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您一次要喷洒多少草场,如果面积很多,我们还会往下压一点价格的,不过肯定不会太多,因为每亩十元基本上没有多少利润了!”
三十来岁的业务经理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看着云逸二人微微笑道,眼神里有奇怪的神色。
他觉得,云逸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年纪,在国内目前的政治环境下,应该没有这样年纪,会拥有大片草场的人。
“两百平方公里左右,不知道贵公司可以给多少优惠?”
云逸计算了一下,鄂温克的草场面积应该在两百七十平方公里左右,总面积四十万亩地。
“两百平方公里!”
这业务经理顿时震惊了,看着云逸他眼睛差点儿没有跌碎,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一般草原上的牧民,一家撑死也就是上千亩草场,这四十万亩地,得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弄到一起啊。
“如果是两百平方公里,我们可以降到一亩地按着八块五的价格,这是最低的价格了,低于这个价格我们就得亏本!”
惊讶归惊讶,业务经理仔细计算了一下,便爆出了这个价格;当然这不是最低的价格,他们仍然有很高的利润。
“八块五一亩?”
云逸心算了一下,即便是八块五一亩,想要全部喷洒完所有的草场,也需要三百多万的价格,自己目前是不可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来的。
“先生,这个价格算是最低的了,不信您可以去所有喷洒公司那里去问一下,绝对不会得到比这更低的价格了!”
业务经理见云逸有点犹豫,连忙抱着胸脯保证道。
这个价格当然不是最低的,但即便是云逸去其他公司询问,也不会有比这更低的价格,因为这些喷洒公司数量并不多。他们私下里都有价格联盟协议,不会降价太厉害。
“这个价格虽然贵了点,但是我决定接受!”
云逸犹豫了一下,便轻轻点头,这业务经理眼神里刚露出狂喜的神色,云逸却是接着道:
“不过我目前是没有这么多钱,可不可以采取先付一部分,而后每个月在给一点的办法,从第二个月开始,每个月再付十万块。一直到结束,我可以按照银行贷款的利率来算钱!”
“不行先生,您若是真的有诚意租用我们公司的飞机,来进行两百平方公里面积草场的喷洒,那么我相信您一定不在乎这区区三百万!”
业务经理脸上仍然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不过笑容却是有点儿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他大概是觉得,云逸根本就没有两百平方公里草场,而是以每亩十元或者更高的价格承接下了一些零散的草场喷洒生意,而后凑在一起低价租用飞机。
云逸眉头一皱。小会客室的气氛顿时有点儿冷,他看着这业务经理的样子,顿时觉得很是不舒服,这脸色变得也太快。太势力了吧。
“真的不能分期付款?”
云逸皱着眉头,很是不满的看着这业务经理,再次问了一遍道。
“抱歉,必须一次性付清。因为我们公司从来不接受二道贩子的转手喷洒业务!”
业务经理脸上仍然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可是神色里却是没有了一开始的恭敬,他此时真的相信了云逸是那种承接喷洒业务的二道贩子。
云逸厌恶的看了一下这经理。他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二道贩子了,这让他心中很是恼火。
可是恼火归恼火,查询过喷洒业务报价的云逸也知道,八块五也是最低的报价了,网上一般最低的报价也是十块钱一亩!
“既然是这样,我看贵公司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咱们没有必要合作下去了!”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云逸拉着大丫小手就出了会客室门。
“哼,一个二道贩子,还装什么金童玉女,买点地摊假货就来装相!“
背后传来那名叫史立言业务经理挖苦的声音,云逸皱皱眉,冷冰冰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记住了他的样子后,便拉着大丫离去。
出了沃野公司大门,站在大街上,看着人来车往的大街,云逸心中很是郁闷。
先前自己认为一年能够挣上一千多万,就以为自己很有钱了,可是当自己到处都用钱的时候,才发现这点钱根本都不够。
看来无论如何,明年自己一定要开始种植空间里出品的二代变异蔬菜,这种蔬菜即便是不浇空间泉水,在外面第一代的蔬菜长势和味道也是很好很好。
虽然有着第二代就退化的毛病,但是自己只要用空间泉水偶尔浇灌一下,就能避免这问题。
“叔叔,你是不是还在发愁租不到飞机的事情?我记得陈谓大哥不是在造飞机吗,这次来你怎么不用他的飞机呢?”
大丫见云逸一脸愁容的样子,心中心疼之余,不仅忽闪着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他那飞机太小了,载重不够,而且航程太短.....”
云逸说着,却是停下了嘴巴,这陈谓的飞机刚开始造,自然是太小,而且航程和载重不够。
可是那喷洒飞机造起来却并不复杂,比一般的飞机除了换装大功率的发动机外,也就是在飞机机舱里安装上水储存设备和增压设备,在机翼上安装喷洒设备就可以了。
只是,云逸刚高兴了一下,一想到制造飞机的种种困难,还有飞机越大,就越不是那么容易制造的特点。
即便是制造出来,恐怕也是耽误了喷洒时间,自己一定是要在八月二十号之前完成喷洒,这样才能在九月中旬这里冬季到来之前,让鄂温克草场上的草全部长起来才行。
可是,这喷洒公司却是不接受分期付款,自己上哪儿去弄这三百万呢,自己又不愿意去银行贷款。
一时间,云逸内心焦急,面上却是平静的拉着大丫的手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
“云逸?青云山村的云逸?”
忽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云逸一开始还没有在意,当第二句话传过来的时候,云逸顿时疑惑的转过身来。
路边上一辆挂着军牌的汽车跟在自己身后,一个三十来岁,挂着上校军衔的中年男子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