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正因为有着和宋三娘同样的想法,才会对他毫无防备,才会受了这致命的一击,否则以潇然的身手,怎会让他有机会接近自己分毫。
宋三娘皱紧了眉头,一是想到自己果真误会了浣雨,二是对于炼南是幕后主使这件事感到震惊,低沉道:“若不是我们以为浣雨就是幻境的主谋,恐怕他还会一直扮下去。”
潇然点了点头,坚定道:“不错,你一旦和浣雨摊牌,势必造成两败俱伤,而他的身份必然会败露,他选择此时动手,正好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彼时,无论最终的真相如何,他都是最大的赢家,而我们早已成为他刀下的亡魂。”
宋三娘后知后觉,眸里闪过一丝惊慌,没想到自己竟不知不觉成了别人的棋子,甚至可笑的以为早已洞察了一切,到头来却什么都没看懂,握了握拳,抿嘴道:“他千算万算都没猜到,我和浣雨,我们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反之我进一步确定了浣雨跟这件事毫无联系。”
潇然轻笑了声,叹息道:“对,这也算我们扳回了一局,只是如今悦君落到他的手上,”
宋三娘斜眼一瞥,急忙打断他的话,尖叫道:“什么?悦君怎么会落到他手上?你们,哎呀,真是气死我了。”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朝他们袭来,直接把屋顶掀开个盖,宋三娘挥舞着长鞭,两眼怒瞪,望着空中浮现的人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从没有人敢利用自己,他到开了这个先例,脚下一跃,挥了挥袖子,甩起长鞭朝他劈去,眼看鞭子就要落到他的脑袋上,炼南扬了扬嘴角,脸上毫无惧色,潇然却脸色突变,在底下急忙喊道:“小心后面!”
宋三娘回头一看,背后竟出现了另一个炼南,只见他冷若冰霜,眸里没有一丝浮动,宋三娘连忙收起长鞭转身,胸前却结结实实了挨了他一掌,把宋三娘击飞急速落地,这还不算完,炼南腾空一跃,飞到宋三娘身旁,一把夺过她的长鞭,用力一甩,一把捆住了宋三娘的脖子,挥舞着手中的战利品,左右开弓,把宋三娘从这边摔倒那边,前前后后摔了不下十遍,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宋三娘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连呼吸都异常艰难,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断气了,随之而来便是五脏六腑的剧痛,眼前的炼南,比着魔的啊哈瓦可怕一万倍,潇然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宋三娘不是被勒死,就是被活生生摔死,脚下一跃,飞到炼南跟前,大手一扬,数百道银线同时缠住了炼南的右手,制止住了他的行动,这才给宋三娘稍稍喘气的机会。
炼南冷眸一瞥,诡异的转过头,整个过程就想机械式一般的艰难,扬起了嘴角,潇然沉了沉脸色,手里的银线快支撑不住了,鲜血已经渗透到线上,然而下一秒,数百道银线同时崩断,迎面而来的是炼南抛向潇然的宋三娘,两人齐刷刷的滚出几十米远,潇然还未碰到眼前的宋三娘一毫,炼南便扬起手,将她挥到空中,准备给予她最后一击。
潇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三娘饱受折磨,却无能为力,宋三娘扯着脖子上的长鞭,试图挣扎着呼吸,来回试了几次,最终敌不过体力的透支,逐渐闭上了双眼,手也渐渐垂下,眼看宋三娘就要断气,一道紫光划破长空,斩断了长鞭,宋三娘瞬时获救,身子笔直降下,只见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稳稳接住了她,潇然舒了口气,两眼一瞪,居然是浣雨。
宋三娘微微睁眼,模糊的看了浣雨一眼,轻启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咳咳。”
浣雨满脸心疼的望着宋三娘,低声道:“我不能看着你白白送死,我做不到。”
随即浣雨将宋三娘带到潇然身旁,取下了腰间的玉佩,放在宋三娘手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便朝炼南飞去。
宋三娘艰难的伸出手,却来不及抓不住,只能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眸里透着无限的担忧。
炼南看到浣雨的一刻,脸上竟流露出诧异的神情,倪了底下的宋三娘一眼,冷声道:“你要为了这个女人,背叛我?”
浣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心知自己对他,完全是飞蛾扑火,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一试,眼里透着无比的坚定,炼南的脸色比之前都要难看万分,怒斥道:“找死!”
浣雨大袖一甩,一把冰剑握在手中,横空一扫,从地面凸起的冰峰,一座高过一座,接连朝炼南攻去,炼南侧身一转,刚躲过眼前的冰峰,身后又凸起了另一座更高更耸的冰峰,转眼,炼南被四周的冰峰锁死,包围其中,眼看底下的冰峰微微凸起,炼南冷哼一声,大手一扬,四周的冰峰瞬时四分五裂,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响,浣雨暗了暗眼神,反手一剑,抵住了突然出现在身后,炼南的一击,浣雨知道冰阵并不能困住他太久,炼南对于浣雨这种拖延时间的战术很是不满,可浣雨依旧只守不攻。
底下的潇然看的一脸茫然,不知浣雨意欲何为,宋三娘却眼眶湿润的答道:“她是在帮我们拖延时间,她只要一直不倒下,炼南便不会危害到我们。”她是用生命在为保护他们。
可惜拖延的时间有限,炼南的耐心也到达了极点,甩了甩手,身后冒出一道黑气直逼浣雨,浣雨连连退后,挥着手里的冰剑,不断制造出冰峰,试图抵挡黑气的靠近,正当浣雨为困住黑气而悻然时,胸前的一阵凉意,让她为之一怔,低头望了望刺穿她胸膛的长剑,嘴边缓缓流出鲜血,太大意了,竟被炼南偷袭成功,只是浣雨仍不放弃,反手一掌,推开了炼南,同时也让长剑从自己体内拨出,一口鲜血从浣雨口中吐出。
宋三娘焦急道:“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