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近四点，回到紫金苑住处的古青柠，从古青冉那里打听到了更多消息。
除了长源堂叔之外，又相继有四人被检测出了HIV病毒。
还有那位长源堂叔，经专家会诊，初步确定他患有心因性因素导致的性//亢奋症。
“至明，这个什么亢奋症的心因性因素，具体指的是什么呀？”
余至明回忆了一下脑海中的相关知识，对古青柠科普道：“引起性//亢奋的原因，可分为体因性和心因性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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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因性原因主要包括颞叶病变、肿瘤、炎症、外在药物等原因引发的身体器质性病变，内分泌失调等等。”
“心因性原因，主要是指精神因素。”
“如某些强迫症、躁狂症、精神分裂症及偏执性精神病，也可见于并无精神疾病，但具有潜意识心理变态的人。”
古青柠禁不住瞪大了眼睛，道：“就是说，长源堂叔不是精神病，就是心理变态？”
余至明郑重其事道：“也可以这么理解，反正是精神和心理上有了问题。”
古青柠嗯了一声，身体靠了过来，软软的依偎在了余至明身上。
“老夫少妻，当时，很多人就不看好。”
古青柠啊了一声，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不用这么着急的。”
余至明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树大有枯枝，你们古家这么多人，出现几个老鼠屎实属正常，别太放心上了。”
余至明轻声道：“真要是心脏有问题，越早发现，越容易解决。”
这时，有手机铃声响起。
余至明点头道：“这种可能性，不小。”
美女停下脚步，冷眼斜睨。
古青柠又补充说：“从通话中，我能察觉到大哥的情绪很不好，烦躁的很。”
“我有一位大伯，几年前去世，他当了一二十年的兵，复原后留在了外省工作。”
古青柠唏嘘一声，说：“现在很多人结婚是更看重硬件条件，功利大于爱情。”
十几分钟后，余至明和古青柠走出了入住的住宅楼。
汪梧在通话里叹道：“这是我们汪家的家传药方，说实话，我不想流传出去的。”
“病人，尤其是精神病人的许多行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我现在也正好有时间，就不要把工作都累积到下周了。”
“这棵野山参，再加上我早就准备好的其他药材，我预计能配置出十二粒续命丸。”
“至明，哎，一直没有聊过你家亲戚呢，你家亲戚多吗？”
汪梧医生在通话里回了一句，又介绍说：“古董事长的野山参，年份在八十年左右，克重有一百零三，保存良好，药性流失很少，市价约三十万。”
单算药材成本，这一粒人参续命丸，就价值三万上下了。
他又接着介绍说：“我爸说，我爷爷当年是因为打仗和饥荒，流落到老家那的，三十几岁才娶上的老婆。”
余至明没有傻乎乎的推辞，赶紧高兴的回道：“汪医生，我先谢过了。”
古青柠又转而问：“至明，我去了你家后，要不要表现勤快一些啊？”
他们不需要去宁安医院。
“只是，古家给出的合作条件，太过优厚了，我没抵挡住诱惑。”
“哎，美女，打扰问一下，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她刚从甲壳虫车上下来。
汪梧又解释说：“就是在人参续命丸的药方基础上，使用林下参等普通人参，还有其他降级的药材，研制乞丐版的人参续命丸。”
“没有伱的关系，我这人参续命丸想要配置出来，不知等到猴年马月了……”
“这次春节回家，那些疏远的亲戚会不会哗啦啦的全过来巴结你呀？”
对方也看到了余至明和青柠两人，头就往旁边一歪。
他们会带着六堂爷爷，与余至明在那家饭店汇合……
结束了与汪医生的通话，余至明放下手机，看向把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双眼放空的青柠。
余至明轻轻的笑了笑，说：“或许吧。”
他又缓缓的说：“古董事长表示，可以把人参赠送给我配药。”
停顿一下，她斟酌着说：“长源堂叔就是那方面的能力比较强悍，但是我们古家为了对外好交待，就让长源堂叔神经病了？”
“关系呢，也不是那么亲密。”
余至明伸手揽住青柠，道：“我家亲戚不算多，不用为他们特意准备礼物。”
“只是为了防止有万一，想请你给他检查一下心脏。”
“只是六堂爷爷一直说心里难受。”
