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头,现成就有个机会可以逃脱祭典,悦君咽了咽口水,尽量掩饰内心的想法,不动声色道:“我跟外族人交过手,他们诡计多端,我怕你独自前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这灵族日后谁来看管,索性我跟你一起去。”
族长抬头望了悦君一眼,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随后摆手道:“不行,你是灵女,是灵族的希望,此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回去吧。”
悦君还想多说几句,就被族长赶出宫殿,望着牢牢关紧的大门,悦君竟有种挫败感,垂头丧气的回到寝室,连唯一的出口都被堵死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
正想着,便看到床前站着一脸惊讶的啊哈瓦,悦君瘪了瘪嘴,头也不抬的绕过他,整个人直接躺在床上,手脚并用,使劲**了一下,每次跟族长见面,全身的细胞就不自觉的绷紧,加上这厚重的服饰,每回下来都是腰酸背痛的,头埋在枕头里,昏昏沉沉道:“给我按按。”
床边的啊哈瓦微愣了一下,傻傻的回答道:“啊?哦。”
悦君闭着眼就快进入梦乡时,突然腰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把她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捂着后背哎哟哎哟的直叫,掀开后背一看,好嘛,白皙的皮肤上果然红了一遍,再看一眼满脸的无辜的啊哈瓦,心里的怒气也不能发作,冷声斥道:“你是有多恨我,要把我弄死在睡梦中啊?”
啊哈瓦憋屈的拧着眉头,知道自己刚才手劲大了,是自己理亏,也不还口,就这么站着被悦君批评,完了还真诚道:“对不起。”
悦君盘坐在床上,困意也没了,揉了揉后背,无奈道:“下不为例啊!对了,想清楚怎么说了吗?”
啊哈瓦坚定的眼神直视着悦君,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鼓足了勇气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
悦君瞄了眼啊哈瓦大惊小怪的样子,敷衍道:“好好好,我谁不说。”
啊哈瓦这才放下心来,眼神有些迷离,淡声道:“我自出生起,就被族长定为下任继承人,不过因为时局动荡,族长说要到我成年后才能向族人公布,否则就会大祸临头。”
悦君挑了挑眉,抽搐着嘴角,疑惑道:“你几时成年?”
啊哈瓦快速回答:“我们这是十五岁就算成年,成年后就能成亲。”
说到成亲,啊哈瓦的耳根泛起微红,悦君掩嘴偷笑,想必这小子早就想和锁儿在一起了,说到成亲竟然这么高兴,真是人小鬼大,轻声道:“不慢了,还有一年。”
啊阿瓦连忙摆手,认真道:“才不,明天我就十五岁,成年了。”
悦君微微上扬的嘴角顿时僵住,卡在喉咙的话,半天才吐出:“明,天?”
啊哈瓦还以为悦君没听清,特意重复了一遍,“嗯,就是明天。”
悦君的神情慢慢变的严肃,明天不是灵山盛祭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老头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莫非...悦君缓了缓,脑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那想法都把自己吓了一跳,倪了啊哈瓦一眼,冷声道:“我问你,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啊哈瓦眨着无辜的大眼珠,老实的答道:“灵山盛祭啊,怎么了?”
悦君咬了下嘴唇,追问道:“你们族长有没有告诉你,关于灵山盛祭,要做些什么?就是例如仪式那些。”
啊哈瓦见悦君一脸恐慌的神情,以为把悦君吓到了,安慰道:“你还不知道吧,所谓的灵山盛祭,就是当任族长要交棒给下任族长,同时还会给下任族长,一个...”
啊哈瓦脸上微微泛红,身子不自觉的扭捏起来,说到一半竟不好意思说下去,悦君当头一棒,重重的靠在墙上,接着啊哈瓦的话,一字一句道:“为了奖励下任族长,会送上一个祭礼,以确保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啊哈瓦惊讶的望了悦君一眼,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悦君无力的瘫坐在床上,总算明白所谓的灵女,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统帅,而是,而是一个祭礼......
悦君随即摇了摇脑袋,快速起身,抓着啊哈瓦的肩膀,摇晃道:“你知道祭礼的意思吗?”
啊哈瓦咧开了嘴,轻笑道:“我当然知道,就是要与我成亲的妻子,锁儿,”
悦君快速打断了他的话,急促道:“不,你不知道,你被他骗了,我也被骗了。”
啊哈瓦睁开了悦君的手,见悦君一反常态,很是困惑,拍了拍悦君的肩,关切道:“你怎么了?谁被骗了?”
悦君转过身,艰难的开口:“我们都被族长骗了,他让我当灵女,就是为了在灵山盛祭,作为祭礼,赠与你。”
啊哈瓦顿时睁大了双眼,愉快的心情一下沉到谷底,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不可置信道:“这不是真的,族长明明,明明为我赐婚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他期待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在灵山盛祭可以迎娶锁儿,到头来,却告诉他,一切都是谎言,让他怎么接受?
悦君深吸了口气,此刻不是沮丧的时候,若不是自己发现的及时,恐怕就真上了族长的当了,如今,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转身拉起蹲在地上,细细哭泣的啊哈瓦,抖了抖他的肩膀,低声道:“啊哈瓦,若是要你在族长和锁儿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啊哈瓦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眯着眼睛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缓了缓,还是听从内心的声音,虽然族长对自己有再造之恩,但,“锁,锁儿。”
悦君重重的拍着他的肩,吐出一口气,“好,那你愿意为了你的锁儿,你的爱情,拿出勇气对抗族长吗?”
啊哈瓦张了张嘴,听她的意思是准备与族长对抗,瞬间惊呼道:“你疯了?那可是我们的族长,你要拿什么去跟他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