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爪子按在花想容的掌心,此刻,她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在别人身上,她已经有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无条件的相信。这个小公主如此轻信了她,足以见得它的以往是多么的无忧无虑,所以,她是应该可以相信它的吧?
指甲划破自己的手指,花想容将自己溢出鲜血的之间递到小公主的面前。
小公主愣愣地看着花想容,不明所以地指着她的指尖问:“不是说要把我变成人,你为什么要自残体肤?”
“呵呵,这就是让公主变成人的法门。来,含下一滴我的血,如果有机缘,公主就能变成人。”花想容不加掩饰地对它说。
小公主迟疑地看了她一下,它似乎在怀疑花想容话中的可信度。见状,花想容又笑了,她很想伸手去抚一下小松鼠的头顶,它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是,她忍住了自己容易引起对方误会并且厌恶的动作,只是将自己的手指再次向它面前递了一下:“若是我想害你,犯不着用伤害自己为代价,不是么?”
闻听此言,小公主点点头,终于张开嘴,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之间。
见到小公主下咽的动作,花想容在它张开嘴之后收回了手指,先是看了自己渐渐愈合的手指一下,而后回视到小松鼠身上。
“卟铃”不多时,花想容的身边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小松鼠的周身放出金色的光晕,并且光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片刻之后,华光缓缓收敛,在她身边,一个身着金缕衣,和她年岁相仿的姑娘坐在那儿。
花想容想要出言时候,这姑娘缓缓张开眼睛,先是垂视自己的双腿,而后又看了看新奇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末了,这个姑娘眨着晶亮的大眼睛看向她这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姑娘,这简直是,太神奇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神仙么?”
花想容闻言,眉眼带笑地摇摇头,而后轻道:“我还不算神仙,我是仙人的徒弟,是仙人的师妹。”
公主默然地颔首,而后目光中有些不好意思和惋惜地看看树洞里满眼爱心的小侍卫。
“喏,趁伤口还没有愈合。”花想容将自己渐渐愈合的手指伸向树洞里面的小松鼠,不用公主开口,她也知道公主的心意。
像鎏金子公主这种女孩,现代也是不少见的,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人。
小侍卫迟疑地看看她的手指,又看看公主。
花想容望了望头上,天色渐渐在变化,若是她再不上树去,天就要亮了。师兄和流光没有好起来的迹象,她不能再耽搁了。
遂而,她将自己的手指再次伸向前一点,而后即将地说道:“公主一个姑娘家都不畏惧,你一个男子汉到底在怕什么?你要犹豫可想快点,我的手指头很金贵,是不会随随便便再划破第二次的。你看,伤口已经快愈合了。”
听了这话,小侍卫果断地张开了嘴。
待他再张开嘴,花想容收回手指,手指上的伤口没一会儿就愈合了。
小侍卫浑身闪着没有公主夺目的金光跳出来,瞬时后,跳到她们隔壁的树干上。没一会儿,一个身姿挺拔,模样也算是帅气的金衣男子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姑娘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公主见到自己喜欢的鎏金子也变成了人,难免有些激动,她抓住花想容的手,询问着。
“花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花想容。”起先,花想容只是顺着心意应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见到小公主愣了一下,才将后面的出处解释了一次。
“真是好名字,怪不得姑娘人美心也善良。”小公主这话由衷而出,真真不像是在恭维她。
瞧见花想容再次余光瞄向树上,公主牵着她的一只手站起身。
“公主,裂月们太凶悍,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上去了。不如我护送这位姑娘上去吧!”金衣侍卫对公主也真是呵护有加、了解至深,见到公主一动,就知她想什么。
“你?你那么傻,真的能护佑好我的朋友么?”公主说话依然不大好听。
“呵呵,我好歹是个男子。”金衣侍卫一点也不生气,不过他的傻笑,真的不配他的俊朗外表。
公主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侍卫,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果断摇摇头。
“那好吧,带你一块去。容儿姑娘,咱们走吧!”最终,小公主做出了妥协,却不是自己不去,而是勉勉强强地带上了金衣侍卫。
金衣侍卫没奈何地叹了口气,和小公主一起一左一右于花想容身侧直接跃向树的更高处。
远远望向自己身处的这棵大树时候,她本不觉得这数如此高大。
直待她和鎏金子公主以及她的侍卫在树上腾跃了上来次以后,上面还是一副够不着树冠的样子,她才真的领会到了,什么才称得上“参天”。
忽然地,公主及侍卫带着她止步于一个树干上。她侧目纲要发问,小公主就食指点住她的唇,在她耳边轻道:“从这里开始就是裂月的属地,它们是一种很凶悍,似猴似猿的家伙。”
“猴子?”几乎是对口型,花想容不解反问,不知道猴子能凶到哪去。
小公主重重颔首,满脸严肃继续在她耳边低道:“它们遇到比自己修为的就吃,不管是灵兽还是别的什么,包括凡人。我曾经在幼时见到裂月袭击我们鎏金子,当时要不是有母后保护我,我也活不到现在。”
一开始听见小公主要她防备猴子的话,她还本心地觉得是它们松鼠胆子小。可是后来一想,这里的“松鼠”胆子可不小。直待此时,听见公主对她提起自己而是的经历,她忽然觉得,要天亮之前攀上树冠,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扭头看向身侧的公主,花想容谨慎地问:“且不管什么猴子不猴子,只要公主告诉我,这裂月之上是不是该有别的阻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