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老人看着办公桌对面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眯了眯眼睛,“所有的情况都弄清楚了吗?”
李耀江点点头,“是,都弄清楚了,他最近正在进行一场军火的交易,不过,事情进行的似乎并不是很顺利,组织也在接近瓦解和溃败,这是我们现在所了解到的情况。”
老人听了他的话,勾了勾嘴角,“耀江,继续监视,无论有任何的情况,及时来向我汇报。”
“是。”李耀江敬礼,老人对他点了点头,看着他关门离开,从抽屉里取出了资料,戴上老花镜慢慢地看了起来,顿了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号码,“让资料室的人上来一趟,现在就上来。”说完挂上了电话,不过一会儿,就听到了门口的报告声,老人将一边的报纸取过盖在了桌上,取下老花镜,两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来人一身常服进来冲着老人敬礼,“首长,您找我有事。”
老人眯眼点点头,“嗯,我想看看之前几年的档案,你一会儿给我送上来吧。”
来人脸色没变,看了看老人,“首长,您要什么时间的?”
老人眨眨眼,“十年之内的,重大案件的备案全都拿过来。”
来人看看老人的样子,虽然脸上有些疑惑,仍是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拿。”说完敬礼转身关上门离开。
老人定定地看着桌上的报纸,眼睛没有一丝的光芒。不一会儿,资料就送了上来,看着几摞放在那里的资料,老人示意来人离开,看着关上的门,走到了资料旁,从中翻出了一盒资料走回了办公桌前,将桌上的报纸放到一边,翻着资料盒里的文件,静静地看了起来,整整一天,老人都没有走出过办公室。
洛杉矶。
年轻男人附在金发碧眼的女人身上一声一声粗喘的喘息着,年轻的女人伸手拧开把手的门轻轻地关上,男人听到了关门声,嘴唇轻轻勾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继续着身下的运动,看着已经累得没有知觉的身下的人,才将自己的火热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从旁边取过衣服穿好,看着依旧迷蒙双眼的女人,伸手抚了抚她汗湿的脸颊,系好了皮鞋的鞋带,套上了外套关上门离开。
看着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女人,男人轻轻抿嘴笑了笑,走上前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上,坐在女人的旁边,伸手抚了抚女人的长发,轻声笑笑,“怎么了,谁惹我们美丽的洋子生气了?嗯?”
女人有些空洞的眼神看向他,“你还不满意吗?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能满意啊?”
男人见她这个样子,伸手碰碰她的肩膀,凑上去闻了闻,“真香,真的好香,今天是什么味道的?”
女人想要从他手下将肩膀挣脱开来,可是自己却被他用劲死死地扣在了那里,无奈将身子往一边挪了挪,声音低低地,“是橙花,法国橙花。”
男人看看她,伸手抚了抚她裸露在外的两条光洁的手臂,眨了眨眼,声音依旧充满着诱惑,“怎么不用依兰了?”话音刚落就看到女人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那里,男人挑挑眉,伸手将她身上的裙子上的拉链一点一点地拉开,伴着女人浑身的颤抖,男人笑了笑,轻轻将嘴唇附了上去,凑在她耳边,低低地,“洋子,你不是喜欢这样吗?洋子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对你吗?”
女人正了正身子,摇摇头,“可是。”
男人伸出食指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堵住,轻轻在她唇上点了点,扬了扬嘴角,“洋子,想让我要你吗?嗯?”
