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君歪着头,狐疑的看向寒墨,努了努嘴,想找出反驳他的话,却发现他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刚才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如此冷静下来,单凭一个香囊,想要证明宋三娘还活着,确实不够说服力,摸了摸下巴,低沉道:“既然它出现在这,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别人放在这的,而另一种是宋三娘本人”
寒墨手握香囊,忽然手心起了一把蓝火,将整个香囊燃烧了起来,悦君紧张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举动,香囊燃烧殆尽后,留下了一丝长发,寒墨冷笑道:“果然如此。”
转身往洞外跑去,悦君紧随其后,刚爬到洞口,便听到一声骇人的笑声,抬头一看,暗了暗眼眸,什么叫冤家路窄,望着商郎浮在空中,悦君下意识便想到洞里的香囊,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特意设下的圈套,就是把他们引到这。
寒墨长袖一挥,嗖的一声飞出一把仙剑,直指商郎,商郎脸色突变,侧身闪过,寒墨收回了仙剑放在身后,冷声道:“把宋三娘交出来。”
商郎的眼神比起上次,更加狠厉了几分,自从夺取紫魂铛失败后,他是夜不能寐,怎么都不接受到嘴的鸭子飞了,而这一切都是拜寒墨所赐,所以他才处心积虑的布置了这次雪崩,但他没想到,送上门的居然是宋三娘,这样他手里又多了一个筹码,他笃定寒墨会来这里找她,果不其然,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满脸的得意,双手抱环,冷声道:“要人?可以,拿紫魂铛来换。”
寒墨早猜到他贼心不死,幸好自己手里也有王牌,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未发觉商七宗的肉身被他们盗走了,否则跟他交换的就不是紫魂铛了,寒墨甩袖道:“就算我把紫魂铛给你,你也没用。”
商郎挑了挑眉头,眼神一暗,不可置否道:“什么意思?有用没用是你说了算?”
寒墨冷笑一声,不屑道:“之前不是,但现在是了。”
商郎仰天大笑好一阵,认为寒墨满口胡言,是在吓唬他,而他才不会轻易上当,冷哼一声:“荒唐,我劝你识相点,不要跟我耍花招,也许我还能留宋三娘个全尸。”
寒墨冷眸一瞪,怒声道:“该识相的是你,若是不乖乖交出宋三娘,信不信我让商七宗尸骨无存?”
商郎猛地一怔,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着杀气,气的身子颤抖道:“你,你,你既然背着我,盗走了我爹的肉身?!”
寒墨不屑一顾的挥了挥袖子,低沉道:“对付你这种人,不使点手段,你怎么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商郎确实没有料到他还有后手,更想不到他居然能找到自己的老巢,心里顿时没了底气,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咬了咬牙,让自己镇定一些,冷声道:“那好,我可以用宋三娘跟你交换我爹的肉身。”
本来是想换紫魂铛的,可如今也只能退一步,毕竟肉身要紧。
可寒墨根本不买账,直摇头,觉得他的提要求实在好笑,低声道:“你似乎搞错了,我并没有想要跟你做交易的意思。”
商郎瞳孔紧缩,握了握拳,低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商郎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切不可自乱阵脚,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弱点,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抑制住怒火。
寒墨斜眼一抬,无奈的瘪了瘪嘴,一副苦恼的模样,低沉道:“我再说一遍,乖乖把宋三娘交出来,否则你连商七宗的最后一眼都见不到,听清楚了,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命令你。”
商郎怒火攻心,大喊道:“你别欺人太甚!”瞬时变出一把长剑,腾空一跃,朝寒墨刺去,寒墨料到他会发怒,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屈于人下,听从别人的命令,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寒墨就没指望谈判成功,侧身一跃,顺利的躲开了他的攻击,反手握剑,横空一劈,砍出一道金光,商郎来不及躲闪,右臂被划出一条伤痕。
商郎怒瞪了寒墨一眼,想转手逃跑,寒墨抢先一步洞悉了他的想法,朝悦君喊道:“拦住他。”
悦君脚下一怔,手持仙剑挡住了他的退路,商郎怒吼一声,朝悦君狠狠一劈,数道金光劈向她,悦君往后一翻,转着手中的仙剑,将他攻击通通反弹回去,面对寒墨,悦君的两面夹击,商郎逐渐沉不住气,他没想到谈判破裂,更没想到他无法全身而退,既然如此,就休怪他不折手段。
商郎脚下一跃,直直冲向山峰,寒墨两眼怒瞪,心下一惊,莫非他又想故技重施,连忙追在他身后,同时发出三道仙剑,务必要拦截住他,商郎冷哼一声,翻旋着身子绕开三道仙剑,快靠近雪峰之时,用力一挥,辟出一道白光,瞬时听见轰隆一声,悦君瞪大了双眼,眼看着就要重现一次雪崩,商郎回头一笑,瞬间消失无踪。
悦君大叫不好,用力一劈,试图将雪崩辟出一个口子,可惜雪崩形势太大,完全不是她可以阻拦的,在雪崩快要扑向她那一刻,寒墨拼尽全力朝悦君冲去,气势汹汹的雪崩瞬间将两人淹没,忽然一道金光从雪里发出,是紫云赠给寒墨的珠子,寒墨被那道金光包围,缓缓落地,他也没想到这珠子的威力如此之大,只是方才他没来及抓到悦君的手,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里顿时焦急万分,朝雪地喊道:“悦君!你在哪?”
珠子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情,晃到他面前,转了几个圈,随后开始向前移动,寒墨跟着珠子一路前行,终于找到被冲散在另一处的悦君,连忙跑了过去,把她从雪地拉了出来,不断怕打她的脸颊,呼唤道:“醒醒,醒醒。”
悦君却像是重度睡眠,怎么叫都叫不醒,寒墨无奈的把她背到身上,寻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