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徒辰的解释,刑贝宁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但是心里竟然有些失落,他只是为了早些吃饭而已,如果他能一点点喜欢她的念头还有多好!
两人各有心事,路上自然无话,等了菜市场,司徒辰才明白,刑贝宁刚才问什么有些犹疑不想让他跟着她来菜市场。
市场里面到处都是小贩小摊,而且来买菜的都是扯着孙子的大妈或者是穿着随意的中年妇女,向他这样西装革履的,跟这里确实显得格格不入,往人堆里一站,确实十分扎眼。
他跟着刑贝宁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一个现杀现卖鱼的小摊前。
摊主拿着专门刮鱼鳞的刀,正气势十足的刮着鱼鳞,但是那条鱼似乎不甘心即将命赴黄泉,拼尽全力的甩着身子,想要挣扎希望能获得一丝生机。
刑贝宁似乎对这一幕很是司空见惯,想要转身提醒一下司徒辰远离摊子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鱼的身上还带着又腥味的水花,扑棱棱的溅起不少水来,而且,不偏不倚的正好溅到了司徒辰的裤管和皮鞋上。
刑贝宁看到这一幕,立刻拉着司徒辰快走了好几步,越过了鱼摊,然后站住,看着司徒辰一看就造价不菲的皮鞋上沾染着点点的水花,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刚才不想让司徒辰来市场,其中就有这个原因。
但是司徒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到刑贝宁转过身来,直接问道:“想吃鱼吗?”
刑贝宁赶紧摇头,“那就走吧!”
“可是你的鞋子……”刑贝宁指着他脚下的鞋子说道,带着过意不去的表情。
司徒辰却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一点水而已,不妨事,以前我在部队里的时候,还亲自杀过鱼呢!”
看到司徒辰不在乎,刑贝宁也安心了不少,她心里知道,司徒辰跟那些一直带着温室里的豪门少爷们不一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带着司徒辰往市场里面走去。
刑贝宁挑着一些她比较
擅长的菜来买,然后尽可能将菜品和调料买齐全一点,打心眼里想要让司徒辰尝尝她的手艺。
她每买一样菜,司徒辰都会在他的身边,抢先从摊主的手里将菜给提过来,让刑贝宁空着手,还美其名曰,让她腾出手好好挑菜,走一圈下来,司徒辰的的两只手中已经提满了菜,而刑贝宁的双手依然空空如也。
旁边的几个提着大菜篮子的中年妇女,看着无比轻松的刑贝宁在看看自己沉重到发酸的手臂,皆是一脸的羡慕。
等两人走出市场的时候,刑贝宁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帮司徒辰分担一些,但是却又被司徒辰拒绝,说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提在手里都没啥感觉。
刑贝宁无奈,又不能上去跟他硬抢,只好随着他,不过等回到家之后,她就让司徒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自己一头钻进厨房里,让司徒辰等着吃就可以了。
司徒辰坐在沙发上,但是目光却没有看向电视,而是看着刑贝宁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忽然觉得一幕非常的眼熟,就好像他曾经无数次的看到,他的妈妈简云薇在厨房里为父亲做一两道小菜,而司徒昊倚着门边一脸幸福的看着母亲一样。
他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也想要有一个这样的家,想要回到家之后,有一个温婉的身影能时常陪伴在他身边,伴着他度过像现在这样不用工作的其余的全部的时间。
因为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刑贝宁并没用多长时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好了四菜一汤。
刑贝宁唤司徒去洗手准备吃饭,然后去刑母的房间,叫她起床一起吃饭。
刑母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司徒辰正帮助刑贝宁往餐桌上端碗,两人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一起笑了一下,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她的女儿和司徒辰站在一起,倒是十分般配的样子,只是,贝宁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那个叫邓昊的,自从上次出现在她的病房被刑贝宁赶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难道他们已经分手了吗?
她的心里忽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如果女儿和邓昊分手了,他们分手的原因,会跟司徒辰有关系吗?
刑母心中有小小的疑惑,她并不是怀疑什么,只是单纯的感觉到疑惑而已,毕竟女儿是她自己养大的,她相信她不会见异思迁,而司徒辰又是她老公的战友,品质肯定也是信得过的。
餐桌上,司徒辰以饮料代酒,恭贺刑母出院。
刑母也笑呵呵的回应,感谢司徒辰这段时间对她们家的照顾。
司徒辰望着餐桌上菜,虽然没有他家里顶级厨师做的菜那般,但是色香味却是一点不差的,而且让他觉得特别的温馨,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尝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一道菜麻婆豆腐,满口的鲜香,让他感觉到异常的满足。
一抬头,就看到了刑贝宁看着他的有些期待的目光,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评价。
“贝宁,你做的菜很好吃,比起饭店里的厨师也差不到哪里去,色香味全具备了!”司徒辰丝毫不吝啬他的赞赏,而且是打心眼里这么觉得的。
刑贝宁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知道这可能只是他的恭维话,但是还是从心里觉得开心和满足,只要他觉得好吃,她的手艺被肯定,这顿饭已经达到了它的价值。
“这些菜都是我妈妈手把手教我的,我妈妈做的更好吃!”刑贝宁笑了笑说道。
刑母插嘴说道:“你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这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三个人的话,虽然不多,但是气氛却一直和乐融融,就好像真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一般。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刑母忽然有些伤感,坐在座位上打量了这个房子好几圈,最后还颇为不舍的抚摸了一下桌子上的一个餐桌和椅子,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不舍得这个家,真是不知道还能在这里住多长时间。”
听到刑母这样说,刑贝宁的眼睛里也抹上一些伤感,其实收到部队和当地政府的一次性抚恤金之后,她就有些后悔当初卖掉这个房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