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悦懵了一下,秦慕沉反倒是愉悦的笑了起来,是那种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情绪。
他伸手摸了摸苏子悦的脸。说道:“至于南川的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苏子悦闻言,微微皱眉。不由得追根究底的问道:“你怎么处理,你要去j国?”
秦慕沉敛眸。说道:“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真的?”苏子悦表示怀疑。秦慕沉从来都不是那么听话的人,更何况是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
秦慕沉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你刚刚不是说过。他们当中,已经有人来云州市了么?”
看来,在苏子悦的心里,他的确已经没有了可信度了。
其实她想得不错,要是在才两天他知道南川的事情,肯定会去j国。
和苏子悦说的一样,他也收到了一些消息。j国那边,的确有人来云州市了。
苏子悦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苏子悦挑眉:“什么都不知道的是我。你当然什么都知道了。”
眼看着苏子悦说着说着又要生气。秦慕沉连忙转移了话题:“公司里的事,觉得累吗?”
苏子悦伸手将秦慕沉搭在她肩上的手挥开。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语气有些认真:“晤,有时候也会觉得有些累,不过只要一想到,赚的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了,就不觉得累了。”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她惬意的往沙发背上一靠,笑眯眯的看着秦慕沉,那神情,透着些得意。
秦慕沉觉得她故意揶揄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弯了弯唇,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你开心就好。”
苏子悦闻言轻哼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大方的把lk集团还给你的,你给得那么大方,我怎么好意思再还给你,那样你多没面子啊。”
秦慕沉一脸的无所谓:“大不了以后你主外,我主内。”
“想得美。”苏子悦站起身来,朝办公桌的方向走:“我得回家了,太晚了,子西半夜醒过来会找我。”
她拿起包,转身看向秦慕沉。
他倒是想得美,现在已经想好要她主外,他主内了。
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和他复婚,走着瞧吧,到时候有他受的。
秦慕沉见她要走,面色微敛,神情变了变,说道:“不再待一会儿?”
“你可以选择跟我回家,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说完,她就转身出去了。
秦慕沉挑眉,走过去替她把办公桌上的灯关掉,才跟着她身后往外走。
他并没有急着跟上苏子悦,只是保持着离她两步远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苏子悦的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咔哒”响,一声一声带着回响,秦慕沉的脚步声则显得沉稳了许动,要是不注意听,根本就很难让人知道身后还有这么一个人。
两人一直走到了停车场。
苏子悦走到车前,还是没有忍住咽头看了一眼秦慕沉。
“回去吧。”秦慕沉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眉目间显出几分柔和来。
苏子悦准备拉车门的手顿了顿,然后,她突然转身朝秦慕沉走去,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吻上了他的唇。
即使穿着高跟鞋,她也比秦慕沉矮了很多,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秦慕沉顺势扶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进自己的怀里。
吻着吻着,秦慕沉的呼吸就重了起来,他离开苏子悦的唇,但还是将她搂在怀里,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快回去吧,离白煜南远一点。”
让她离白煜南远一点,这话也不是秦慕沉第一次说了。
苏子悦就觉得奇了怪了,她才能时候离白煜南近了?
这么好的气氛之下,她也不想多说,只是极乖巧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她的回答深得秦慕沉的心,他奖励似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就松开了她。
看着苏子悦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之后,秦慕沉才慢悠悠的往外面走。
等他走到停车场出口的时候,已经有一辆汽车等在了那里。
看到他出来,汽车的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女人轮廓深邃美.艳的脸庞露了出来:“你说二十分钟就能下来的,我至少已经等了四十分钟。”
如果苏子也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她就是贝特沙琳。
“等久了。”秦慕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窗并没有关上,十二月的夜风已经有些冷冽,贝特沙琳被夜风吹得一个瑟缩。
她从后面拿过来一条毛毯,递给秦慕沉:“天这么冷,你的腿受得了?”
秦慕沉的面我淡漠极了,他接过毛毯,直接又扔到了后座,只说了句:“走吧。”
然后,再没有了多余的话。
贝特沙琳的面色微僵,她深深的看了秦慕沉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畏惧,似是有些怕秦慕沉。
她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问他:“见到她开心吗?”
秦慕沉不说话。
贝特沙琳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作为你的心理治疗医生,这是常规寻问,以方便我对你病情的了解。”
她是双硕士学位毕业,其中一个就是心理学的研究和治疗。
这次,秦慕沉倒是给了点反应,没什么情绪的回了一句:“开心。”
“可你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心。”
“开心不是只表现在脸上的,你学心理学的,连这个都不知道?”秦慕沉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但却让人听出来一丝嘲讽。
贝特沙琳面色微变:“秦慕沉!”
“吱”的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风里显得异常的刺耳。
“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不好好接受治疗,就算之后你回到苏子悦身边,你迟早会暴露自己的情况,你自己想想,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有隐性精神病的人在一起?”
贝特沙琳也是气极了,才说了这样的话。
话音落下,车厢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像是凝固了下来,贝特沙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贝特沙琳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她不该拿苏子悦刺激他:“我是说……”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