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用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好?是打死他还是废了他?我劝你一句,吴峰,你爸爸现在的处境非常的不好,千万别再给他惹事了,否则到最后,没人能救的了你们家。”
小雅说完这句话,吴峰竟然出其的沉默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吴峰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显然已经下了某些决定。
小雅也没有多做逗留,只是在笔录本上写了几个字,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
一出病房,小雅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站在门外偷听,扯了我一把就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你这么着急过来,就是为了他?”
“恩。”
小雅的脸色非常差,我能看出他的情绪非常的糟糕。
坐在车里,小雅没有再进驾驶位,而是很规矩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看她情绪不对,也没问她去哪,干脆开起车朝着租的房子开去。
“我是他未婚妻。”
突兀的,小雅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咳,那个...别难过,他受的伤应该不重,别太担心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客套的安慰她两句。
“难过?担心?”似乎在说这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女警脸上更多的是讽刺,“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活该男朋友一辈子出差不回来。”
“我那时候不懂事,你别介意...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小心翼翼的,尝试着问她。
“不该问的别问。”
卧槽,不该问你还告诉我你是他未婚妻?一句话把我噎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虽然不满她的态度,但却看得出小雅并不像嫁给这个杂碎,里面有多少道道恐怕也不是我这一个小平头老百姓能够明白的。
送她回了家,一进房间就趴在了床上,从外面看着她能够看得出她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哭。
作为一个外人,我不便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房间,回到了我的新车上。
“女人啊...”叹了口气,拉动了手刹,开着车就朝着欧坊开过去了,路上还给欧阳菲打了个电话。
“大宝贝,干嘛呢?”
“上班啊,你跑哪野去了?”
“溜溜新车,跟你说,我一个哥们晚上带咱们去吃大餐,顺便见见你,赏不赏这个脸啊?”
“今晚吗?今晚可能不行,我有事,早就订好了的。”
“恩?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事啊,不乖啊,敢有事瞒着为夫?”
“呸,你是谁的夫啊,臭美。”
“算了,有事就不用去了,我也不回公司了,去店里看看。”
好久没去店里了,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这几个女人虽然很专业,但难免会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很快,欧阳的名字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哟哟哟,稀客啊,大店长,您百忙之中还记得回来看看,我等何所幸啊?”说话的是林璐,我没在的这几天,这丫头一定又是没一天能准时上班。
“恩,大老爷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开玩笑似的走过去从林璐屁股上拍了一把,却被这个丫头狠狠的踹了一脚。
“最近店里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事情是没有,不过倒是有两个xing感的女孩总是来找你。”欧晓婷眨了眨眼,给我了一种‘你懂的’的表情。
“卧槽,不会吧?”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两个穿着xing感火辣的小妞儿,一个露脐,一个短裙。
“说不定今天还会来哦,店长好福气啊。”小爱这个规规矩矩的女孩这时候也凑到了我旁边,小脸有些发红的捏俞着我。
“那个...我还有点事,得回公司一趟,店里你们就照看着,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就逃跑似的离开了,那俩女孩,我还真惹不起。
再说了,我也没惹她们啊,不至于真跟我耗上了吧?
也没管小爱她们三个对我的偷笑,狼狈的开着车离开了阿黛尔旗舰店,朝着外面走去。
一整天的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去做点什么,翻看着手机号码本,突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三木?”一个从小跟我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后来因为在村子里把村长的儿子打残废了,逃跑出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去过。
直到两年前,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遇见他才知道,这小子已经在北京混了不少年了,从最底层的小混混混到现在,已经负责好几条街了。
他,走上了黑道。
“喂,三木。”
“小峰?什么事啊?”
