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骠骑将军凿齿率领十万大军经过休整后继续向贯胸国进发,当然王三和楞子这两个逃兵的事情还是被一级一级的逐层上报到了凿齿,凿齿治军严明是众所周知的,这逃兵的事情自然是大事一件,凿齿亲自下令,留下一千士兵,用于寻找两个逃兵的下落。
贯胸国内。
“陛下,不好了,凿齿帅十万大军已经逼近我都城,距离西城门不足五里地了。”一官员趔趔趄趄跑来禀报。
“这么快就来了,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我贯胸国要灭国了。”一官员惊慌失措地说道。
“陛下,蚩尤的十万大军足以将我贯胸国塌个粉碎,看来,这次蚩尤是动了真格的了,难道,我们族人就真的到了灭绝的边缘了吗。”另一个官员沮丧的说道。
“军师,岁贡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国王道。
“陛下,臣等早已在筹集了,每家每户都上交了,但离蚩尤的要求还是有不少的差距。”於彤道。
“还能再筹集些吗?”於庚道。
“陛下,能筹集到现在的数量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国民家里的存粮都不够三日了,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於彤道。
“算了,军师,就把筹集到的这些粮食给蚩尤吧。”
“陛下,这能行吗?”
“行与不行就看天意了,蚩尤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我们是永远都喂不饱他的,如果这次蚩尤以交纳的粮食数量不够为理由而攻打我国,我也算认命了,只是国人因此而惨遭涂炭,这都是我的过失。”於庚道。
“陛下,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如果蚩尤真的要灭掉我们,那以后不是连一点粮食都征不到了吗。”
“军师,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好了,咳。”贯胸国国王於庚叹口气就出去了。
“是,陛下。”军师於彤回道。
贯胸国都城西城门,虽说是城门,但这城门实在是谈不上坚固,城门上还看得到木头经年久日衰后出现的裂缝纹理,而城墙用的是泥土和树叶树皮混合垒成的,也不到一丈高。
西城门外五百步,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摆成多个方正,只等将领一声呐喊,这贯胸国都城就将被他们踏成平地,凿齿骑着黑色壮马,手执浑天斧头位于方正最前端,左右各立一威风凛凛的副将。
“将军,那两个逃兵已经找到了。”
“快给本将军带过来,本将军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手下当逃兵,本将军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将军,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死了?本将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体呢?”
“将军请看,这就是那两个逃兵的尸体。”
“好快的剑,一剑封喉,看来是个高手所为。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个用剑高手,这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啊,看来我得多派些人打听下才行。”凿齿仔细查看了他们身上的伤口,腿部虽然被树枝叉中,但明显不是致命伤,喉咙上一丝很难察觉的剑锋才是真正要命的,看到这,凿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一把宝剑!”
“将军,如何处置这两个逃兵的尸体,还请将军示下。”
“公示于众后,直接弃之荒野,让那些野兽去撕咬他们的身体,告诉其他士兵,在本将军治下,这就是当逃兵的下场。”凿齿回过神来,狠狠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叫门!”凿齿处理完逃兵的事情,就命令士兵开始叫门了。
“快开城门,饶尔等不死,否则城毁人亡。”士兵们开始叫阵。
贯胸国的守卫连头都不敢抬出来,生怕被蚩尤的士兵放暗箭给射死了。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西城门自行打开了,城内走出一行人来,领头的正是贯胸师於彤,后面跟着的士兵都抬的抬,扛的扛,好像还挺沉的。
“於彤,你们贯胸国还真是长了志气了啊,本将军奉主公之命前来征收税贡,谁知尔等竟然屡次拒绝,主公大怒,今命我帅十万大军前来,必踏平你们都城,灭了你们族类!”凿齿道。
“凿齿将军息怒,息怒。前几次拒绝完全是因为我国内屡次遭受天灾,食物短缺,一时间确实是难以筹集如此大的数量,陛下对此也是深表遗憾,还好这次已经将税贡全部筹集,正准备送到贵处,却不想碰见凿齿将军。”於彤道。
“我主仁慈,本不想对尔等大动干戈,既然税贡已经筹集完毕,本将军也算完成任务了,来人啊,收下贯胸国的税贡。”凿齿道。
早有士兵快步跑来,将贯胸国运来的粮食全数搬回。
“将军,这数目有些不对,还请将军查验”一士兵点过数目后前来禀报。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你确定粮食数量不够吗。”凿齿道。
“是的,将军,属下已经点了几遍了,这粮食的数量真的不够。”
“好啊,於彤,你胆子可真大啊,竟敢蒙骗本将军。”凿齿对着於彤怒喝道。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这已经是我贯胸国所能筹集到最多的粮食了,还请将军明察。”於彤本以为凿齿是个粗枝大叶的马上将军,不会细查粮食的数目,可以蒙混过关,却发现事情已经败露,他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生怕自己此举引得凿齿挥军东进,灭了贯胸国。
“不够就是不够,你向我诉苦,但你们不交齐岁贡,我如何跟主公复命。”凿齿道。
“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交齐,实在是近日我贯胸国连连遭受天灾,粮食短缺,国民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这些粮食,也是我们从国民的嘴里抠来的,真的是无法再筹集到粮食了,将军如若不信,可以派一支小部队入城查验。”
“好,如果本将军发现你存心欺骗,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凿齿道。“恩,你,带一千人进去看看。”
“是,将军。”那人领着一千人的小部队进入贯胸城,大概一个时辰后就回来了。“将军,贯胸城内百姓个个饿得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了。”
“返程!”凿齿瞟了一眼还跪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於彤,最后还是发出撤军的命令。
於彤望着凿齿大军退去,终于松了一口气,离下次缴纳税贡还有不到八个月的时间,现在贯胸国已经无隔日粮了,到时又将如何是好啊,於彤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摇摇头,步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