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儿也说不好,不过,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觉得他并不像是敖寒那一路的人,或许是孩儿还没看清他的本性吧。”敖南道。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看看他来这的目的,让他进来。”敖真若道。
“是,老爷。”
“丞相,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邵南道。
在这些人里面,只有邵南一人不认识郝青,所以他怕有陌生人在场影响他们谈话,于是就提出要回避一下。
“邵南,你就不用回避了,你也好帮我参谋参谋郝青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敖真若道。
“是,丞相。”
说话间,郝青已经进来了。
“郝青参见丞相,见过诸位大人。”郝青行礼时很快就把屋子扫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敖真若父子外,还有一个陌生人在场。
“辅国将军无需多礼,来,老夫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邵南,目前在我府中执笔。”敖真若很热情的介绍了起来。“邵南,这位就是老夫时常跟你提起的辅国将军郝青。”
“邵南参见辅国将军。”在这里只有邵南是白身,所以他必须先行向郝青行礼,这是礼制所在。敖真若给他加的身份是执笔,这执笔说起来就是府中的清客,他们是没有功名的,并不为国王效力。
“邵先生之名早已是如雷贯耳,郝青恨不与先生早日相逢,今日一见,实乃幸事。”郝青这话听起来虽以谦恭之意居多,但也并不全是,因为,基本上所有保王派的人都知道丞相身边有一个极其神秘的人物,这个人就是邵南,因为既然要想到如何对付敖真若,自然就要了解他身边的任何人,特别前些年震惊朝野的大将军一案,这邵南更是名气高涨,保王派的人早就想对他下手了,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人真正见过邵南,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自从大将军一案后,邵南就去青丘城,自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回过傲来城,这至今已有十年了。
“辅国将军客气了,邵南只是一介白衣,又如何担得起如此的夸赞。”邵南回敬道。
“辅国将军,今日前来我府上有何指教。”敖真若道。
“丞相,郝青此次前来,一来是感谢丞相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丞相多次出手相救,郝青早已成为刀下鬼了,丞相对郝青的恩情,郝青永世难忘。”
“郝将军,你太客气了,老夫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国家损失一位栋梁,将军之材,老夫甚是爱惜,怎奈有些人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国家的安危,随意处斩有功之臣,这实在是让老夫寒心啊。”敖真若道。
“丞相,陛下这么做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郝青知道,这并不是出于陛下的本心,而是有人故意落井下石,要置郝青于死地。”郝青道。
郝青当然知道敖真若口中的某些人指的就是国王敖阳,当初自己因为没能将圣灵娘娘抓回来,敖阳大怒,要将自己斩首,幸得敖真若及时说情他才免于一死,虽然当时他也很想对着敖阳破口大骂,骂他为了女色,乱斩朝廷官员,荒废国事,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还是没这个胆量,况且这也不是做臣子的该做的事,国王纵使有千般的不是,做臣子除了忍受之外还能怎么办呢,他可不想做个忤逆的朝臣。
“将军想做一个忠臣的想法,老夫也能理解,只是你这样的忠臣只能算是愚忠,于百姓于国家无益,甚至还有害。”敖真若道。
“郝青不太明白,还请丞相指教。”
“将军,如果主上昏庸,我们作为臣子的就应该为民请命,要勇于直接谏言,这样才无愧于百姓的父母官。”
“丞相之言郝青也知道,但如果主上不听,如之奈何。”
“主上不听,那说明他正在丧失民心,一个没有了民心支持的主上,你再忠于他那就是跟百姓为敌,那就是愚忠,主上或许非常需要愚忠的臣子,但是百姓不需要,百姓需要的是为他们请命的忠义之士。”敖真若道。
郝青听后,害怕得额头都渗出了汗水,这样的话在朝廷里面也就只有丞相才敢说,这一句句看似为百姓着想的请命,其实就是陛下让贤的忤逆之举,他郝青的胆子还没大到这个程度,自己姑且听之也就罢了。
“丞相之言让郝青自愧不如,其实,今天郝青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将军有话尽管说。”
郝青朝邵南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丞相,既然你们有秘事要谈,那我还是回避一下吧。”邵南说完正准备离开,却被敖真若叫住了。
“邵南,你不用回避。”敖真若道。“将军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丞相,请丞相助我一臂之力,杀了敖寒。”郝青突然跪了下来,对着敖真若喊道。
在场的人听了莫不大惊失色,就连一向以定力强大著称的敖真若听了,脸上也是呈现出难以觉察的变化。
“辅国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讲,敖寒乃是当朝三品大员,我们又岂敢在此妄断他的生死,所有的一切自有陛下发落。”听了郝青的请求,敖真若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杀掉敖寒正是他下一步的计划,没想到却被郝青提出来了,他一时也难以确定郝青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又或是保王派派来向他刺探军情的陷阱,自己还是小心应付为妙,以免走漏了风声,所以还是不动声色,装作对此事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