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心想,眼下想找到资金的路子太窄了。他刚把奔驰车抵押给银行,另外,他的房子是按揭买的,不可能拿出来抵押,估计他的老婆陈淑然也不同意。
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商界朋友,但都一个一个让他从心里否决掉了。
估计王中把自己缺钱的事也会传开在他们的圈子里,当一个商人被大众知道,面临着资金上的压力,他就很难再从别的商人手中借到钱。
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同学王枕洲,他真的想不到,竟到了这个山穷水尽的局面,要向这位老同学开刀,这是他万分不情愿开的口。但眼下的危机就要爆发,如果他找不到钱,就无法下那个订单,也就无法出货,让消费者满意地付款,他的网站当即陷入瘫痪境地。
最终,孔天令还是拨了这个电话,他的设想是,王枕洲入仕多年,也会积下一些钱,他只是想借来流水式的运用一下,或者一个星期后,就可以还。
电话接通后,孔天令听到了王枕洲熟悉的声音。
“是我,天令。”孔天令的语气变得有点嘶哑,也充满了感叹。
王枕洲听了后,就问:“天令,什么事了?”
“枕洲,我们是不是兄弟?”孔天令问。
“当然了,这还用问的吗?”王枕洲说。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是这样的,我现在生意上,资金流动有点问题,需要一笔钱来补充运作,或者一个星期后,就可以腾出这笔钱出来。”孔天令说。
“这样啊。”王枕洲的语调似乎变了,他似乎听懂了孔天令究竟想说什么。
这时,反倒是孔天令紧张起来,他知道,钱是最伤感情的,他真的害怕这样的一次无可奈可的借钱,会影响自己与王枕洲的感情,听到王枕洲半晌没有答话,孔天令当即说:“枕洲,我只是随便说一下,我一时间觉得很困难,如果你不方便,那当我没提过,好吗?”
可是,王枕洲却说:“我很理解你,我知你一定是在重大困难时才会跟我说的,我可没说过不帮你,但我的钱,都是由老婆来掌管的,平时我收那么一份工资,只是每个月拿五百块钱的生活费,其余的,都作为家用,由她领着,我是真正的无产阶级,你需要资金运作,那我就要跟她提一下,看她能不能腾出一笔钱来。”
孔天令听了后,觉得这事情扯得太多,怎么把江百合也扯进去,说不定,最后连江百合的父亲,那个权极一时的退休将军也知道了这件事,那对自己的印象是极大的不好。
可一想到自己必须在这天就解决这个钱的问题,不能拖,孔天令又不想拒绝。
他只好说:“好的,枕洲,谢谢你,你帮我问她一下吧。”
王枕洲说:“嗯,我现在就跟她说,无论行不行,我都让她给你一个电话好了。” шшш _ттκan _¢〇
孔天令听了后,感激地说:“嗯,枕洲,我会等的,但这天之内,让她给我个口信,好吗。”
王枕洲答应下来,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