女人看着他的双眼,像是被摄了魂魄般点点头,“嗯。”说完脸上就泛起了红晕,两颊热热的。
男人笑了笑,轻轻将唇凑了上去,轻启她的贝齿,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慢慢地倒在了沙发上。
“咚咚咚,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想要继续下去的动作,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打横将身下浑身光洁的女人抱起来放进了里面的大床上,关好门出来,将门打开,懒懒地开口,“怎么了?”声音冷得吓人。
来人着深色西服,戴着黑墨镜,恭敬地冲他鞠了一躬,随后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男人的眼神暗了暗,冲来人挥了挥手,随即关上了门。
推开门看着床上依旧满脸泛着红晕的女人,低低地笑出了声,随即将裤子脱下,扳过女人的身体,在她还没有充分湿润的地方狠狠地闯入,引得女人连声尖叫,却丝毫不得有任何反抗。
男人狠狠地撞击着身下的女孩儿,伴着粗重的呼吸声,狠狠地开了口,“洋子,你让我最满意的地方,就是。”随即顿了顿身下的动作,俯身在女孩儿耳边轻轻地说着,“你爸爸跳楼了,你居然还能在我这里,在我的身下承欢作乐,洋子,我真是不能不爱你啊。”说完又狠狠地在女孩儿的身上狠狠地撞击了起来,女孩儿听着他的声音,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只是紧抓着床单的手,抓得更紧了。
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女孩儿睁开了紧紧闭上的眼睛,听到重重地关门声,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眼神暗了暗,裹着床单,慢慢地下了床,缓步走到了卫生间,打开水充满浴缸,踏了进去,身子慢慢浸在了水中,脸上有泪珠悄悄地滑过,紧了紧握成拳的手指,缓了缓眼神,只是忽然,泪水像泉涌般不住地落下,怎么挡,都挡不住它的下落。
男人手上夹着香烟,看着一身黑裙的女人挑挑眉,“洋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女人定定地看向他,手指紧了紧,“我要去看爸爸,现在就要去,请你批准我出门。”
男人听完她的话,笑着站起身来,慢慢将手中的烟熄灭,缓缓朝她走过来,挑挑眉,“需要我陪着吗?”
女人摇摇头,“我自己就可以的,请你准许我出去。”
男人点点头,“好,自己要小心,我派车送你去。”说完就伸手朝身后的人挥挥手,“你们两个,陪洋子小姐一起。”
“是。”身后的两人一起点头道。
女人看看他,点点头,“谢谢。”说完转身跟着两个黑衣人一起走出了门。
“您真的放她出去,不怕出事吗?”男人身边的黑衣人提醒着他。
男人听了话,扬了扬手上的酒杯,嘴角诡异地,轻哼了一声,“多虑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会出什么事。”说完端着手中的酒喝了起来。
女人坐在汽车的后座,支着下巴看向窗外的人群,眼神渐渐地黯淡下去,低着头不多说话。
汽车驶入了墓园,后座的女人不再将视线看向前方,等车子一停下,随即推开门下了车,两个男人相视地看了一眼,随即推开门跟着下车。
女人看着身后跟上来的男人,手指紧了紧,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走去。看着面前的墓碑上的照片,鼻头紧了紧,眼睛紧紧地闭上,只是放在提包上的手更紧紧地攥了攥。
“洋子,告诉爸爸,喜欢什么样的人?”
“喜欢可以让我尽情完成我梦想的人,爸爸,怎么会问我这个?”
“洋子,爸爸可能没办法帮你完成梦想了,有个人,跟我说他看上了你。”
“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是一个好人,亦或许会让我们家万劫不复的人。”
“爸爸,如果我有喜欢的人呢?我可以嫁给他吗?”
“不可以,洋子,你是爸爸唯一的希望了,爸爸的身家性命,全都在你的身上了。”
“可是,爸爸,我喜欢他,我爱他,我不想要和那个人在一起,连爸爸都说了,他是一个会让我们家万劫不复的人啊。”
“洋子,你只要答应爸爸,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千万不要爱上他,千万不要,即使身子再不重要,也不要失了心,失了唯一仅剩的最纯洁的心脏。”
“爸爸,我都答应,可是爸爸,你为什么这样做?”
“洋子,你还太小,等你到了爸爸这个年纪,你就全都明白了。”
“爸爸,我不小了,爸爸,求你不要去好不好,我好害怕。”
“我的乖女儿,爸爸何尝想把你送给那个恶魔啊,可是爸爸没有办法啊,洋子,你现在是爸爸唯一的希望了。”
“好,爸爸,我去,您不要伤心,您好好保重自己,我去,我答应了,立刻就去。”
“洋子,爸爸对不起你,可是你要明白的是,我们是中国人,无论身在何处,都是,这一点,任何人改变不了的,明白了吗?”