余至明赶紧的解释说：“我不是管闲事，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怕冷！”
“汪梧医生打来的，估计和三爷爷谈完了，这是野山参谈妥了？”
余至明轻声道：“不在一个省生活，最亲近的血缘纽带大伯，又去世了。”
“不过，在宁安医院一番检查后，没发现他的心脏有什么问题。”
“啥？心脏病发作？”
“所以，出轨的多，离婚的多，不愿意结婚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余至明伸手轻弹了古青柠鼻尖一下。
“我爸的意思是，这几天，在你方便之时，让六堂爷爷去医院找你就行。”
余至明来到了奔驰车附近，意外的看到了那一位同住一楼，不怕冷的美女。
古青柠收回思绪，说：“六堂爷爷的老婆，她今年也就三十三四岁，在四年之前与六堂爷爷举办的婚礼。”
“哦，我知道了，我会跟至明说一声的，安排一个时间的……”
古青柠结束了通话，对余至明道：“是我那位六堂爷爷，他没有检测出HIV病毒，却说是心里难受的慌。”
“在想什么呢？”
是古青柠的手机。
“余医生……分你三粒。”
就在两方迎面错身时，余至明还是忍不住探究之心，开口喊住了对方。
古青柠的父亲利索的定了一家饭店，距离紫金苑小区大概有三四十分钟的车程。
沉默片刻，古青柠幽幽的道：“至明，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么贵重的一粒药丸，其功效，即便不能逆天活命，像汪医生之前说过的，吊住病危之人几天命，应该是能做到的。
古青柠哦了一声，急忙道：“我先和我爸打电话说一声……”
“白给你看，还管闲事？”
安静两秒后，汪梧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出。
“你们这么亲近的关系，都没有联系？”古青柠有些惊讶。
其他搭配的药材，肯定也便宜不了，价值个几万，应该是有的。
“不过，我们一家和大伯一家，如今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了。”
“汪医生，好消息？”
这十二粒人参续命丸，光是那一棵野山参就价值三十万。
余至明笑道：“不用特意表现。”
余至明又转而说：“我妈那边的主要亲戚关系，还有大舅一家，小姨一家。”
余至明哦了一声，又问：“汪医生，你是什么意见？”
“我爸打来的。”古青柠解释了一句，接通了来电。
古青柠长叹了一声，面带苦涩的说：“无论是不是真有神经病，这一两个月，我们古家肯定是议论和指责的中心了。”
汪梧在电话里回道：“三分之一的人参续命丸，合作研发大众版本的人参养身丸。”
汪梧在通话里哈哈笑道：“余医生，我们之间无须外道。”
“古董事长四粒。”
余至明自语了一句，接通了来电。
“什么条件？”余至明脱口问道。
两人腻歪在沙发床上消磨时间，直到被一通电话打断。
“爸，什么事？”
“穷在闹市无人知，你明白的。”
他又嘿嘿道：“张柏那个家伙，倒是需要多多的表现一下。”
“有几个姐姐在，不需要你干什么活，陪着我爸妈聊聊天，就行了。”
“算是好消息。”
他又解释说：“我们家孩子多，我以前的身体又不好，比较穷。”
古青柠点了点小脑袋……
这显然是打算不打招呼错身而过。
“余医生，接下来，我要全力以赴配置人参续命丸了，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
余至明起身道：“行，这就出发吧。”
“我冷不冷，关你什么事？我们穿的越少，你们男人不是越喜欢吗？”
“别胡思乱想发感慨了，我们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行了。”
古青柠伸手抚摸着余至明的脸，嘻嘻道：“你现在可是功成名就了呢。”
“就这样断关系，正常。”
“我爸说，这很可能是他一时受不了打击，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她的一身衣着，依然单薄清凉，看着令人忍不住心里发冷。
“我这次春节去你家，要不要也给他们准备一些礼物啊？”
“确认长源堂叔得了精神病，可以让他本人，还有古家免受不少指责。”
他不等对方回应，又接着道：“对冷热不敏感，也就是不怕冷，很可能是一种病变。”
“如果你自我感觉自己是异于常人的不怕冷，可以来医院找我做一次身体检查。”
说完这话，余至明就不再搭理女子，和青柠一起上了奔驰车，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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