“有空没,挺长时间没见了,出来坐会。”
“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么?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有解决不了的跟你三个我说。”
从小时候三木就护着我,不管有什么事都给我兜着,就连现在依然是这样。
“见面再说吧,帮我打听几个人,顺便...有点小麻烦跟你问问。”
“以后有话直接说,你是我兄弟,不管咋,我都跟你站一块。”
说完,三木就挂断了电话,不用约定地点,我们总有那么一个熟悉的老地方。
在一个破旧的小吃部门口停下了车,这里是一个寡妇开的,三木说这女人的老公是他原来的老大,在一次械斗中被人干掉了,作为兄弟,三木自然要照顾这个女人的生意,总是带着人来这里吃饭,每次都丢下好几百块钱。
“这呢。”三木已经坐在里面了,看我来了朝着我挥手,“嫂子,老几样。”
三木是个长得特别瘦弱的人,一头披肩长发总是像个女人似的扎着马尾辫,肩膀上纹着一朵玫瑰花,当初还被我笑话娘炮。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混黑道纹身纹什么都是有规矩的,只有老大级别的人才能纹龙,堂口才能纹老虎,道上公认的猛人、老大,才能纹关二爷。
没身份没地位的人,背不起这些东西,到最后只会被压死在上面。
到最后,不得已三木才纹了一朵花,用他的话说就是‘好歹也是道上混的,没个纹身算怎么回事’。
“说说吧,能然你找我一次这么难,肯定是遇上自己解决不了的了吧?从小就逞强,什么时候能改改。”说话间,三木的语气就像哥哥似的。
“我打人了。”
“打人?打了就打了呗。”三木嗤笑了一声,打人?在他面前恐怕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把。
“打的是北京市公安局局长的儿子。”
三木倒水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吴峰?”
“你认识他?”
“混这条道的,明面上的人都要认识几个。”给我也倒了一杯水,三木点上了一颗烟,“那犊子,睚眦必报,你说你没事惹他干嘛?”
“现在有三条道给你走,我说,你听着。”三木叹了口气,“第一条道,你哥哥我现在还做不到在北京这片地界之手遮天,但是如果说只是做掉这小子,还能做得到。”
“第二条道,去给他低头认错,让他修理你一顿,不过我可给你提个醒,如果你选这条道,就做好少之手或者腿的准备。”
我摇了摇头,这两条路都不是我想走,也不是我能走的了的。如果真让三木弄死他,恐怕过不了两天,他的尸体就得出现在电视新闻上。
“那就只剩下第三条道了,混出个人样来,让他不敢动你。不管是有钱也好,有势也好,只要你能让他害怕你,就足够了。”
苦笑了一下,混出个人样来哪那么容易啊?
“算了,这事先不提了,反正他一时半会也对付不了我,估计还得在医院躺半个月呢。”
这时候嫂子把酒菜端了上来,好久没和三木见面了,这一下喝了不少酒,二斤装的白酒喝了两坛。
从小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了,距离去参加酒会没多少时间了。
也没管什么酒驾不酒驾的,开着车就朝着出租屋驶去,在去参加酒会之前,我得换一身像样的衣服。
一进门,就看见女警坐在沙发上发呆,见我进来只是皱了皱眉头,应该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也没理我。
换好了衣服洗了把脸,六月的电话也追过来了。
“峰子,我给你个坐标,你开车过来。”说着,我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信息,上面是标记着地标的电子地图,上面有六月标记的地点。
“等着我,马上到。”
很快就见到了六月,这小子本来就长的漂亮一张脸在穿上合身的燕尾服之后显得格外的精神。
“张克还说我适合当小白脸,我看你才最适合吃软饭。”带着满嘴酒气,拍了拍六月的肩膀。
“卧槽,你喝这么多?嫂子呢?不是说好了带过来一起玩么?”六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捏着鼻子跟我说话。
“她有事来不了...你特妈至于这么嫌弃我吗?”拍开他掐着鼻子的手,揍了他一拳。
这是一处郊外的庄园,一栋占地三四百平米的大别墅出现在了我视线里,豪华的装饰,夸张的庭院,让我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是土豪家的小洋楼。
“你啊,不带嫂子来也是对的,这可是有不少的寂寞贵妇,你长的这么白嫩,说不准就能被谁给看上。”
“你以为我是你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