“洋子明白,洋子明白爸爸的意思,爸爸,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爸爸答应你,爸爸答应洋子,永远不离开洋子。”
“……”
年轻女人看着渐渐散落空中的细雨迷蒙着自己的视线,抬头看着头顶上空的黑伞,眼睛睁了睁,看着身旁的人,缓缓开了口,“你觉得,你的未来是什么?或者这么问,你有未来吗?”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向浑身淋得湿透的女人,抿紧了嘴角,顿了顿,“小姐,我们该走了。”
女人听完他的话,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带着太多的苦涩和无奈,定定地看向墓碑上的名字,弯了弯唇角,爸爸,你要安息,我会报仇,我会为你报仇的。定了定神,扭头朝着车子走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看看后座上的人没有变化的神情,启动车子离开。女人看看窗外,紧紧抓住了袖口。
男人看着对面哆哆嗦嗦站着的人,挑挑眉,“怎么?不想坐?”夹在手上的烟明灭着火光,看着人心有些慌。
站着的男人只是摇摇头,哆哆嗦嗦道,“还是不做了,您坐,您坐就好了。”
男人朝天轻吐了个烟圈儿,不屑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都考虑好了?打算要和我合作了?”
站着的人听完他的话连连点头,“是,我都考虑好了,跟您合作,合同都已经拟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签。”说完看了看身后同样是哆哆嗦嗦的女人,女人看他的意思,赶紧将合同放在了桌上。
男人从桌上拿起了合同,随手翻了翻,勾勾唇角挑眉再次看向站着的男人,“三七分,我三,你七?”
男人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身子向前倾着,“不是,是我三,您是七,您是七。”
男人笑了笑,“好,就这么说定了。”说完起身离开,站着的人看着关上的门,一下瘫软在了沙发上,冲着身后站着的几个人挥了挥手,“都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人看看他的样子,再面面相觑的一看,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男人看着关上的门,重重地将拳头砸向了茶几的桌面,看着远处飘雨的天空,大口大口地呼吸几下,垂了垂眼皮,眼神暗了暗。
男人看着女人翻着杂志坐在那里,嘴角轻轻地扬了扬,“洋子,在干吗?”
女人看着他进来,开心地笑了笑,赶紧将杂志扔在一边,起身飞奔到了他的面前,紧紧地将他抱住,嘴里轻喃出声,“好想你,好想,好想。”
男人摸了摸她的长发,凑在鼻尖闻了闻,“我也好想洋子,好想。”
女人在他怀里笑了笑,挣开他的怀抱,拉着他的手就往餐厅走去,男人虽然有些意外这个女人会如此,依旧任由她拉着手进了餐厅,看着餐桌上摆满的饭菜,挑挑眉看向一脸娇媚的女孩儿,“都是洋子做的?”
女孩儿羞涩地点点脑袋,“嗯,是我亲手做的。”
男人笑了笑,解开了西服的扣子,拉开椅子坐好,看看坐在对面的女孩儿,笑了笑,拿起了筷子,“尝尝我们洋子的手艺如何?”说着夹起了其中的菜尝起来。女孩儿看看他的样子,也笑着勾了勾唇角。
男人满意地看着满桌的菜,勾唇笑笑,饭毕,轻轻将女孩儿抱起,慢慢地走向了卧室的大床上,女孩儿依旧是笑靥如花的模样,男人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开始的轻吻到之后的深吻,自己都感觉不能控制自己体内的欲望,而女孩儿却一直含笑着,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横冲直撞着,只是在男人欲望之时喊出的那个名字,让自己心脏微微感到了薄凉,温暖,他在自己的巅峰之时喊出的那个名字,真让自己觉得有些好笑,可是现在的自己,只能嘲笑那个无能的自己,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不曾有过。那个女孩子,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