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蕊心中有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翌日起床,在脸上扑了厚厚的粉才勉强遮住了憔悴。
她随便吃了早饭,赶往医院。一是探望顾子菡,二是给孟悠悠送药。
经过一晚上的酝酿消化,顾子菡肚子里的气消化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饥饿。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千金小姐,她从来没有挨过饿。
原来还能忍受,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肚子越叫越响,浑身无力,想吃东西这一念头始终附在她的脑中,哪怕是想要通过看电视来转移注意力都不行。
顾子菡不是一个吃货,她并不理解吃货看到美食时的狂热和喜爱。
不过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民以食为天。
吃,这个人类最基本的需求,的确比天还要大。
林思蕊到医院的时候,顾子菡正躺在床上饿的什么都不想做,连最爱的游戏都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
“妈,你带吃的没!”看到林思蕊进来,她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林思蕊身边去翻她的包包。
林思蕊包包里装的的确有食物,可她身后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女保镖,她担心食物拿出来还没进顾子菡的口就被保镖抢走了。
“说了饿你两天的,我没带东西。”林思蕊推开顾子菡,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子菡仍然肿的老高的脸懵了,“你真的要饿死我?”
“看看你办的事,我叮嘱你多少次了,你都当耳旁风,就应该饿着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折腾!”
顾子菡一颗玻璃心碎成了渣渣。
“继续沉迷你的游戏,这两天别想着吃饭!”
顾子菡傻眼。
她倒是想继续哭闹,可昨天被劈晕了两次,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林思蕊不搭理她,坐在沙发上怔怔的出神。
顾子菡站了好一会儿,磨磨蹭蹭的回了床上,打开笔记本,真的玩起了游戏。
林思蕊看她这么听话,心口又一阵犯堵。
两个女保镖站在门口,一个盯着顾子菡,一个盯着林
思蕊,眼神赤果果的如同在看犯人。
就这么过了一个小时,林思蕊忽然抬头去看两个女保镖,“两位美女,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我有话要和子菡说。”
两个女保镖齐齐摇头。
“很私密的话题。”
“我们的任务是二十四小时和顾小姐待在一起。”
“顾砚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
“重要的不是钱,是信誉。”
况且,这病房里装了微型摄像头,只是顾子菡和林思蕊不知道。她们若真的敢放任林思蕊和顾子菡单独在一起,那肯定要被老板炒鱿鱼,还得倒贴给顾砚钱。
顾砚雇佣她们的时候合同里写的清清楚楚。
两个女保镖油盐不进,林思蕊愁了一会儿,起身去了隔壁病房找孟悠悠。
孟悠悠这大半个月来一直在医院待着,孟母这两天回了津城,就她一个人在。
“喏,这是这次的药。你不放心可以去找人检查。”林思蕊拿出一个小瓶递给孟悠悠。
孟悠悠接过去,随手塞到了枕头底下。
“其实你可以加大分量,死不了人的。”
孟悠悠看了她一眼,“童心要是一下子性格大变,你当顾砚和路凯不会怀疑?”
她才没那么傻。
这种刺激神经的药物,当然得慢慢来。
“慢是慢了点儿,但安全。”
林思蕊呼了口气,神色惆怅,“希望你一切顺利吧,我现在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孟悠悠怀疑的看着她。
当年顾老爷子在的时候林思蕊都敢对顾砚出手,现在顾砚童心把林思蕊逼到这个份上,她会罢休才怪。
“你和他的恩怨我不管,但这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他。不管我最后和他成不成,你都不能告诉他。”
“当然,药是我给你的,说出来我也跑不了。”林思蕊哼了一声。
孟悠悠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林思蕊这种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要是真和顾砚在一起了,林思蕊绝对会把她拉下水。
毕竟她和林思蕊是站在相反的立
场。
她要保顾砚,林思蕊却要搞死顾砚。
如果她真的和顾砚在一起了,那林思蕊……
也留不得了。
林思蕊没有在孟悠悠的病房多待,说完正事就回了顾子菡的病房。
顾子菡正在用游戏来转移饥饿的煎熬,两个女保镖不错眼的盯着她,即使上厕所也跟着。
林思蕊叹气,这可怎么办?
想了想,林思蕊拎着包包去了趟卫生间,把面包撕下来一块攥在手心里,然后装着看顾子菡玩游戏,趁两个女保镖离的远,把手中的小块面包塞入顾子菡的口中。
顾子菡立马咽下。
两个女保镖“……”
两人对视一眼,给顾砚去了电话请示。
童心立马拉着顾砚出门,先去百年老店食味斋买了只香气四溢的烧鸡,然后才去医院。
食味斋的烧鸡出了名的香,打出的招牌就是香飘十里,十里属于夸张的说法,但香飘整个病房绝对没问题。
坐在沙发上,童心戴着一次性手套,一手拿着一个鸡腿,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吃的慢条斯理。
一脸幸福。
顾砚面前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童心刚做好的点心,还温热着,散发着浓郁的甜香味。
他一口一个,吃的通体舒泰。
顾子菡的胃被香气勾的火烧火燎。
眼不见心不烦,她干脆用被子蒙着头躲被窝里。
童心见状,勾起嘴角笑了笑,对两个女保镖说道,“以后林姨,不准靠近子菡两米之内。”
林思蕊脸色一变,“童心,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那我更过分一点好了,从现在开始,不准林姨出现在这个病房。你们俩个把她拉出去。”最后那句是对两个女保镖说的。
林思蕊活了半辈子,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差点儿被气晕,“童心,你别逼我!”
“怎么,林姨打算说出你的心里话了?”
林思蕊眼神闪了闪,恨恨道,“我一向与人为善。”
“那你所说的这个‘人’,肯定不包括我和学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