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娘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欲出口责备时,啊玛却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此事我做主,你休得胡闹。”
随后转向宋三娘,低沉道:“我答应你,若你能修好他的胳膊,我们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我说到做到。”
啊哈瓦跺了跺脚,表达自己的不满,他讨厌这种屈尊与人的感觉。
宋三娘轻笑一声,啊玛果然是明事理之人,淡然道:“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啊哈瓦还想出言阻止,却被啊玛一个拐杖定住了身体,连声音都被封住了,啊玛点了点头,询问道:“那开始吧?”
宋三娘拍了拍裙摆,轻声道:“别急,这修复手臂之事并非那么容易,首先你得找到一条与他对应的仙藕,还有些许的金宁草,只有备齐了这两种物品,我才能施法修复。”
啊玛握紧了拐杖,淡定道:“你说的仙藕可是这条?”随后缓缓掏出一条干净的仙藕,也让宋三娘为之一亮,没想到她还真有此物,而且一看就是上好的仙藕,既然她已经找到了修复手臂之物,为何却不自己动手?
宋三娘接过仙藕,左右打量了一番,低声道:“不错,就是这个,那你,”
啊玛知道宋三娘的困惑,提前打断了她,解释道:“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已有仙藕,却不用它修复手臂是吗?说来惭愧,我试过几次,却屡屡失败,想必是我法力不够的缘故,还望姑娘信守承诺。”
宋三娘把仙藕往空中一抛,瞬时将它收回袖中,应道:“仙藕虽有了,可仍需金宁草来辅助,所以...”
啊玛心下了然,连连点头,“好,我这就给你去找,舍弟就暂时留在此处,他的穴道已被我封住,还望姑娘不要为难他。”
宋三娘大手一挥,爽快道:“快去快回,我怕到时,他会自己冲破穴道,来找我们的麻烦。”
啊玛倪了啊哈瓦一眼,脚下一怔,消失在了院中,宋三娘回头招了佘玉上前,吩咐道:“带他回房吧。”
佘玉微愣了片刻,宋三娘之所以帮啊哈瓦修复手臂,完全是为了帮佘玉化解尴尬,尽可能的消除他们之间的敌意,努了努嘴,一言不发的将啊哈瓦带回房间。
宋三娘重新关上了房门,刚坐下,就迎来寒墨的质疑,关于外面发生的事,寒墨虽在屋内,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可不管佘玉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他只知道,啊哈瓦三番两次伤害悦君,光这点就罪不可赦,即使将啊哈瓦碎尸万段都不为过,更何况如今只是区区废了一条胳膊,那不是还有另一条?
寒墨冷声道:“你这不是在帮我们,是在害我们。”
宋三娘别过头,不愿看见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挽了挽袖子,解释道:“我知道你和悦君都对啊哈瓦恨之入骨,可是他毕竟是佘玉的亲哥哥,还有啊玛,他们都是紫云所生,这血肉亲情,岂是说舍弃就舍弃的?我不需要你理解,更不需要你认可,只求你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寒墨冷哼一声,宋三娘倒是把自己摆在道德的至高点,还敢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也不想想,当初她为了使紫云现身,还不是用尽一切手段,她并不是事件的受害人,所以她才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寒墨越想越觉得可笑,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做主,她不过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随即大手一挥,直接把宋三娘轰出门外。
宋三娘手上还拿着茶杯,一脸懵逼在站在门口,对寒墨突如其来的变脸,表示不解,使劲拍了几下门,叫嚣道:“哎!开门啊!开门!”
无奈寒墨并不给予理会,若不把宋三娘赶走,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迁怒到宋三娘身上,索性将她轰出去,眼不见为净。
翌日,炼南快马加鞭总算把宋三娘的东西取来了,却发现她睡到在门外,拍了拍她肩膀,叫喊道:“喂!醒醒,醒醒。”
房门毫无征兆的打开,炼南狐疑的望了寒墨一眼,不知道他走后发生了什么,见宋三娘睡得深沉,一把将她拉进屋里,废力的扔到床上,喘着粗气,询问道:“寒墨,悦君什么时候能醒来啊?”
寒墨探了探悦君的额头,回道:“快了,等悦君醒来,我们即刻启程。”
炼南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应道:“好!”
佘玉一早便听到了动静,望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宋三娘,轻声叫唤:“醒醒,别睡了。”
炼南轻笑了声,连连摆手,“没用的,我刚才叫了很多遍,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还是省省吧。”
佘玉收回了袖子,扫了寒墨一眼,方才自己进来,就一直感到身后有道寒光盯着自己,若没有猜错,应该是来自寒墨,不悦的瘪了瘪嘴,自己又没有得罪他,好端端的干嘛针对自己,正想着,寒墨便开了口,语气透着满满的凌厉,“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真相?”
佘玉不解的看向寒墨,低声道:“谁?真相?”
寒墨脸色露出一丝不耐,语气又冷了几分,“你,啊哈瓦,还有啊玛,是紫云上仙所生,亲兄妹的事。”
突然门边传来一声哐当巨响,佘玉回头一看,居然是啊玛,她手里拿着一篮子的金宁草,可她脸上的神情,却尤为震惊,寒墨自然不是无缘无故提起,他感知到啊玛的气息,故意说给啊玛听得,等佘玉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
啊玛无力的靠着门框,颤抖的嗓音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佘玉无助的看向寒墨,寒墨却一脸的事不关己,正左右为难之时,宋三娘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被这么大的动静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问道:“怎么回事啊,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啊玛得不到回应,再一次追问道:“我和你,我们真的是一个母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