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南狐疑的看着寒墨,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大的反应,心虚道:“也就八分像,但,但他的声音跟佘玉完全不同。”
寒墨心急如焚的吼道:“你怎么不早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方才在他只见到宋三娘和潇然,而佘玉只是一副昏迷的样子,怪不得他觉得奇怪,为何宋三娘和潇然都身负重伤,可他的伤势看起来并不是特别严重,怎么会轻易昏过去,如此看来,他九成是装的,加上那时是情况那么混乱,宋三娘肯定没有仔细为他疗伤,否则怎么会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此刻那里只剩下两名伤员跟一个啊哈瓦,只盼着他们在自己回去之前不要出事才好,炼南被寒墨这么一怒,低声道:“你又没问我。”
寒墨此刻也来不及跟他解释,转头看向紫云,差点忘了一件要事,低沉道:“刚才我是在前面的蚕蛹找到炼南的,再怎么说,这也毕竟是你的地盘,有人闯了进来,你竟不知?这说不过去吧。”
紫云脸上透过一丝诧异,她洞里何时出现过蚕蛹,急切道:“我确实不知,你爱信不信,至于那蚕蛹我更是见都没见过,莫非是有人栽赃陷害,想让你误会这一切是我所为,好让他从中获取什么利益?”
不同于之前她的巧言善变,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但让寒墨始料未及,但她所言却有几分道理,凭紫云的脾气,若是真把炼南捉来,又怎会容忍他活这么久,一早就将他扔进畜生道,根本不会让他留在自己的地盘,这一点倒是栽赃的人疏忽,也是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关键线索。
寒墨继续追问道:“也就是说,你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在此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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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摇了摇头,若不是今日他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她是断不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
寒墨皱了皱眉,低沉道:“那你觉得是何人要如此大费周章陷害你,还能不被你察觉,如此种种,他对你怨恨一定不低于宋三娘对你的恨。”
紫云怒甩了甩袖,冷声道:“没错,他的心思如此缜密,手段如此歹毒,实在是令人发指,我最讨厌暗地里耍手段的小人,要是被我抓到,非把他分尸不可。”
炼南瘪了瘪嘴,她来来去去就会说这几句,怪不得别人敢明目张胆的在她地盘生事,就凭她的智商,若非寒墨今日出现,她的洞口被人拆了还浑然不知吧。
炼南焦急的望向寒墨,急促道:“那我们是不是要立马赶回去?”
谁知寒墨轻轻摇了摇头,眸里透着满满的狡黠,既然他们一而再的中了幕后人设下的圈套,即便此时回去,也无济于事,恐怕幕后人已经料到,他们一旦和紫云见面,那事情自然就会穿帮,接下来不管他们如何行动,都在幕后人的计划之内,如此下去,他们永远都别想摆脱做棋子的命运。
敢把他寒墨当棋子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寒墨大袖一挥,冷声道:“不,我们不能回去,我们要是此刻回去,正中了他们的下怀。”
啊玛也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点头道:“不错,我们不能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你没发现我们一直处于劣势,处处被动,再这么下去,情况对我们不利。”
紫云虽然不明白他们口中所言,但比起刚才,此刻啊玛的言论,倒是吸引了她的目光,甚至改变了之前她对啊玛的看法,这个女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思却比任何人还要明亮。
寒墨抿了抿嘴,瞥了紫云一眼,调侃道:“人家都打上门了,这里随时都要易主了,你就一点不着急,任由别人在你的地盘胡作非为,原来你的气量这么大啊?”
紫云耳朵一红,别过脸,寒墨**裸侮辱她的话语,她已逐渐麻木,她自然知道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心里更是比谁都要恼火,可是她在明,人家在暗,如何揪出,她还没有想到一个明确的办法,瘪嘴道:“你不用对我使激将法,我也想把那混蛋碎尸万段,关键是我连他在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让我找谁算账去?”
寒墨正等着她表明自己的决心,让她明确自己的态度,如今既然知道她的想法,那一切都好办,低声道:“那行,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是想揪出幕后主使,而我则想找回我的同伴,所以我认为,大家应该收起彼此的成见,坦诚合作,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双赢的局面。”
紫云抬头望了他一眼,觉得这话从寒墨口中说出实属稀奇,他竟也有放低姿态的一天,只是,他未免太低估了自己,凭什么他说要合作就合作,想翻脸就翻脸,有些事不是全凭他一个人做主的,紫云冷哼一声,低沉道:“我拒绝。”
若是一开始寒墨好言相劝,对她彬彬有礼,也许她还会看在同是仙友的份上,应允了他,只是寒墨冷傲的性子,注定是无法与她共谋大事的,而寒墨对于紫云的拒绝,却没有显得多在意,晃了晃袖子,叹了叹气,惋惜道:“我早知你会拒绝,但你若仅仅是因之前的事,怀恨在心,与我赌气,那实在是可惜了一场好戏啊。”
紫云扫了他一眼,暗暗握着双手,低声道:“什么好戏?”
寒墨装模作样的继续摇头,低沉道:“其实我之前骗了你,那宋三娘虽与我们一同前来,却早已剩半条命,根本不是上仙你的对手,如今她很有可能再次落入歹人手中,你就甘心让别人抢你前头,而不是你自己解决了宋三娘?”
紫云冷眸一瞪,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场景,对于宋三娘,她确实早已恨之入骨,却在听到她身负重伤的消息后,心里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快活,反而有几分怜悯,更是在知道她危在旦夕后,心不由的揪在一块,在外界看来,她与宋三娘那是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