,这些灰就成了非常好的肥料。
所以,这注定我得端着一簸箕的垃圾从前门出去,然后绕圈绕到后面的茅草房里。
老程家的侧墙边临近田野,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这块地已经没人种了,荒草长了足足半个人高,人走在里面,感觉荒凉万分。
我抬抬头,看了看墙边的那一排排柳树,在黑夜之中,他们随着威风轻轻摇摆,如果是白天自然是番美景,可在这黑夜之中,却有一种别样的诡异。
这条路不长,可心里的挣扎却异常难受。半人高的荒草在左,随风飘的柳树在右,人走在中间,只剩下月光照下拉得长长的身影。
我三步两步走到后面的茅草棚子,这一片是竹林,漆黑无比,脚下一去,就是劈里啪啦的叶子声,这是堆积在地的竹叶。
没办法,农村就是这么会利用土地,方便自己,就是这么任性。
“扑拉!”
我将簸箕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倒,正准备起身,可突然感觉不对。
黑夜中,似乎有一双眼神正恶狠狠的望着我。
我猛然抬头。
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想得太多?!”我自我安慰道。
威风吹过,将前院丧礼上用来祭拜死人的纸钱刮起,夹在风中,袭来阵阵的烧味,我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程才老婆惨死,晚上会不会来找我?!
我靠!越想越害怕,我赶紧掉头就要走。
可就在回头那一瞬间,我看见树林里面,有一双黄黄的眼睛,泛着一种阴暗的幽光,正狠狠的钉着我!
我吓得混身一软,手中的簸箕直接掉在地上。
我已经顾不上了,拼命的就往回跑。
我不知道这双眼睛在我背后盯了多久,我一路跑,一路想回头看看它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我又不敢看,我只得闭着眼睛,一口气往回冲。
风似乎大了,柳树已经开始在张扬着,夜似乎深了,荒草里已经看不清楚任何地方。
好像,整个夜晚,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逃跑,而后面那双眼睛,却永远都在我身边!犀利犀利!突然,在我不要命的奔跑里,身边,响起了跟山上同样的声音,我无法解释那种声音到底像什么样。
总之非常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