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兄,我们还是先采药材吧,不然别人过来了。”唐霖止住两位就欲动手的二人,向那株看似有千年左右药龄的白芷走去。
“啾~”药草附近一棵参天大树上,掉下一物,通体透红,似烈焰般耀眼。
“谁?”昆浩路二人急急将唐霖挡在身后。
“呀!好可爱的小鸟!”唐霖惊呼,推开身前二人,就欲将那已然展翅高飞的小鸟捉入怀中。无论是远看还是近观,那通体如火焰般的小鸟确实可爱至极:浑身上下,除却亮如黑星的眼睛之外,就连嘴喙也是别样的红,两只蜷缩的小爪,也是不同于身上羽翼的肉红之色,将浑身一尘不染的大红羽翼趁托得更加红艳。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小朱气极,差点又从空中栽下,骂声连连。只是骂人之语让人哭笑不得。
“哦?还是开启了灵智!看我给师妹取来!”昆浩路身形一闪,就向前冲去。看得昆浩路身形奇快,唐霖柳腰之上的软鞭却如同灵蛇一般,再次缠绕而回,只是因为动作幅度不大,在场众人无一人看见。至于锤夯宇,知道自身速度不快,连动也未动。
“滚!”树上跳下一少年,手持火红色武棍,带着阵阵热风,朝着昆浩路直砸而下。昆浩路急急变招,匆匆将手中武棍横在头顶,挡住从天而降的少年一击。
“噔噔噔!”昆浩路落地,退了三步,才将武中力道化解。而地面之上,留下深达一寸有余的脚印。
只见千年白芷之前,一少年持棍而立,剑眉星目,身着一破旧红色长袍,大红色的颜色已然被洗得发白。其肩上站着一通体赤红小鸟,正是刚才昆浩路的目标。
“小子,你是谁?这小鸟是你的?”昆浩路抖抖双臂,面色不善。
刘庆不言,对呆落而下的小朱颇为疑惑得看了一眼,转身将身后白芷连根刨起,只是在其最根部,留下部分根茎,再将其掩埋。
“天地万物,生长不易,如果不是必要,最好不要断了生机。”这是小朱教刘庆识遍百草时所说。
“找死!”看得刘庆不理他们,反面当着他们的面将白芷收入纳戒,唐霖蹙眉,夯宇冷哼,而昆浩路更是直接行动,展开步伐,以锤夯宇远远不及的速度奔向刘庆,同时单手提棍,行至刘庆面前不远处,五尺长棍已然双手高举头顶,直劈而下。
刘庆侧身,躲过劈棍。却不曾想昆浩路下劈是假,上拨为真,不待武棍落下,在力道未竭之时竟硬生生将武棍下劈之势改成上拨之举,棍端直直击向刘庆面部。
若是以前的刘庆,说不定还真的中招。只见刘庆双脚同时用力于地面之上,微微蹦起,堪堪躲过昆浩路拨脸一击。正是小朱授于刘庆的朱雀九翔。
一击未中,昆浩路右手前移,握住棍子前端,左手松开,以自身为轴,抡棍横扫。刘庆蹦退四尺有余,棍已至身前,匆忙间,屁股后撤,空出身前半尺,让昆浩路手中武棍贴腹而过。
昆浩路左手后挝,武力护住手掌,接住抡转至身后的武棍,劲力喷涌,右手控制准心并微微松开,左手发力,竟然将武棍从后背向前戳去,击向收腹而回的刘庆。
不待完全收腹,刘庆双脚再蹦,将身侧过,再次将昆浩路的攻击躲开。
“小子,你到底还不还手!”昆浩路怒极,面对一个武师后期大圆满的小子,对方竟然没有还手,这般赤裸裸的藐视,让一向自视甚高的昆浩路怎能不怒。
“还不错,只是感觉有些别扭。”刘庆喃喃自语道,终是在昆浩路将要暴走之前将目光转向昆浩路,“看你武术套路,是棍宗的吧?”
“怎么?想要求饶?”昆浩路傲然。
“打的就是棍宗!”待刘庆确定,怒目圆睁,丹凤眼成为双凤眼,盯着昆浩路,手中武棍高高举起,不讲究任何套路,直直砸向昆浩路。
“山野小子!”昆浩路呲笑,如此没有武术功底,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只是看得刘庆武棍之上带着阵阵风气,昆浩路却也知道此棍威力非凡,也不硬接,脚步轻移,就欲躲开。
可是昆浩路忘了对方刚才刘庆的速度,连他的攻击速度刘庆都可以随意躲开,更何况昆浩路的闪避速度。一般来说,攻击速度是永远大于自身移动速度的。
只见刘庆手中武棍下落之势不减,双脚在地上一弹,整个身形顺带着手中武棍朝着昆浩路贴去,而刘庆手中的武棍,依旧砸向昆浩路头顶。
“砰!”昆浩路无奈,只得匆忙中急急接住刘庆一击,只是一个蓄势而发,一个匆忙应对,其中结果显而易见。更何况刘庆是天生神力。一击之下,刘庆无恙,昆浩路直步后退。
不待昆浩路回神,刘庆一蹦半丈有余,再次贴近昆浩路面前,再次举棍砸下。昆浩路这次不敢再躲,举起武棍,运起武力,挡向刘庆再次一击。
“嘭!”两人均未动,只是昆浩路双手已然微麻。
“浩路师兄加油!”一旁观站的唐霖,为昆浩路鼓劲加油。惹得身边锤夯宇一声冷哼。
“嘭!”刘庆抽棍再击。无其他招式,只是举起武棍,再直直砸下。昆浩路无语,再次挡击。
举棍,下砸;抬棍,上挡。
举棍,下砸,抬棍,上挡......
“这小子有趣,符合我锤宗攻防之举,要不是他用的武棍,我还真想将他收入我锤宗呢!”看得场中昆浩路吃憋,锤夯宇笑道。
“真没劲,连武技都没有!”唐霖小嘴撅起,看着无丝毫招式的刘庆,白眼直翻。
“够了!”昆浩路恼怒至极,大喊。
“砰!”回应他的,又是两棍相击。比速度,拥有朱雀九翔的刘庆显然比昆浩路快上不止一筹;比力气,看着无休无止的刘庆,双臂已然发麻的昆浩路显然更加不是对手。昆浩路很憋屈,有技发不出,有力无法使的感觉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
“嘿!”刘庆大喝,手中依然武棍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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