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再次加大了力度,将众多雷电汇合成一道火雷直击他的脑部,电光火石间,褚峰两眼一瞪,身后突然窜出了一只庞然大物,迅速挡在他面前,并发出凄厉的喊声,那喊声直接让火雷改变了轨道,从褚峰的旁边闪过,劈向不远处的山峰上,顿时成为一股火海。
寒墨大袖一挥,眸里透着寒意,冷眸一瞥,那庞然大物竟和天蚕一模一样,除了头上的两只角颜色不同之外,完全就是孪生姐妹,寒墨之前听悦君提起,说褚峰也有一只天蚕,可没想到他的天蚕也蜕变成了水蛾,并且威力比天蚕还可怕。
褚峰抽了抽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打了个响指,头上的水蛾便扑腾着翅膀,嗷叫一声,笔直的朝寒墨冲去,水蛾的速度寒墨是见识过的,所以也没打算逃走,而是迎难而上,双手交叉,一道巨大的仙剑横在水蛾面前,身后的褚峰等不及,一脚踏上了水蛾的背,长袖一卷,瞬时一阵龙卷风席卷了仙剑,仙剑的光芒逐渐减弱,水蛾趁机扑向寒墨。
扑腾着两只大翅膀,刮起一阵狂风,褚峰腾空一跃,拔剑而起,寒墨连连退后,紧急召回了仙剑,反手一握,稳稳的抗住了褚峰一击,只是水蛾从下往上,呈仰望的姿态,趁着寒墨打斗的空隙,用力一喷,喷出了十尺高的水花,寒墨避而不及,打湿了袖口,眸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寒意,水蛾穷追不舍,几乎把整个城镇都淹了,弄得百姓是叫苦连天,寒墨往底下一看,这是要水淹城镇的节奏,顿时停住了脚步,长袖一挥,两手交握,食指双下,天空一阵轰鸣,霎时,几道火光从天而降,前后包抄,直直的劈向水蛾。
只听得凄厉的叫喊过后,水蛾狼狈的滚到地面,它的翅膀被火光灼烧,穿了一个大洞,再也飞不起来了,水势暂时控制住了,褚峰倪了眼受伤的水蛾,脸上竟是满满的厌恶,仿佛在责怪它是个废物,水蛾怕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指责,蜷缩着脑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喘息着,非常难受的模样。
另一边悦君虽然和炼南联手,但梵风的底子实在太稳,对付两人绰绰有余,炼南更是几度被砍伤,脸色越发苍白,悦君抿了抿嘴,本想速战速决,却没料到梵风如此难缠,大手一捞,带着炼南往寒墨方向逃去,梵风岂会让他们如意,脚下一跃,长剑一放,阻挡他们的后路。
嘲讽道:“想临阵脱逃啊?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对着老天大喊三声,我是梵风的手下败将,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悦君咬牙切齿道:“我呸!厚颜无耻,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梵风冷笑一声,指着半虚脱状态的炼南,讥讽道:“你不想活,他也不想吗?”
悦君两眼一瞪,气急道:“你!”
梵风不愿与他们啰嗦,方才已然指明了一条生路,是他们顾全面子,义正言辞的拒绝,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冷眸一扫,提剑就刺,悦君连忙松开了炼南,往后一跃,同时抽出仙剑,剑锋对准自己,梵风的力气何其大,悦君只能勉强抵挡一阵,随后一咬牙,侧身一个回旋踢,可惜都被梵风接住了,双手一扭,直接给悦君翻旋了身子。
悦君心系炼南,不敢与他过多纠缠,长袖一挥,直奔炼南方向,一条白绫横空而出,在他快要摔到地面的时候,稳稳的接住了他,梵风紧随其后,一剑砍断了那条白绫,好在炼南已经平安降落,悦君收回了白绫,再次抛向梵风,皆被梵风砍成碎布,悦君穿梭在白绫中间,伺机偷袭,仙剑划过梵风的右臂,衣裳破了个洞。
梵风眸底深起一股怒意,一个箭步闪到悦君面前,在悦君来不及反应之时,朝她胸口一掌劈下,把她打飞数十米远,悦君整个人跪倒在地,口出鲜血,无力的望向前方的影子,她倚仗仙剑艰难起身,身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挥舞着仙剑,不让梵风靠近。
悦君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才发现自己吐出的是黑血,一脸震惊的往下望去,胸口竟是黑乎乎的一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悦君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低沉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梵风冷袖一挥,一脸得意道:“没什么,只是想早点送你上黄泉路。”
路字还未说完,梵风脚下一跃,长剑一划,直逼她的咽喉,悦君嘴唇微张,下意识的提起仙剑,却迅速被他打翻在地,悦君回头一看,望着梵风充满杀戮的眼神,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眸,梵风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用力一挥,却被反弹了回来。
梵风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准备再次出击,一道白烟围绕在悦君面前,并幻化成人形,梵风瞳孔一缩,手里的长剑缓缓放下,他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与他见一面。
梵刹接到悦君消息时是诧异的,是震惊的,甚至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怀揣着各种疑问来到了这,就是想亲眼见证一下,那个自称是自己弟弟的,究竟是何人。
殊不知这一见,成了他们的最后一面。
梵风看着跟自己八分像的亲哥哥,冷淡道:“你终于来了。”
梵刹握了握拳,正想说些什么只听得后面发出的闷声,回头一看,悦君早已倒在地上,梵刹顾不上思考,一把扶起了悦君,检查她的伤势,一眼便看见她胸口不断溢出的黑血,一指沾了点血,拿到鼻前一嗅,再瞧一眼伤口的形状,梵刹有些微怒,他没想到,他们祖传的秘术,竟用在了害人的地方,冷眸一瞥,迅速实施治疗,梵风也不去阻止,反倒在一旁悠闲的看了起来,要知道他第一次见到梵刹,大概是在5,6岁的时候,如今早已过去上百年。
梵风也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环境改变了他,也造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