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一行人正分析此行得失,却听门外有士兵报告榆冈军师史竹求见。
“主公,这榆冈过来道歉了,趁这个机会,主公可以向榆冈提出粮草的要求,此处离沃民沃野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我们没有粮草,这些士兵恐怕很难坚持下去。”公羊易道。
蚩尤点点头,并大声喊道:“让他进来。”
“榆冈刚才欲杀我,如今你只身前来就不怕我杀了你以报前耻。”蚩尤道。
“我主现在悲痛万分,对将军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深感懊悔,特派史竹前来向将军请罪。”史竹道。
“既然是请罪,就应该表示诚意,这榆冈自己不来,是不是显得太没诚意了,这如何让我相信他榆冈是不是真心悔过。”蚩尤道。
“将军,本来我家主公是准备亲自前来请罪,但实在是事务缠身,脱不开身,所以委托属下前来也是一样的。”史竹道。
“你且收起你们这套假慈悲,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榆冈,叫他好好操练兵马,不要让我太容易就夺了他的都城。”蚩尤道。
“我知道将军此刻定然不会饶恕我家主公,今天史竹前来谢罪,除了带来我主的诚意之外,还带来两件礼物。”史竹道。
“榆冈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吧,这什么礼物可以换得两座城池,那我蚩尤也可以送给榆冈啊。”蚩尤道。
史竹并不回答,只是一拍手,就有一人捧着个包袱走了进来,包袱打开一看,确实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将军可否认识此人?”史竹道。
“如何不认得,当日就是这个人率先拿着利剑冲入宫殿要杀我,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蚩尤道。
“将军所言极是,此人不仅想杀将军,而且我家主公亦被他所蒙蔽,落了个背信弃义的骂名,其实杀将军并非我家主公之意,而是此人指使。”史竹道。
“史先生说笑了,榆冈是他的首领,又谈何被他的下属指使,定是榆冈为了推卸责任,怕我兴师问罪,才让此人当了替罪羊。”蚩尤道。
“非也,我主乃仁义之主,得知将军新败,怕将军无安身之地,故特意邀请将军入城歇息,以尽地主之宜,怎耐被此人知道,此人乃后宫侍卫,将主公两个心爱的妃子藏起来,并向主公叙说他与将军有深仇大恨,然后要挟主公,要主公杀了将军为他报仇,否则就杀死两个妃子,主公乃性情中人,怕爱人受到牵连所以就答应了,以至做下了无法挽回的糊涂事情,事后主公追悔莫及,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令人将此人杀了,此人死后,众人就在宫中发现那两个妃子的尸体,这肯定是其同谋所为,但因为没有线索,所以只能不了了之,我主痛失爱妾以换取将军的原谅,实在是真诚所致。”史竹道。
“史先生,你这个故事我们姑且听之,既然此人以死,那我就不再追究了。”蚩尤道。
“将军英明。另外我主知道将军目前正为粮食发愁,所以命我从城内带来一万石粮食,三千头牛,以解将军之急,我主深知将军乃我主靠山,没有了将军的庇护,就没有我主安乐的日子,所以希望将军能够不计前嫌,放下恩怨,一起对付黄帝。”史竹道。
“史先生说的是,我们两家共同的敌人是黄帝,如果我们自相残杀,那正是黄帝所希望的,我主看在榆将军真心悔过的情面上决定跟榆将军重归于好,榆将军的礼物我们就笑纳了,他日待我军实力恢复时,还希望榆将军到时配合一起攻打黄帝,待黄帝消灭后,我们两家共坐天下。”公羊易道。
“他日将军攻打黄帝,我主一定全力配合,不敢说跟将军共享天下,只要让我主继续打理诸沃之野,此心就足矣。”史竹道。
在实实在在的粮草面前,两家合好,榆冈去除一块心病,由于得到榆冈的粮草支援,蚩尤的残余军队顺利进入都城沃民沃野。
由于蚩尤大败而归,实力大大减弱,已经无法再掌控曾经侵占过的毛民国和白民国,所以这两个国家趁机脱离蚩尤的统治,重新建国,自蚩尤发动对炎黄联盟的全面战争三个月后,天下的局势又恢复到战争之前,只是炎帝部落现在还在榆冈手里。
在说黄帝镇东将军应龙,应龙的三万大军在翻过常羊山后,只剩下两万人,应龙带着这两万士兵秘密驻扎在菌人国西南部,他不敢贸然前进,因为在他们前面有蚩尤的三十万大军,应龙不想让自己手下这两万人白白送死,所以一直在等待时机,可是苍梧之野西门从没打开过,刑天的军队也没有和黄帝发生过一次正面交锋,应龙只好继续等待,这一等就是四十多天。
“报告将军,蚩尤的三十万大军开始撤退。”有士兵进入帐内报告。
“撤退?蚩尤不准备攻打苍梧之野了。”应龙感觉很奇怪,怎么蚩尤就这样撤退了,这蚩尤还有这么多兵力,仗没打几下就这样退了。
“是的,探明的可靠消息,刑天帅本部人马撤入常羊山,凿齿帅本部人马撤入涿鹿。”士兵回道。
“那苍梧之野的情形如何?”应龙问道。
“将军,因为我们暂时跟苍梧之野失去联系,所以还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士兵道。
“继续打探消息。”应龙道。
“是,将军。”
应龙看着自己绘制的地形图,刑天的这三十万军队要撤离的话就一定要经过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羊谷,羊谷是进入常羊山必经之地,凿齿的军队要撤入涿鹿也必须通过羊谷。
应龙看后大喊一声:“苦等了四十天,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