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难就难他们身处梦境当中,不能制造亮光,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方法,便是梦主人受了强大的刺激,自己醒过来,不过这种概率极低,寒墨一甩袖再次避开黑烟,耳边传出一阵尖叫,“啊?!”
寒墨回头一看,发现梦魇不知何时缠上了徐琴,徐琴是凡人,自然抵挡不住梦魇的威力,不断挣扎着逃出,却越陷越深,眼看整个人都要消失在黑烟里,寒墨腾空一跃,果断拉住她的右手,用力一扯,将她带了出来,徐琴惊魂未定的跪倒在地,黑烟再次袭来,寒墨一把推开徐琴,挥了挥长袖,与梦魇周转了起来,徐琴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掌心擦破了皮,眸里蒙上一层阴霾,暗自握紧了拳头。
寒墨往后翻了几下,觉得梦魇的气息越来越弱,这是不是意味着梦主人自身也在反抗,忽然一道白光折射在众人眼前,梦魇更是受到惊吓一般,东躲西藏,生怕白光射到它,寒墨趁机提起仙剑把它对半劈开,只听得梦魇一声惨叫:“不!!!”
黑烟随着叫声,化成一阵粉末,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寒墨右手一甩,收回仙剑,那道白光也随之消失,寒墨大手一挥,带着众人回到外面,徐琴往后一仰,差点摔倒,稳了稳身子,连忙上前查看老夫人的情况,轻声呼唤道:“老夫人,醒醒,老夫人。”
无论徐琴怎么摇晃,老夫人始终一动不动,徐琴着急的回头望了一眼寒墨,求助道:“上仙,怎么会这样?”
寒墨向炼南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上去看看情况,炼南走到床前,探了探老夫人额头,检查了她的身体,与之前一样,并无异常,转身正要汇报,寒墨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了结果,抢先开口:“你不觉得奇怪吗?方才明明有一道光出现,加上梦魇也被我消灭了,按理说,应该恢复正常才是,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隐患?”
炼南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低声道:“你的意思,梦魇并不是导致她昏迷的主要原因,可是除了这个,别的我们根本一无所知。”
寒墨沉了沉脸色,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也意味着好不容易追踪到的线索,再次折断,甚至他们白折腾了一番,再次回到起点,炼南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好困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徐琴听罢,起身向寒墨弯了弯腰,轻声道:“今晚真是辛苦各位了,尤其是上仙,几次出手相救,你的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今夜就先到这吧,大家都累了,回房休息去。”
寒墨抿了抿嘴,低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退了。”
挥袖离去,炼南更是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路跟在寒墨身后,直至回到房间。
这晚,众人都出乎意料睡得香甜,翌日,个个都神清气爽的模样,悦君用完早膳后,打算上街走走,整日被困在这徐府,人都快憋出病了,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口,却被看门的家丁拦住,一脸严肃道:“没有大小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
悦君皱了皱眉,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被人拦下来了,上一次她谅在是老夫人的寝室,外人不方便进入,可是今日,她不过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气,这完全是她的人身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干涉,看他们的架势,是要把她软禁在府中不成,双手叉腰,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冷沉道:“给我让开!”
两位家丁却纹丝不动,依旧保持一个阻拦的动作,悦君被他们的无视彻底激怒,挥着袖子想硬闯,家丁也准备提起腰间的弯刀,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喊,“住手。”
家丁原本趾高气扬的脸色瞬间变得谦逊,不但收起了弯刀,还对悦君卑微的垂下头,悦君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回过头,发现是一名中年男子,正朝他们缓缓走来,悦君随即明白,原来家丁的恭敬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他,心里更是冷了几分,只是这男子看着有几分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悦君眯了眯眼,身后的家丁异口同声道:“主管。”
悦君顿时恍然大悟,没错,他就是那个跟徐琴水火不相容的管家,自己也是在初入府那天,匆匆见了一面,随后便再没有见过他的身影,对于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记不清实属正常。
管家满头大汗的跑上前来,对悦君弯了弯腰,点头道:“姑娘切莫着急,大小姐吩咐了,一定要我好好招待她的客人。”
悦君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看在他对自己还算客气的份上,便不与家丁计较,正想出言解释时,管家随即朝那两个家丁怒斥道:“蠢东西,徐府怎么养了你们这两个饭桶,不知道这是大小姐请来的贵宾啊,要是责怪下来,你们谁担得起?!”
吓得家丁双手跪地求饶道:“我们错了,求主管网开一面。”
管家冷哼一声,笑脸盈盈的看向悦君,询问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他们冲撞了姑娘,也就是坏了徐府的名声,姑娘想如何惩罚他们,尽管开口。”
悦君还未出声,底下便一片哀嚎,纷纷求饶道:“是我们有眼无珠,求姑娘开恩,求姑娘开恩啊。”
悦君不耐烦的甩了甩衣袖,被他们的叫喊弄得头疼,瘪嘴道:“既然如此,就交由管家处置吧,我赶着去集市呢。”
管家得到指令后,点了点头,随即朝家丁瞟了眼,冷声道:“每人仗责二十,以示警戒,再有下次,直接逐出徐府,还不快谢谢姑娘。”
听到没有把自己交给大小姐后,两位家丁纷纷朝悦君感恩涕零道:“多谢主管,多谢姑娘。”
管家手一挥,两人便受罚去了,悦君抚了抚衣袖,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这徐府的管家竟这般雷厉风行,舒了口气,转身便要踏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