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珠子滚了出来,发出耀眼的白光,蜂拥的火蛾纷纷被这白光灼烧,尸体掉落在地,悦君趁机愈合伤口,神兽也被珠子吓得不敢前进,甩了甩身子,化作一名绿袍加身的男子,一甩手,火蛾纷纷回到墙上,与墙融为一体。
悦君疗完伤口后,发现神兽化成人形,已不像之前那么吃惊,一脸淡定的望着他,并收回珠子到手里,方才若不是珠子及时出现救了她一命,恐怕她早已死在那群火蛾的攻击下。
男子有些惊讶的看着悦君,更多的是对仙珠的好奇,只见他缓缓走上前,指着珠子,冷声道:“这颗仙珠怎么会你手上,你究竟是何人?”
悦君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得,将仙珠藏于袖里,别过头,冷哼一声,吐出四个字,“与你无关。”
气的男子直咬牙,颤抖的身子又恢复到原形,张着血盆大口怒道:“尔等居然敢如此无礼,若不是看在风幽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撕得稀巴烂。”
悦君回过头,一改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恭敬道:“原来你是风幽前辈的朋友,失礼失礼。”
一眨眼,神兽又恢复到人形,扯了扯袍子,不屑的看了悦君一眼,朝天空吐出一团火,原本漆黑的洞里,立即出现许多火苗,将洞内的情况照的一清二楚。
男人伸出爪子朝悦君比划了一下,珠子像是受到感应似得,应召而出,慢慢浮现在空中,男人爪子一握,珠子便飞到他手中,悦君连忙伸出手,却被反弹回来,不悦的神情表露无遗,着急道:“你把它还给我。”
男人狐疑了看了悦君一眼,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声,把珠子往空中一抛,嘴巴一张,咕咚一声,吞进了肚子里,还懒懒的打了个饱嗝,一脸的满足。
悦君欲哭无泪的跪倒在地,神兽居然把风幽前辈送她保命的珠子给,给吃了?!!
男人皱了皱眉,觉得悦君大惊小怪的模样着实难看,掏了掏耳朵,悦君的身子慢慢浮起,伸出手狠狠敲了一下悦君的额头,粗矿的嗓音道:“风幽把珠子给你的时候,没跟你说那珠子是干什么用的吗?”
悦君噘着嘴,不情不愿的回答道:“保命用的。”
男人点了点头,不解道:“那你干嘛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悦君强忍着泪水,怒瞪了男人一眼,咬牙切齿道:“你把我珠子吞了,我用什么保命!你还好意思问我在难过什么?”
男人长吁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化成一把长剑,浮在空中,“我就是你保命的珠子,赤峰剑,快拿着。”
悦君呆愣一下,赶紧伸出手接住那把剑,来回比划了几下,喃喃道:“原来这就是赤峰剑,好漂亮啊。”
没想到这才是风幽前辈交给自己珠子的真正用途,破涕而笑,“赤峰剑,那你知道我怎么做,才能破封印吗?”
赤峰剑快速回道:“破了石碑,封印就能解除。”
悦君却摇头道:“不行的,刚才我试过了,那石碑根本碰不到。”
赤峰剑像是不耐烦一般,发着强烈的红光,粗狂的嗓音再次响起,“听我的。”
悦君握着赤峰剑身体不由的感到充满了力量,赤峰剑说的不错,刚才自己的法术太过低级,但赤峰剑不同,它乃仙物,是至高的法器,索性再试一次,随即腾空一跃,甩着手中的赤峰剑,朝石碑狠狠劈去。
一道火焰直挺挺的朝石碑冲去,悦君重回地面,原本无坚不摧的石碑,几秒后,发出咯吱的声响,一条裂缝从中间断开,随即从地上射出一道紫光,悦君望着倒地的石碑,疑惑道:“封印是解除了吗?”
不料开心不过一秒,紧接着从石碑里冒出许多紫烟,充斥着整个山洞,只听赤峰剑着急道:“重头戏,现在才开始。”
大师张了张嘴,惊讶的表情不比见到云落的还有震惊,缓了缓气,一字一句道:“灵王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云落眸里却满是怜惜,不解道:“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他如今堕入了魔道,你就连亲生儿子都不认了吗?”
云落激动的差点晕了过去,原以为见回大师,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应该开心才是,可如今他满脸的不愿意,代表的是什么?
大师放开了云落,这个消息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坏事做尽的灵王,这不是逼自己大义灭亲吗?
云落紧张的看着大师,想为灵王说几句好话,毕竟当年若不是自己一时大意,又怎么会惹得母子两人分离多年,不管他做过什么,即便他坏事做尽,天理难容,他终究还是自己肚子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楚楚可怜道:“明哥哥,我被困在这数百年,明明亲生孩子就在我眼前,我却不能相认,才会导致他一错再错,所以你要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尽管发泄在我身上,是我没有教育好他。”
大师深吸了口气,艰难的开口:“别这样说,你也不容易,只是你凭什么认定,那灵王就是我们的孩子?”
云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今时今日,他居然还要质疑自己,难道自己会平白无故编个谎言骗他吗?图什么啊?脸色涨得通红,冷冷的抽出了袖子,转过身,望着遥遥无际的远方,吐出两个字,“血缘。”
大师身子一怔,血浓于水,如若灵王真是他的孩子,他该如何抉择,这难道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吗?缓了缓神,有几分释然,“好吧,我相信你。”
忽然从悬崖下飞出一道紫光,云落的双眸透过一丝厉色,看来她做到了,大师却看着眼前这一诡异的景象,不解道:“那是什么?”
云落转过身,扬起一抹艳丽的微笑,拉着大师的手,“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和你一起去见我们的孩子。”
大师眯着眼睛,轻轻抚了抚云落的长发,低沉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