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玉兰和刘无举还在睡时,突然听到屋后有**喊,恍惚间立马起床,看了看板璧上的钟,已是九点过了。她慌了,看了一眼睡得死沉沉的刘无举。刘无举其实早醒了,他知道全村今日牵电。他想自己去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在刘墉眼前碍事,骂自己几句让别人笑话,自己难堪。陈玉兰急着唤他起床,刘无举翻了翻身,佯装睡着。陈玉兰慌了,大声地冲他说:“刘无举起床了!我听到有人在喊什么事呢!若是电在牵,我们在家躺着,以后牵电别人要骂呢!”刘无举慢吞吞地说:“我也出了一分力!若是我不与刘墉去县城,说不定,刘墉真还做不了那事。”陈玉兰火了,大声说:“你只晓得在家闹,有本事你怎么不去与刘墉说,搞的我走那儿,别人像防贼似的。你是个男人,说话做事得像个男人样,别让人耻笑了。你起床去帮一帮吧!”刘无举起床了,他不想听这女人在他耳边唠叨。
陈玉兰穿好衣服裤子,正准备洗脸时,只见村口停了几辆大卡车,一伙身强力壮的男人围着抬水泥电杆,心里高兴极了,真是牵电了。她进屋唤刘无举起床,去帮着,能做什做什么。刘无举躺着,就是不想起。她没管他便冲到村口去,见人在扛铁丝,帮着去了。
张青青也在其中,她心情特别好。她看了一眼陈玉兰便笑着说:“大娘,你也来了。你老头呢?”陈玉兰见张青青一本正经地问,不敢乱骂,若是别人她早乱骂刘无举了。她笑着说:“他啊!昨天去县城来,陪那些当官的喝酒,把身子喝坏了。刘墉叫他不喝的,怕他出洋相,丢人!他想当官的人其它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喝酒,他又和郑县长是同学,心里知道郑县长酒量虽然不大,可是见了酒也是像见到亲娘似的,他怎能让他扫兴?他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为了秋庄人有电,他几十岁了也是做件好事,豁出去就豁出去!”
张青青也觉得陈玉兰可怜,觉得秋庄人没良心,费力不讨好。他也暗骂刘墉不是人,不是男人,刘教授一心一意为了秋庄,千里迢迢来秋庄,一不求名,二不求利。现在就说与陈玉兰结合了,说他有企图,有目的。当时他来时,真是一个人了。而且他与自己做那事,也不是担当之人,不像是男人。既然与女人发生了关系,就应当负责。他不但把娃娃打掉了,并且我回来从来不关心一下自己,问也没问一下。如果不想把事闹大,买点补品给我吃也行,给点钱给我也行。陈玉兰这一说,勾起了她对刘墉的恨。他一天当着村里人吹牛比以前的刘三贵还利害,是老母牛早被他吹死了。牵电这事没有刘教授,他一个土农民也做不了的。人人都知道,牵电是一笔大数,不是你我说了算数。若是你刘墉有那么大本领,回家来做什么?早在外面发财了,找了个有钱人的老婆过日子了。若是你刘墉能做得到,肖镇长为什么做不到啊?这明是刘教授与郑县长有那么一层关系在里面,不然刘墉也只能在大家面前把牛吹破。刘墉昨天还当着全村人说,刘教授是个牛屁精,暗夸赞自己是能人,真是恬不知耻!老子本枉然暗恋他了,枉然与他做那事,为他付出,让他享乐。
张青青与陈玉兰一拍即合,笑着对陈玉兰说:“是的。村里人都晓得你刘教授是个能人,别说其它人好与坏,至少教了几十年大学,学生都是能人,读的书几火车也拉不完。不像我们村里这些半字不识一个,说话夸夸其谈,还说能顶天立地。我说,最多只能算个农民,说不上能人。真正的男人,我说有知识,有文化,通情达理,有远见。”陈玉兰准备与张青青说上几句话来说明自己是个热心肠,不像刘墉说的,是个日毛人。她没想到张青青对刘墉有那么大的意见。她想可能是她婆婆张彩云的事。她暗暗高兴着,但是这时不能火上浇油,刘墉知道反将以自己推下坑里,落井下石,众人推。现在全村人都与他一个鼻孔呢。这事得从长计议,终有一天叫刘墉这死娃娃在秋庄混不下去。
陈玉兰正在与张青青说着,刘墉和几个电工过来了,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笑容。陈玉兰只有忙走开,做事了。刘墉走到张青青面前,见没人,便笑了笑说:“你少拿点,保住身体。村里男人多,也不缺你一双手。”张青青脸色不愉快,没搭理,各自拿着铁丝走了。刘墉很扫兴,自找无趣。他看着张青青走远,那丰满的屁股,做那种事的冲动又上来了。男人在三十,其他的不旺盛,和女人睡着做那事,巴不得一天三次,比吃饭还勤。金钗自从怀了娃娃后,就没与他做事了。有时金钗想要刘墉做,刘墉一看她那窘态,没有了兴趣。今天张青青的一对大屁股又勾起了兴趣,让他回忆起与张青青**那天的每个情节。不知不觉发现下面硬了起来,短裤衩也湿润了。他看着电工在做事,自己便坐在一旁努力的回忆着,就像在与张青青做那事。他自己感觉到脸发热,浑身发痒,想站,又想坐,坐立不安。
刘墉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潮,只能用手控制住下面,回去找金钗。他对着电工师傅说有事,便跑着回家了。金钗没事正在床上睡觉,像要醒,又不像,刘墉不管了,便脱去她裤子就来。金钗反应过来时,刘墉已抱着她了。金钗吃惊地问:“你疯了?”刘墉没理睬,做他的事。当刘墉清醒过来时,金钗便问:“你怎么了?突然想做这事?”刘墉不敢乱说,只是笑了笑说:“突然一时冲动,想来就来了。”金钗怪怪地看着他笑个不停,说:“几个月不来,是不是憋得慌?”
