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9 兴师问罪
实际上,就是谢小波,都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忽然会提出这个邀请,上午他的母亲打电话来,说苑筱瑶到武阳市上班的事情,让他这个表哥要照顾好苑筱瑶,然后就聊到了李南,接着便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就算是因为李南表现得出色,谢小波的父母对他比较欣赏,但是好像也不会忽然发出这样的邀请吧。
对于这个情况,谢小波疑惑不解,但是还是按照母亲的要求,把这个邀请告诉给了李南,至于李南什么时候有时间,那是以后的事情。
“好啊,有时间你回武阳市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吧。”李南笑着道,虽然不知道谢小波的母亲为什么忽然发出这样的邀请,其实如果是谢小波的父亲谢正荣发出这样的邀请的话,李南倒也能够理解,毕竟李南现在也是副处级干部了,而且还是作为县委领导,在基层也搞出了一些成绩,省委组织部长想找他了解点基层的情况,那也是很正常的。
“那行,有空再说吧。”谢小波道。
他打电话,也主要是给李南说这两个事情。
结束了通话,李南心中颇为疑惑地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得要领,也就不去想他了。
反正现在李南的事情也很多,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去追寻到底,而且很多事情实际上也是水到渠成,时机到了,自然一切都见到分晓。
今天李南到仙女镇进行了第一次现场办公,将近期的重点工作进行了安排和布置,接下来,李南要和芶意志一起去市交通局,去把市交通局局长谢市唯已经到答应了的几千万块钱的专项资金尽快地落实下来。
虽然谢市唯已经答应了,但是不落实下来,那就不能算数。而且现在仙女镇的各项工作可以说已经正式开始了,交通升级的事情,也应该着手进行。
李南也和芶意志说了一下,准备明天上午就去市里面走一趟。一方面是去给市长汪明迪汇报一下这个事情。毕竟这个重大事情,如果能够得到市里面更大的支持,那么对整个综合开发,都是很有帮助。另外一件事件,那就是去市交通局去和谢市唯正式谈一谈专项的事情。
回到县政府以后,李南到芶意志的办公室里,将自己去仙女镇了解到的情况和安排的工作跟他说了一下,然后问道明天的安排。
“我已经跟汪市长的秘书联系了,汪市长明天上午十点半有空,到时候我们就过去。我估计最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我们就去交通局。中午请谢局长吃饭。”芶意志对于李南的工作态度还是十分满意的,“嗯,你的酒量很好,正好明天中午好好地陪陪谢局长,这次谢局长对我们的支持力度还是很大的,交通问题解决了,对于下一步工作来说。就要省事很多。”
说到喝酒,李南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以他的酒量,无论对方是谁,都可以陪得了。另外李南其实也跟谢市唯有过交集的,当初李南在利平区推行村村通试点工作的时候,谢市唯就专门到李南那里去视察过,对于李南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实际上,李南提出村村通工程以后。谢市唯也十分地重视,经过试点以后,也是准备在全市范围之内推广的,可是一方面由于资金紧张,另外一方面市里面人事后来又发生了变化,所以最终的结果并不是很好,影响力也有限,但是这还是让谢市唯在市里面行局之中的影响力增大了不少。
所以,谢市唯对李南的印象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下班的时候,李南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告诉李南他们将于后天回家。
虽然宋家一家很热情,完全是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来看待,但是毕竟长期呆在宋家也不好,他们又不是李南。
对此李南倒是没有什么,只要母亲玩得开心就是了。
这两天,李南中午是在食堂里面吃完,晚饭的时候就是在外面找一家馆子解决伙食。
其实李南一点都不喜欢在外面馆子里面吃饭,他觉得还是家中的饭菜吃起来要香一些,就算母亲做的小菜,味道也要纯正不少。
吃完饭,李南便漫步往回走去,由于李南不需要送,司机周一山这两天正好可以轻松一下,李南了解到周一山好像是谈了一个朋友,正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谈朋友,这可是人生大事,对于身边的人,李南还是比较照顾的,只要他的本职工作做好了,其他的李南一般都比较开明。
第二天上午,李南按时起床,下楼来,周一山便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看来周一山的样子,李南愣了一下,他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纱布上面隐隐透出丝丝的血迹。
“怎么回事?”李南淡淡地问道。
“没……没什么事。”周一山支支吾吾地道,“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在李南的印象之中,周一山是一个比较耿直的人,虽然话少,但是一般都不会说假话,所以一听周一山的回答,李南便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于是李南严肃地问道:“是自己碰到的吗?有什么事给我讲真话……”
“我……”周一山的脸色有点发白了,眼中充满了担心,他跟着李南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李南虽然年轻,但是如果认真起来,那是很吓人的,自己这样子,如果不解释清楚,只怕李南会很不高兴,所以虽然很不想说,他还是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周一山和女朋友小凌的同事一起吃完饭以后,又请她们去唱歌。
