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光头武副城主眼中歉意甚浓,且一脸憨厚之相,刘庆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闻言,郑副城主倒也颇为鄙视得看了一眼武君阳,正好被一直观察他的刘畅看到。
“三位小友,虽然第一次相识,便如此行径,有些唐突,但为了费城百姓,还请三位小友鼎力相助。”说罢,董是非抱拳躬身,深施一礼。
一侧武副城主急忙拜谢。郑副城主面有不愉之色,但终究还是同样俯身拜谢。
“城主客气了,道谢之语,待抓到罪魁祸首再说。”刘庆回了一礼,说道。
而后,不顾董是非等人再三挽留,与思雨、刘畅二人转身离去。
……
“城主,我们真要听那三个小家伙的?”在众卫兵不解的目光中,一正二副城主三人将刘庆三人送出城主府后,郑副城主忍不住问道。
“若是你有能耐,可以将九尾狐抓到,别说只是暂听你的,就是我将城主之位让与你,又有何不可!”董是非城主看着刘庆三人消失在视线之中,目光斜视,说道。
“城主果然爱民如子。”一旁武君阳副城主急忙拍马屁道,同时间,一脸不屑得看了一眼郑副城主。
“收起你那套,若有下次,休怪本城主手下无情。”董是非仿若意有所指,说道。
“是!是!”武君阳头上冷汗涔涔,急忙点头应道。
“嗯?”看着先后回府的董、武二位城主,郑副城主面有疑色,却不知哪里不对。
……
随着月上中天,终于,整个费城,除却数支卫兵队伍在城中来回巡逻外,再无他人。
费城某处府邸,金碧辉煌的堂屋内,数十枚月光石闪闪发出,将屋内照亮。
月光石,虽不是很贵,但对于一般平头百姓而言,仍是天价。如此多的月光石,挂在城中百姓家,足见此家之富裕。
屋内,一名黑色紧身衣的人坐于客位,看着对面之人。
正确来说,应是看着对面之兽:只见对面仿若人般大小的凶兽,其状如狐而九尾,四足躺卧主位床榻之上,前方两足隐隐有血迹残留,伸出猩红长舌,津津有味地舔食着。三角大耳颇尖;身下双足,有如佳人玉腿,直伸交叠着。
“已然有人发现了你。”对面黑衣人语气低沉,缓缓说道。
“发现又如何,找个机会,灭了便是。”浑身灵力闪烁的九尾狐,声音妩媚入骨,令人骨软筋酥,若是不见其颜,光这声音便不知使得多少男人为之疯狂。
“你有把握不让人发现?”黑色人置若罔闻,问道。
“三年来,你得到多少娇俏佳人,又有几次没有让人发现呢?”九尾狐一声轻笑,反问道。
“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黑衣人点头应承。
“这才对嘛。今天夜色已晚,不如就留在这里过夜可好?”九尾狐起身,依若成人,直立而行,迈着猫步,缓缓走向面前黑衣人。
走路途中,身后簇拥着的九尾化成数条长绫,拖地而行,一身灵光闪烁的毛发,也变成薄如蝉翼的轻纱,搭在身上,而其本体,则已经化成了摄人魂魄的绝色美女。
九尾狐幻化而成的女子,坐于黑衣人腿上,双手环过其脖颈,轻闭凤眼,红唇微张,口吐香兰。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我还有事,先走了。”黑衣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一下将佳人推至地上,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走出屋外,腾空而起。
地上,佳人以手支额,看着黑衣人离去,泪眼朦胧。
“真是只骚狐狸!每次找这只九尾狐,都搞得老子浑身欲、火焚烧,若定力再差些,三年苦修,非得交代在这不可!”黑衣人立于屋顶之上,喃喃自语道,陷入沉思,“今晚该找谁解决呢?”
……
夜已过半,按照刘庆与思雨二人以往行走江湖之经验,客栈一般都是全天开门的,可是在费城行走多时,却不见一家客栈开门营业,均是房门紧闭,灯火俱灭。
最后,还是思雨翻过墙头,偷进一家客栈,将其掌柜的从温暖的床上拉起,方才开门。当然,深夜被惊醒的掌柜自然免不了一顿惊吓。好在思雨善于口才,在其“苦口婆心”以及“恩威并施”下,掌柜倒也明事理,并无意见。
按照刘庆本意,随便躲在哪个巷口角落住上一晚也并无不可,只是看到身边楚楚可怜的佳人,随二人奔波半夜,身沾晨露,心有不忍,便也默许了思雨的行为。
“呼~”在这家名叫“悦来客栈”的客房内,听着思雨深入梦乡的声音,刘庆想着住在其侧房间的刘畅,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只得盘膝而坐,运用起《山海四象经》。
一侧小朱,甚感诧异。刘庆二人经过二十来天的苦训,深得小朱心意,故而今晚,小朱对刘庆二人也未作要求。没想到刘庆竟然如此自律,其心甚慰。
当天明时分,东方朝阳撒下第一缕阳光,刘庆猛然睁眼,冲至洗漱台前,认真梳理了一下自己,便急冲而去。
“你去哪?”小朱急忙问道,然而,等来的却是刘庆头也不回的背影。
“这小子什么时候会注重自己的仪表了?”小朱不解,展翅而飞,随刘庆而去。
出得门来,只见其侧厢房外,刘庆举手欲敲,但落至门前,却又将手收回。反复数次,原地打转。
“你干什么?”小朱落到刘庆肩头,侧首问道。
“呀!”刘庆一个激灵,好似受到惊吓一般。
“神经病。”小朱看着一副做贼心虚的刘庆,低声骂了一句,展翅朝前飞去。
面前房门无风自开,让得小朱飞了进去。
“小朱,你别!”刘庆心头一急,欲要伸手抓住小朱,脚步一急间,已然踏入房内。
“对不起,都怪小朱!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刘庆眼中余光好似看到有一女子坐于床上,心头一惊,急忙转身,背过身去。
“什么不是故意的?”却是轻盈脚步声传来,声音已然近至耳边。
“我不是故意要闯入你房间的?”刘庆面色赤红,以手掩目,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