刘墉没有笑,起身出去了。金钗正想与他再认认真真地做一次时,他关门走了。她骂刘墉:“什么人?我还没感觉到呢!”刘墉没去电工那儿,想那儿人多,多我少我也一样。他悄悄地地去看一看张青青,她为什么今天不理睬自己。他刚去搬铁丝那儿,没见到张青青反到见着了刘教授。刘墉不得不与他搭腔,说:“刘教授,你醒了?”刘无举看他一眼,笑容很勉强,说:“我昨天喝多了。真不好意思,昨天出你洋相,丢秋庄人脸面。”刘墉不知他肚子里唱的是那出戏,暗骂,你早晓得丢秋庄人脸面,就不该喝那么多酒。他不好骂他,更何况事情已过去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得看到郑县长的面子上,别与他计较了。他说:“你也是一时冲动,脑子糊涂。”刘无举冷笑了一下说:“我人老了,中看不中用了。”刘墉根本没把刘无举放在眼里。刘墉也感觉说话重了点,心思歪曲了,便不和他说下去,忙着电工做事了。
刘无举却一定要与刘墉争出点面子来。他跟到刘墉那儿,说:“刘墉啊,我想我得回去省城半年,大学要我去搞研发,种蘑菇的事你自己和全村人慢慢种了。”刘墉一听,这是什么事啊?蘑菇还未出产,他要撒了,这些种子,付出去的劳动,谁来负责?他心灰意冷,晓得这老头是来秋庄玩耍的,根本是把秋庄人当玩物。刘墉不过想,刘教授也是在开什么玩笑,他走了陈玉兰怎么办?他暗暗地想,你刘教授跑得了吗?和尚跑了,庙跑不了。陈玉兰始终是秋庄人,她离不开秋庄。
刘墉一边做他的事,一边想着刘教授说的话。他想去问一问陈玉兰,了解刘教授是不是真的要去省城。她能否与他同去,要她用心留住刘教授,要走也得让全村人把蘑菇种好了,能出产了走。他急匆匆地去村子里找陈玉兰,转了半时到刘三贵家见到了。刘墉没进屋便听到陈玉兰与刘三贵在说话,嘴里说什么,他听不清楚。刘墉怀疑刘三贵这人在打他什么坏主意,想大骂他一顿。
刘墉见陈玉兰一时半会是不能出来了,想到刚才张青青在和她一块,想必陈玉兰与她倒出一句半句来。他便转身去找张青青,不敢正面去找她,如果她发疯,大骂自己不是人,全村人看笑话了。他便不慌不忙地每条巷子,每一家去寻找她的足迹。他好容易在刘三贵家出来的一条巷子里正面碰上了。他仔细一看,陈玉兰紧跟其后。这两人在一起,刘墉不知与说才好,要是与陈玉兰说,怕她不理睬,也得去张青青来帮忙解决。他考虑正与谁招呼时,张青青走到面前。张青青站在他面前,高声地说:“刘墉,请你让一下路!不要以为你屁股大把我们的路就占了!”
刘墉听这婆娘说话像是用铁锤敲一般。他也只忍气吞声,强装着笑脸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吗。我晓得我人年轻了,做事不懂得轻重,说话长一句短一句的,伤了不少人,但我心是好心了。”张青青见他委屈地样儿,说:“你年轻,难道我就老了吗?最多大你几岁。”
刘墉笑着对陈玉兰说:“陈大姐,你来评个理,你说这张青青说话,有理没有理?”陈玉兰听刘墉唤自己,也高兴了,巴不得与他多说几句话来拉一下关系,让他消除对她和刘教授的误解。她笑嘻嘻地说:“张青青啊,你是多大的人了,这点心胸没有吗?别说你这年龄,他挡你路,就是他抱着你啃两口,也没关系。刘墉是村里的好男人,走路遇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张青青一听陈玉兰说,脸红了,她觑了一眼刘墉说:“大娘,你说什么了!世界上的男人多着呢!何必单恋一支花?”陈玉兰笑着说:“你别逞强了。若是刘墉喜欢你,巴不得同他上床睡觉。”
刘墉是来了解情况的,不知不觉中却与两个婆娘打情骂俏了。他不想听下去,转过身让张青青过,走到陈玉兰跟前小声说:“陈大姐,今晚来我家一下,有事与你商量,但你别给刘教授说。”
陈玉兰听了,高兴得要死,终于与刘墉的误会解开了。张青青隐隐约约地听到刘墉与陈玉兰说什么,没听清楚,也不好问陈玉兰,觉得无趣匆匆地走了。她回到家,越想越气刘墉这个负心汉子,没心肠的男人。和自己算得上是半个夫妻了,有事和陈玉兰说,不给自己说。她转念反思,觉得蹊跷,想必刘墉移情别恋了。他知何时又与陈玉兰勾上了?陈玉兰才与刘教授上床不久了,莫非刘教授那东西不行?难怪当时陈玉兰说那话,真骚呢!她决定要去干扰陈玉兰与刘墉好,老娘不得的东西,你陈玉兰也别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