可是在唱歌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小凌从包间里面出来接电话,在过道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很显然是很了酒了,被撞了一下,虽然也不怎么疼,但是去是怒火直冒,顺手就是一拳砸过去,砸到了小凌的肩膀上。小凌痛得一声大叫。手中的电话也落了地。而那男子却还不解气,见对方是一个女子,而且姿色还很不错,竟然得寸进尺,一把抓住小凌的头发,拖着她往自己的包间去,嘴中嘟嘟囔囔地说着要好好地玩一玩她。
小凌奋力地挣扎着,嘶叫着。
包间里面的周一山听到以后,便冲了出来,见状便气急败坏地上前去解救女朋友。而这个时侯对方又出来了几个人,都是年轻人。跟周一山干了起来。
周一山毕竟当过兵,身手也不错,再加上那些小混混都是喝了酒的,此外还有小凌的同事们帮忙,他倒是没有吃多大的亏,就是额头上被一个小混混砸了一酒瓶子,破了一个一寸长的口子。
这些都是小事情。事情发生以后,对方却是打电话叫来了警察,而那警察很显然跟那伙小混混认识,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周一山等人带到了派出所,还说要拘留。
无奈之下,周一山只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让派出所打电话给谢明明,后来谢明明到了派出所,说明了情况以后。才把周一山等人弄回来。
“李县长,我没有主动惹事,主要是那几个小混混太坏了……”周一山担心地道,他很担心李南因为这个事情怪罪自己。要知道能够当人县委常委、副县长的司机,自然比一般的司机地位要高一些,更何况李南还是这么年轻地一个县委常委,跟着他的前途是很远大的,他不想因此市区这个机会。
李南笑了笑道:“我知道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了,那就没事了,这种小冲突,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派出所的人,不维护好治安,反而偏袒那些小混混,那就不对了,看来公安局也得好好地整顿啊。”
周一山迟疑了一下,随即道:“李县长,我听说,昨天晚上那个领头的小混混,是孙书记的小儿子……”
“孙书记?”李南一怔,随即明白周一山说的是县委副书记孙超,既然是孙超的小儿子,那么派出所的人偏袒于他,那也说得过去了。
但是一个县委副书记的儿子,跟一些小混混们混杂在一起,做一些坏事情,这对孙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哼,孙超作为本地势力的代表人物,自己的儿女却是管不好啊。”李南心中暗道。
这种情况,也是比较常见的,由于父辈有点权力,所以便无所畏惧胡作非为的年轻人大有人在。
“但是,不管是谁的儿子,如果真的犯了法,一样要严惩。”李南心中道。
不过,毕竟跟副书记孙超牵涉到一起,对于此事,李南也不想再去过问了,虽然李南也知道孙超对仙女镇的开发本身是不怎么支持的,但是两人之间暂时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冲突,而且孙超就算不知道开发但是也没有搞出什么阻碍来,所以李南没有必要主动去招惹于他,主动树敌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暂且不管,总有一天他会吃亏的,而孙超也可能会因为这小子的事情受到牵连,我也没有必要操心太多。”李南心中琢磨着。
见李南并没责备自己,周一山心中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以后,他一直非常地担心,一方面是担心这个事情让李南对自己的印象不好,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方是孙超的儿子,担心给李南惹来麻烦。
“对不起,李县长,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周一山信誓旦旦地道。
李南笑道:“好了,不要多想了,有些意外,并不是我们自己能够控制的,只要我们不违法乱纪,那就没有什么事情,不要瞻前顾后的,该自我保护的还是要做好自我保护就行了。”
到了办公室,谢明明给李南泡好茶以后,小心翼翼地道:“李县长,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个事情……”
他也是给李南汇报昨天晚上发生在周一山身上的事情,不过他汇报的侧重点不同,因为他打听到,孙超对这个小儿子是十分溺爱的,昨天晚上那小子又被周一山扇了两耳光,脸都打肿了,他担心孙超知道以后,会找麻烦。
“这个事情,周一山已经给我说过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纠纷,不要想太多嘛。”李南淡淡地道,“我想孙书记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跟你和周一山过不去。再说了,我估计那小子只怕都不敢跟孙书记说这个事情,倒是你们自己注意自我保护,毕竟那小子跟些小混混混在一起,吃了亏,可能会报复。”
谢明明点头道:“李县长,我们会注意的。”
李南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这个事情,安排谢明明整理资料,待会儿就要出发去市里面,和芶意志一起去给市长汪明迪汇报工作。
以前李南在给李逸风担任秘书的时候,也是见过汪明迪的,那时候汪明迪还是市委副书记,分管党群工作,可以说跟李逸风的关系是不太融洽的。不过李南那时候跟汪明迪的秘书吴云锋关系很好。现在汪明迪当上了市长,而李南却已经是建恩县县委常委、副县长,但是李南身上打上了李逸风的标志,所以李南估计汪明迪也不会对自己有多支持。但是只要是正当的工作,李南也是心底无私天地宽,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九点钟,李南便下楼,准备前往市里面,虽然约好的时间是十点半,但是作为下属去给领导汇报工作,肯定是要提前到的,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所以也不算太早。
等了一会儿,芶意志便下楼了,他招手对李南道:“李县长,上我的车。”
李南点了点头,随即便上了芶意志的车子。
等车子发动以后,芶意志忽然道:“李县长,先前孙超书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的秘书打了他的小儿子,事情是怎么回事?”
李南愣了一愣,想不到孙超还真的来过问这个事情了,看芶意志的样子,估计孙超有兴师问罪的意思,难道他就没有问一问事情的具体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