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孔天令更觉得惊讶的是,王枕洲竟然跟毕淑影的母亲签了一个合同,里面明确的写着,王枕洲不能再跟毕淑影有任何的交往,如果王枕洲不覆行,那就是违约。如果他违约,就要把那三万元拿出来,赔偿给毕淑影的母亲。
王枕洲在第二天,就得到了批准,可以搬到防疫站里的宿舍,当他把被铺从出租屋中搬离,再次的叮嘱孔天令和瘳仔:“如果毕淑影真的来找我,一定要说,我人间蒸发了,怎么找也找不着。”
说完这句话时,王枕洲控制不住,眼中含着的泪水涌泉而出。
不出他们所料,第五天,毕淑影就打了电话给孔天令。
她焦急的问:“你知不知道王枕洲哪里去了?我找不着他啊,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孔天令也装出很焦急的语气,说:“我们也找不着他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毕淑影立刻说:“那得报警啊,否则他遇上意外了,那可怎么办?”
孔天令听了后,大吃一惊,心想如果毕淑影真的报了警,那事情就弄大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先别报!我们再打听一下,好吗?相信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做,只是没有跟我们说,再找一下,好吗?有什么最新消息,我会通知你。”
毕淑影说:“好吧,那你们得赶紧找啊,有什么消息通知我。”
孔天令放下电话,立刻又给王枕洲打了个电话。
当听到了王枕洲的应答后,孔天令立刻说:“枕洲,毕淑影在刚才打电话给我了,她真的在找你,我说我们也不知你去哪了,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要报警,如果她报警,那事情就会很大了,你觉得我们该怎么说?”
王枕洲想了一会,沉重地说:“叫她不用报警,就说我回家乡了,只是回几天,办些事就回来,叫她千万别去我家乡找,否则有很不好的影响。就这样说吧。”
孔天令说:“ 那你只能拖延那么几天啊,她过了几天,还不是要继续找你吗?”
王枕洲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唉,这个能拖几天算几天吧,到时又再想办法了,反正,要她真的忘记我,也是很残忍的事,很不容易的事,要慢慢来,一步一步的磨,这真的是,很让我伤心的事,呜呜呜-------”说着说着,王枕洲竟然哭了起来。
孔天令只好安慰他,低声的说:“枕洲,你不要哭,我知道你的苦衷,但事情既然这样了,也是没办法,只是希望能慢慢让她接受了。”
王枕洲却不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
孔天令立刻问:“枕洲,你干吗不说话了,你要不说话,那我挂线了。”
王枕洲说:“我在想,还是要直截了当的跟她说,分手好了。”
孔天令问:“那她会很伤心的,她一定会问你,分手的理由,那你怎么回答?”
王枕洲说:“我会告诉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一直都是骗她的。”
孔天令听了后,忍不住说:“枕洲,你这样说,太残忍了。”
王枕洲说:“是的,很残忍,可是,没办法,这是唯一能让她离开我的理由,别的理由是无法让她相信的。”说完,王枕洲哽咽着,再次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