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什么鬼话,不过只是一些争执!”
宁骏北摇摇头,“姐姐,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决定,行不行!”
“不行!佳雪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只因为这点小事就提出离婚太过于草率了!”
“的确是过于草率了。”想想他跟董佳雪虽然认识很长的时间了,可是他对她的记忆却一直都只是兰因一个话不多的朋友,这个形象会鲜明起开,还是他无意间撞见了她在哭泣,像是心情非常不好。
总归是认识的,他忍不住走了过去询问,然后进了酒吧,陪她一起喝酒,再然后就是醒来之后在酒店的床上了。
他尴尬,不知所措,尽管董佳雪微笑着说不用他负责,但是他还是轻易的看出她笑容下的黯然跟脆弱。
面对这个才跟他有了世界上最亲密关系的女人,他很难做到干脆的转身。、
本来就认识,又有了夫妻之实,一来二去的便熟悉起来。
美丽,温柔,温婉,大度又大方,虽然是千金小姐但是平易近人,根本没有一点架子。
这些印象是后来董佳雪留给他的印象。
理想中的妻子在这一刻被具体化,宁骏北不可抑制的心动了,他强烈的想要跟她一起走进婚姻。
本来他还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却没有想到正是从这个时候他理想中的生活开始面目全非。
到了现在,终于是找不到当初的一点痕迹。
宁骏北压下心中重重到几乎快控制不住的叹息,说道,“所以,我觉得结束这一切对于我跟佳雪来讲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毕竟是这场婚姻让我们彼此面目全非的。”
“要不是你私自去见顾兰因,佳雪也不会敏感成这种模样。”
“我没有私自去见兰因。”宁骏北说道,“我是光明正大去的!”
“又有什么区别吗?”宁蓉蓉皱着眉头,“别说是佳雪了,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希望你总是去见顾兰因,这你应该知道的。”
“我是知道,可是九年前的时候兰因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那些事情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给我闭嘴!”宁蓉蓉脸色一变,忍不住出声叱喝。
“姐姐,你不说过,我们所有的困难都只是因为失控吗?明明无辜,却因城门失火,做了被殃及的池鱼。现在的兰因就如同当年的我们一般,无知又无辜。所以,我们又何必牵扯她?”宁骏北加重语气,“已不欲勿施于人”
“宁骏北!”宁蓉蓉彻底的被激怒了,她忍不住扬起手来。
宁骏北没有动,更没有打算躲,他垂着眼睑没有说话,脸部的线条紧绷,带着执拗。
看着弟弟带伤的脸庞,憔悴的颓然模样,宁蓉蓉的手臂怎么都没有办法挥了下来。
良久之后她才长长地叹息一声,重新做回沙发上,神色黯然,“你已经大了,现在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无论我再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吧。”
“姐姐,我没有。”
“你有。”宁蓉蓉的声音不高,也不激烈,淡淡地像是陈述,“如果你没有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骏北,我看着你长到这二十五岁,你心里想什么瞒不住我。”
“我只是不想这么生活下去了!”这一个多月来,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讲都是一种煎熬。
“你本来也可以不这么生活下去的!不能得到自己妻子的信任跟谅解本身就是你的错!”
“我……”宁骏北说不出话来。
“骏北。”宁蓉蓉走过来捧在宁骏北的脸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自己要怎么做。”
“……”宁骏北抿着唇瓣不说话。
宁蓉蓉幽幽地叹息一声,声音缥缈如同青烟,几乎不可闻,“想想顾兰因吧,你是想跟她在一起的吧。”
宁骏北霍然抬头看向宁蓉蓉,眼中有些掩饰不住的震惊。
……
翌日,星期六。
顾兰因从睡梦中醒来再之后,又是同样的满身酸疼。
“醒了?饿不饿?”一道低沉感性的男声从阳台的位置传来。
顾兰因下意识转头看过,只见原本遮阳的窗帘已经拉开,只留一层白色的薄纱。
灿烂而耀眼的阳光穿透薄纱之后光线变得柔和了许多,像是一整块做了朦胧感觉处理的幕布一般。
靳少麟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他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并未系领带,衬衣的扣子最上面的两颗没有扣,被遮住一半的锁骨愈发的精致,有着蜜色细腻肌肤的胸口若隐若现。
他带着一副金色框架的眼镜,手中翻看着文件,神情专注而认真。
性(禁)感跟严肃的禁(禁)欲感明明相互冲突,却在靳少麟的身上奇妙的相融,一种无声的诱(禁)惑喷薄而出。
所谓的男色诱(禁)人应该就是这样了。
不过顾兰因现在并没有多少欣赏的心情,她怒目而视,只要想到昨天晚上这男人在浴室里对她做了什么,又是逼着她求饶的,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的。
禽(禁)兽!
禽(禁)兽!
禽(禁)兽!
看起来斯文有礼,矜持高贵的男人骨子里住着一只禽(禁)兽!
察觉到顾兰因的视线靳少麟终于是抬头来,他挑眉望着顾兰因,轻柔的说道,“夫人,你不要刚醒来就用这么热情的目光望着我,虽说我不介意回应你,可是你昨天晚上应该是累坏了,还是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比较。”
纵(禁)欲会伤的不仅只有男人。
顾兰因终于忍不住了,她拎过枕头,猛地朝他扔过去,“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昨天迫于要挟,她用得着那么拼吗!
“好。”身心都餍足的男人很好商量,他笑的一脸温柔,“夫人,有什么不满的用说的就好了,这种扔人的力气活还是别做了——莫非你其实不累,,腰不酸吗?”
顾兰因的俏脸瞬间涨红,她登瞪着他,怒声道,“闭嘴!谁让你还说话的!”
说完之后,完全拒绝理靳少麟,她裹着蚕丝薄被,从床上艰难的翻身下床,摇摇晃晃的向浴室里走,连眼角都没有看靳少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