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都是认真的。”江月又坚定地重复一遍,“卞所长,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我真的是特 务,还会把这些精端技术告诉你们吗?这是一个特 务会做的事吗?”
卞安国想了下,江月这话说得好像有道理,于上收起自己的威压,坐下来,“那你能说出来,你为什么要见到他吗?”
“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江月摇头,歉意地说,“抱歉所长,我不能跟别人说,怕会引起祸端。”
“那成,我想想,但我先给你透个底,我的消息可能会被截住,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是什么身份?能传到他面前的消息都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人,可能还会有人把它当作笑话,中途截下来。
“我知道的。”江月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要是所长这条路走不通,那她再去想别的法子。
条条大路通罗马,她相信这事一定会有转机的,实在不行,她就等高考后,努力成为一个说话有影响力的人,可以有特权。
把话说出后,江月便打道回府了。
小毛团看着江月,听完江月这一番话,心里还是有点纳闷。
小月亮她不是这般张扬的性格,可这次为什么会大力卖弄自己的学识?
江月和小毛团是一体的,自是能听到它的疑惑,淡淡地说,“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更没有筹码见到了。”
小毛团懂了,[原来是这样。]
半响后,小毛团才想起自己现在还生江月的气,于是它冷哼一声,身上的白毛抖动,有几根白毛落到地上,表示自己不想跟江月说话。
江月看着对方耍小性子,忍着笑意开口,[小毛团,你掉发了。]
掉发是人类最严重最关心的话题,系统也不例外。
只见小毛团恼羞成怒地喊,[你收声啊!]
经过这一打茬,它心里的恼意似乎少了点,同时它在心里祈祷,小月亮见不到他!
卞安国既然答应了江月的要求,就一定会尽全力做到,他拨了个电话,“喂?我是京市研究所的所长卞安国,我想找一下你们的……”
*
科研所很人性化的僻出一个角落,供职工的孩子玩耍,然后所长没想到,所里的人大部分都没成家,有些成家的,孩子都老大了,这游戏角自然一直空着。
林小宝正坐在沙地里,旁边是小桶和小铲子,面前堆了个小圆柱,玩得不乐亦乎。林向北则是给他铲沙,然后帮他打下手。
一大一小长得神似,林小宝完美遗传了他的桃花眼、鼻子,嘴巴则是遗传了江月的。
他们表情肃穆,像是手上是什么大作。江月走近后,能听到林小宝的指挥。
“爸爸,你放错了,这沙子应该倒在这的。”
“爸爸,你快放开手,我堆的沙子要倒了。”这话刚落,二十来厘米的圆柱沙堆轰得倒地,地上是一堆尖尖的残骸。
林小宝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地上,又看了无辜的林向北,“我做的房子没了?”
林向北诚实的点头,丝毫不知道这动作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下场。
只见林小宝生气地转头,“爸爸坏蛋,那是我给妈妈堆得房子,这下妈妈要没有家住了。”
呜呜呜他好惨,好不容易才给妈妈堆了个好看又大的房子,结果被爸爸给弄坏了!
“那我的房子呢?”林向北抓住林小宝话里的漏洞。
林小宝无辜脸,“爸爸,你怎么能跟妈妈比呢?”
林向北:“……”
江月:“走吧,我们要回去了。”
林小宝见到江月过来,连身上沾到的沙子都不拍,直接蹭了她一身沙子,当场告状,“妈妈,我给你堆了个房子,然后被爸爸弄塌了。”
江月蹲下身,帮他拍干净身上的沙子,“我知道了,爸爸是个坏蛋。”
“对,爸爸是个大坏蛋。”林小宝找到靠山,身子躲在江月的身后,得意得看着林向北。
江月看着林向北一脸吃瘪的表情,终于笑出声。
“明天妈妈带你去看外公外婆好不好?”于情于理,她都要回江家一趟,不然就要等到明年才有机会了。
“噢耶!真的吗?”林小宝高兴地说,“那妈妈我要穿外公外婆给我买的新衣服。”
“嗯,我回去就给你穿上。”
江月忙着跟林小宝说话,没看到旁边人脸上的忐忑,一向冷静自持的林向北竟会露出罕见的害怕纠结。
傍晚的阳光把天空撕出个大洞,落下的余晖起照着一家三口的身上。
林小宝因为明天要去外公外婆家,精神一度亢奋,一会儿跑来林向北旁边,一会儿跑回原位,最后江月实在是没精力陪他,对他说,“小宝,你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就不能去见外公外婆。”
林小宝一听,乖巧地卖萌,“妈妈我现在要睡了。”随即闭上了眼。
半夜,江月尿急,摸着黑起床,一旁失眠的林向北听到动静,打开旁边的灯,晕黄的光照亮一方小小的天地。
林向北扶着她,“你怎么了?”
“想去上厕所。”
“那我抚你过去。”林向北担心她大半夜会摔倒,不放心地跟上去。
江月出来后,看到林向北靠着墙,半弯着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在想什么?”江月没记错的话,刚才对方是没睡,所以才能迅速地开灯。
“爸妈他们喜欢什么吗?我要准备点什么才好。”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江家人。
之前结婚是急急忙忙,只是给江家人写了封信,就没后续了?
江月伸手抚平他眉眼的褶皱,“爸妈他们不会介意的。”其实,她心里也在打怵,有原身的记忆和她亲身面对终究不是同一回事。
林向北得了安慰后,“那我们回去睡觉吧,明天要早起。”他拉着江月的手往房间走去。
因为怀孕的原因,江月是侧躺,面向林向北,在黑夜里,她看到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林向北,今早在车里我不是故意发脾气我,对不起。”江月突然出声,在这寂静的房间显得尤为明显。
林向北伸手抱住她,把她往怀里带,“江月我们是夫妻,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作为丈夫,就有义务包容你的一切。”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