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过手腕,顿了一会儿,那鲜血才慢慢流出。缓缓滴下,落至那暗红色的武棍之上。过了片刻,那武棍竟没有丝毫反映。感受着其他人略带讽刺的目光,那胖子一狠心,再次以挥刀划过,刀深及骨,顿时血流如注。
随着胖子慢慢发白的脸色,那悬浮着的、暗红色武棍竟一闪一闪散发出亮红色的光。胖子见此,急忙连点手臂上曲池、手三里、三阴络等诸穴,将血止住,一双几乎看不见的眼睛,奋力睁开着。
与那胖子不同的是,人群中有些早来的人,则是满脸不屑,甚至还有着一丝看好戏般的期待。
“嗡~”一阵声音从武棍中传来,同时缓缓旋转着,将胖子的血液全部滴落而下,但还未至地面上,便消失不见。
“不好!”胖子心中一阵悸动,刚欲有所反映,便看到那武棍的上方,凭空出现一圈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中自己。然后便没了意识。
而在外人眼里,只见武棍上方出现一道红圈,扫在胖子身上,那胖子便如同阳春化雪般,消失不见。
见得胖子竟然连武棍一击都没有接下,便化为了无形,大头中年人一阵心悸,忍不住退了数步。
“赶紧抓紧时间!”大头中年人身后,持双棍大汉一声冷哼,督促道。而刚刚才消失的胖子,在他眼中,好似没有看到一般。
“是~”大头中年人无奈,心里在忿恨双棍大汉的同时,也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争这个风头。但是事已至此,大头中年人倒也不心有他念。
大头中年人缓步走到那暗红色武棍之前,举右手于武棍之前,并慢慢闭上眼睛,脑中精神之力疯狂调动,运至右掌之中,向着武棍缓缓靠近。
随着大头中年人的手缓缓接近武棍,在场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引,就连一直肆虐的山风,此时也没有动静。
终于,大头中年人的手触碰到了那令无数人心驰神往的暗红色武棍。
“快,弄、死他!”
“赶紧拿下来,这武棍就是我的了!”
“……”
在场众人,心思不一。
“哈哈~”大头中年人再也难以止住心中得意,忍不住仰天大笑。
“嗯?不好!”然而不待众人有所动作,只见那大头中年人一声惊呼,直直向后飞去,仿若有人从他正面将他拍飞一般。
“砰!”大头中年人直直落到双棍大汉面前。
双棍大汉身后,急急走出一人,伸手探了探大头中年人的呼吸,转而开口说道:“神魄消失,再无生机。”
“到你们了。”双棍大汉神色不变,对着昆德保说道。
“我们派……”昆德保有些纠结,转对向后看去,然而他的目光看向谁,谁便低下了头。
“蹬蹬……”在这如此静谧的时刻,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一身高微矮、格外状实的小伙子在一名手持火红色武棍的小伙子的陪同下,走至那依旧悬浮在空中的暗红色武棍之下。
“思雨,没事吧?”看着脚下的一片净土,刘庆有些担心。
思雨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使得刘庆微微心安。
“小子,快点!”三角眼老者之后,有人叫道。
昆德保等人直接无视。
说也奇怪,自思雨与刘庆走至武棍之前的时候,那暗红色武棍竟然落至思雨身前位置,再也悬浮不动,看起来,就像那武棍等着思雨拿似的。
见此情景,在场众人顿时无了言语,只是手中的武器纷纷拿至手中,眼中贪念,彰显无疑。
“砰!”昆德保右手中的武棍砸落在地,发出的声音有如晴天霹雳。
“喝!”昆德保身后众弟子一声厉喝,持棍在手。
不管他人怎样动作,思雨对此好像视若不见。而一旁刘庆,则是将思雨护在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便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终于,思雨的手慢慢触及武棍,并缓缓握至手中。
不待众人动静,却见那暗红色的武棍突然散发出阵阵红色光圈,急速向四周扩去,惊得众人急急止住自己行为。
“啊~”思雨脸色紫红,一张微微有些成熟的脸,因痛苦而变得面目扭曲。
“思雨!”刘庆一时情急,手中武棍随手一丢,就欲将思雨拉开。
一阵耀眼光辉闪过,刘庆双眼刺痛,闭上了双眼。
感受双手没有抓住任何人的刘庆,顾不上刺痛的双眼,强行睁开双眼,便要去找思雨。
“放心,我没事。”耳边,传来思雨安慰的声音,使得刘庆心中大定,只是听思雨的口气,竟然难得的平静。
刘庆揉揉双眼,待得双眼缓神,睁开双眼,向四周看去。
只见思雨凭空而立,似在悬浮在空中。而思雨上方,赤白黑青四色将天空分成了四块……
“等等!凭空而立?”刘庆脑袋一个激灵,朝自己脚下看去,赫然,自己现在也是处于半空之中。
“别慌!没事的。”思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刘庆。
“还好,容我缓缓神。”刘庆抓住思雨的手,深呼吸道。
“咱们现在在哪?”过了一会儿,刘庆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从上了那个山巅,我就感觉好似有东西在召唤我一样。”思雨也是一头雾水。
刘庆与思雨抬头看去,只见南方天空红光满天,尽是狂燥、炙热的气息;西方天空白气压地,全是肃杀、血腥的锐意;北方天空黑水涛涛,满是沉重、冰冷的寒气;东方天空青色盎然,皆是生死交替的诡异……
“这是怎么了?”看着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天地,思雨感到整个身心甚是压抑。
“算了,先看看现在在什么地方再说。”刘庆说道,同样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
说也奇怪,此时的思雨与刘庆二人,好似已然可以御空飞行一般,身随心动,天高任鸟飞。飞行途中,刘庆也将刚才在山巅发生了的事情对思雨说了一遍。
二人飞行途中,只见大地满是疮痍,原本是应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此时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坑,周遭火光连天;本是摩肩接踵的城市,此时处处坍塌,人类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满眼恐惧,苟延残喘;不仅人类,此时的天地万族,好似都在惧怕着什么一般,没有欢颜,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