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旧在浴室里冲冷水的刑贝宁,此刻除了哗哗的水声,什么也听不见。
而且因为冲冷水的时间有点长,她的脸色和嘴唇都已经发紫,整个人更是在瑟瑟发抖,她在想着晕过去吧,晕过去吧,晕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想了。
司徒辰害怕刑贝宁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顿时着急起来,也等不及等保镖去服务台拿房卡,抬脚对着房门的锁处,狠狠的踹了过去,发出碰的一声巨大声响,房门应声而开,司徒辰立刻冲了进去,但是房间里空空如也,刑贝宁的行李箱好好的放在床边,有枕头掉落在地上。
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司徒辰才微微放心,想着刑贝宁刚刚是在浴室里洗澡没有听到敲门声才没有开门的。
但是他踹门发出这么大的声响也定能惊动她,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勾头出来看一下呢?
司徒辰走到浴室门口,继续敲门,喊了几声她的名字,但是里面除了水声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此刻两个保镖也已经进来,却被他一眼给瞪了出去,里面的刑贝宁这个时候可能什么都没有穿呢,那种场面怎么可能被他们给看了去,他看他们是不想要命了才进来的。
他又等了几秒钟,见里面依旧没有其他动静,便再次施展暴力,直接将浴室的门给踹开了来。
花洒下的刑贝宁几乎要被冻僵了,却依旧固执的一动不动,在她都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踹浴室门的巨大声响让她勉强的睁开了一点眼睛,想要看看是谁?
只是怎么可能呢,出现在门口的,是司徒辰高大的身影,他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会他不应该正处于跟杨心蓝的浓情蜜意里吗,她身体晃了几晃,再也支撑不住,向一边倒去。
司徒辰大惊,一步就冲了进去,接住了刑贝宁倒下来的身体,但是刚触碰到刑贝宁身体的时候他心里是难以名状的那种震惊的,因为刑贝宁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他接住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一块冰块一
般。
花洒里洒下来的冰冷的水花溅到他的身上,他才明白,她是在冲冷水!
怎么会这样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司徒辰的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但是他现在却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将刑贝宁打横抱了起来,走出浴室,用床上的棉被裹了起来,同时大声喊道:“来人!”
门外的保镖立刻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皆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给我去找最好的医生和能温暖的东西来,快点!”司徒辰似乎第一次这么着急,那种几乎将嗓子吼破的声音让两个保镖一刻都不敢耽搁,瞬间冲了出去,去执行司徒辰的命令去了。
望着脸色青紫的刑贝宁,司徒辰懊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尽快让刑贝宁回复正常的体温,他立刻脱掉自己的衣服,打开被子,紧紧的抱住刑贝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是个麻烦,司徒辰一边用脸贴着她的脸,一边动手去除她身上的试衣服,然后将她裹进自己的怀里。
“贝宁,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司徒辰已经忘了他有多久没有尝到这种疼到极致的痛苦了,他心里明白,如果刑贝宁在这一刻永远的睡过去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活不下的。
或许是太过关心则乱,这一刻的司徒辰出了想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刑贝宁的念头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什么办法了,直到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忽然变成热风的时候,他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他的体温终究是有限的,最好的办法还是泡热水,但是刑贝宁开的房间,根本没有浴缸,但是只要有温水就好了,他放开刑贝宁,用被子将她盖好,回到浴室。
刚才着急,他并没有来的及将花洒给关上,冰冷的水还在流。
他不知道刑贝宁为了什么冲冷水,也不知道她冲了多久的冷水将自己搞成那个样子,但是他立刻将水调到最热的那边,过了好一会,冷水才慢慢变热,直到到了烫手的温度,他才重
新走到床边,将刑贝宁抱起来,然后搂着她一起站到花洒下面,让热水冲洗她的身体,让她身上的温度慢慢上升。
似乎过了好久,刑贝宁身上的温度才变的烫烫的,他不知道是因为她本身开始发热,还是被热水冲的变热,总之她不再像是一块冰的吓人的冰块了。
司徒辰抬手将花洒开关关上,拿上浴巾将刑贝宁包裹起来,她晕过去了依旧没醒,此刻整个人软软的依靠在他身上,让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他先让服务员将外面床上的东西全部换掉,才将刑贝宁抱到床上,然后那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凡事都亲力亲为,等将所有的一切都弄好的时候,保镖也带着一位医生赶了过来,居然还是一名中医。
据保镖说,这名医生是华夏国内享有盛名的医生,这次来纽约是交流和宣传中医的,白天忙了一天了,这大晚上的,又被查到他身份的保镖直接带到这里来。
见他们只是让他给人看病,并不是要伤害他,医生也松了一口气,被这几个人给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也不敢不尽力,细致的给行刑贝宁把了脉,检查了一遍身体,然后告诉司徒辰,刑贝宁的身体受寒邪入侵,需要好好的调养,后半夜可能会发起高热来,所以现在就要未雨绸缪,他要回去熬上一副驱寒的中药来,让刑贝宁喝。
司徒辰让保镖跟着医生去熬药拿药,他自己则守着刑贝宁,寸步不离,等到熬好的中药来了,他也丝毫不怕苦,用口含了中药,然后喂给因晕过去无法下咽的刑贝宁。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果然如同中医所说那般,刑贝宁开始发热起来,但是因为已经料到了,并且及时做了措施,所以刑贝宁的体温并没有真的烧起来,等到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烧也全部退下去了。
只是她一直没有醒过来,这是让司徒辰最为担心的,被折腾了一宿仍然不能回去休息的医生强打着精神说道:“她是因为精神和身体都到到了极度疲倦的地方,由昏迷陷入了深度睡眠,才会一直未醒。”司徒辰这才稍稍放心,放医生回去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