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回到房间,来到窗台边,想把窗帘拉上,一眼便望见门口呆呆站立着的叶晓雯。
她还没走,脚下无力,似乎迈不动步子。
柳言拉上窗帘,不想理她,这女人,天生就是和他为敌的,总是在他好事将近的时候跳出来破坏,他没把她亲手撕了,就已经是仁慈了。
到浴室洗了澡,靠在床头,窗外起风了,窗帘拉上了,窗户没关,来到窗台边,拉开窗帘去关窗,大门口,叶晓雯依然还没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立着。
眼睛盯着他窗口的方向,窗帘拉开了,叶晓雯的眼中露出一抹亮光,他该不会是看看她走了没有吧?
柳言一愣,夜风中,叶晓雯单薄的身子被吹的有些摇晃,身上的裙子被吹开,她得用手捂住,一头长发被吹乱,这样子,倒是有几分叶晓晓的影子。
柳言关上窗,把窗帘拉好,不想再理她。
躺回到床上,心情很复杂,他不想理她,一想到她就厌恶,就恨她,可是,这会她就站立在风中,如果下雨了怎么办?
一会,雨点拍打着窗户,噼噼啪啪的,每一下,都敲击着他的心。
柳言用被子蒙住头,想快点入睡,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睡,躺了会,站起身来到窗台边,掀开窗帘一角,大门口,已经没了叶晓雯的身影,那台红色跑车车灯打亮,缓缓启动,慢慢的离开了。
叶晓雯被雨淋到,清醒了些,看到柳言的房间已经拉上窗帘,也没灯光透出,想必是已经睡了,她知道柳言不可能会在意她是不是在淋雨,所以,还是走了。
柳言躺回到床上,头一回,因为叶晓雯而有那么点失落,她真傻,为什么要站在门口等一个根本不可能在意她的人?
这一点跟他很像,他也曾经这么傻过,去等叶晓晓,明知道她不会在乎,就是想等她。
如今,叶晓晓和白夜寒已经领证,他是彻底没希望了。
柳言靠在床头,久久不能入睡,想了很多,好好梳理了下他和叶晓晓还有叶晓雯、白夜寒之间的关系,也许谁也都没错,只是命运弄人吧?偏偏把他们安排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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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秦海枫回来了,白夜寒和秦莫北一起到机场接的他。
秦海枫先回了酒店,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白夜寒和叶晓晓的婚事,作为男方的长辈,去和李美凤商量。
听说杨剑已经落网,秦海枫也松了口气。
白夜寒说,杨剑一直口风很紧,不肯透露谁是幕后指使,很难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他反正是烂命一条,也不打算出去了,自然是不会透露。
秦海枫想了想,说道,“这事,有点难办,这些日子,我也查了下杨剑的来历,他是个老兵,曾经参加过多场战役,有一次,在一场战役中,他严重负伤,是他的顶头上司洛奇救了他,还替他挨过一颗子弹,后来,洛奇也退役了,现在在东南亚那边有一个很大的种植园,据说,杨剑这辈子最感恩的人就是洛奇,不过,他们来往很少,联系也不多。”
“洛奇?”秦莫北有些兴奋,“白少,是不是那个你曾经救过他的农场主?”
秦海枫一怔,“你救过洛奇?东南亚著名的农场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也许,他能让杨剑开口。”
白夜寒点点头,“莫北,改天,你联系下洛奇,让他到S城来一趟吧。”
秦莫北有些迫不及待了,“是,白少,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去。”
晚上,白夜寒和秦莫北陪着秦海枫就到酒店楼下的餐厅吃了点东西,秦海枫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挺累,吃完饭,聊了会天便休息了。
秦莫北已经联系上了洛奇,听说白夜寒找他,自然是不敢怠慢,说这几天很忙,等把事情处理好,就会飞过来。
离开酒店后,秦海枫去了苏记饭馆,接叶晓晓回别墅,和她说了下秦海枫的事,让她约上李美凤,明天晚上到锦绣山庄去吃饭,商量他们的婚礼。
叶晓晓看了下时间,感觉还不是太晚,便给李美凤打了电话过去。
李美凤听说秦海枫回来了,很开心,当即便答应了,还说,要邀请秦海枫到家里去吃她做的菜。
白夜寒把车开回别墅,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到餐厅喝了点水,上楼去了主卧。
一进门,白夜寒就从身后将她抱住了,柔声问了句,“下面、干净了没有?”
“啊?”叶晓晓一愣,脸一下就红了,怎么问的这么露骨?
“干净了没有啊?我给你检查一下?”白夜寒俯下身子,要去撩开她的裙子。
叶晓晓慌忙拿开他的手,“还、还没呢,才、才四天而已,还没有完全干净,哎,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夜寒抱着她紧了紧,松开手,“没什么,就是问问,哎,洗澡去吧,洗了澡,好好休息,嗯?”
叶晓晓拿上浴袍进了浴室,心想,等月事来完了,再穿上之前买的那些情趣睡衣,加上自己的拿手绝活,就不怕他硬不起来!
这么一想,叶晓晓身上一阵燥热,脸也红了。
洗完澡回到房间,却没发现白夜寒,心中突然有点失落,打开房门探出头看了看,见书房的灯光亮着,便走了过去。
白夜寒说,还有些事没做,一会就好。
叶晓晓下楼去给他倒了杯水,切了点水果,在一旁坐着,陪着他,“对了,我记得之前这有一个相框,你拿走了吧?”
白夜寒敲打着键盘,说道,“是啊,拿走了,哎,莫北不是把我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吗,你找找看,那边有个袋子。”
叶晓晓从袋子里翻出了两个相框,都是白夜寒小时候和他母亲一起拍的合影,“你妈妈真的好漂亮,难怪把你生的这么好看。”
白夜寒冲着她笑笑,从她手中接过相框,“当然,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那我呢?”叶晓晓有些吃醋了。
“你?”白夜寒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下,“自然是无人能比的!”
“一个是最美丽,一个是无人能比,白夜寒,你可真幸福啊!”叶晓晓靠了过去,靠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