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臣挥了挥手,让酒吧老板离开,周围的人见事情解决也都玩乐去了,音乐也重新响起。
看着南音窈窕落寞的背影,司徒臣没有离开,径直在她的身边坐下,“在这里喝酒没什么好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满意怎么样!”
南音扭头一眼司徒臣,眼睛里有些迷离,她不想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听话的站起来,口中说道:“走吧!”竟是率先朝酒吧门外走去。
司徒臣想着今晚正好不想回家,也有人作伴喝酒,快哉!
吩咐酒保搬了一箱酒到他的车上,司徒臣开着车一路飞驰来到了海边。
海边的风很大,带着入秋的凉意,天空也乌压压的,映的海水都泛着黑色,汹涌的波浪一波一波涌到沙滩上,打出泛白的泡沫,再缓缓的褪去。
南音下了车,因为车内的温度适宜,她猛的被凉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她站在海边,看着一望无际黑沉沉的大海,颇觉得很符合自己的心情,这个地方,的确比乱糟糟的酒吧好多了。
司徒臣将酒搬下来,因为没有带杯子来,两人直接对着瓶子喝酒,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只是碰撞了一下酒瓶,各自沉浸各自的心事里。
南音在酒吧里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而司徒臣带来的又是烈性的酒,所以没过多久,她就真的有些醉醺醺的,她望着身边的男子,眼神更加的迷离起来,恍惚中觉得,坐在她旁边的就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笑起来如同一只狐狸的炎烈。
可是,他的脸上为什带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忧伤呢,是他是在为薇薇伤心吗,想到这里,她的手边伸了过去,捧住男子的脸:“炎烈,不要在想着薇薇了,她已经是司徒昊的人了,你看看我,我在这里……”
司徒臣怔了一下,炎烈,不就是那个一直喜欢大嫂,后来为了救大嫂死去的人吗,难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喜欢炎烈?
呵!他不由的苦笑了一声,看来世界上永远不缺他们这种人,喜欢的人永远喜欢别人,这个女人竟然有着跟他一样的遭遇,只不过她喜欢的人喜欢她最好的朋友,而他喜欢的人,偏偏喜欢他的大哥。
所以说,最幸福的人,只有大哥和大嫂了,彼此的真心相爱。
知道了些内情的司徒臣,再看向南音的时候,眼睛里便闪过一抹心疼,爱而不得,这种感觉他最懂。
现在他们两个真的同病相怜,爱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
司徒臣成将她的双手拿下来,刚想劝慰她两句,没想到她身子一仄歪,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或许太冷,她双手抱着肩膀,无意识的蜷缩成挤去一团,向他怀里更深处挤去,像是寻求温暖小猫咪一般。
看着她即使在黑夜中也能看出一些红红的脸颊,司徒臣怜惜的想,也好,就让他们这两个剩下的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互相取暖吧,将外套脱下来,小心盖在南音的身上。
而他,又重新打开一瓶新的酒,对着空旷的大海,慢慢的喝着……
一瓶酒喝完,司徒臣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司徒月的魂魄就算回过家,现在也该走了。
司徒臣将南音抱到车的后座上,准备先将南音送回去,他再开车回家,没想到南音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坐在驾驶室里的司徒臣,“怎么不喝了……我还没醉,我们继续喝!”
司徒臣哈哈笑了一下,“你的酒量真的不错,不过今天不能喝了,以后喝酒,我都找你!”
他说完后,发现南音没反应,扭头一看,她又已经睡了过去,这个女人……
司徒臣笑着摇了摇头,将车里的空调打开。
启动车子,沿着来时的海岸线飞驰着开往忆江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里开着空调,空气也不流通的原因,司徒臣觉得胸口闷闷的,紧接着,脑袋有些眩晕,这是醉
了的感觉吗?
不应该啊,想当年他可是京城一少,即便喝再多的酒也能和朋友一起飞速飙车,他现在才开到多少迈啊?
七十迈而已!
司徒臣使劲晃了一下头,想把那种眩晕的感觉驱散,但是,晃过的头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加如同浆糊一般,似乎要将他原先仅剩的一丝清明也给晃没了!
“水……渴死了,我想喝水……”后座想起南音的声音,呢喃着要水喝。
司徒臣扭过头,对着迷糊的南音说道:“忍着,回到家之后再喝!”
但是,当他在扭过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来的一辆大型的货车,打着明亮而又刺目的大灯朝着他们撞了过来,尖锐的鸣笛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司徒臣仅仅惊吓慌乱了一秒钟,立刻猛打方向盘,让车子朝着海边开去,他知道,若是被货车撞倒,那他们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最终险而又险的避开了那辆货车,但是,他的车子却直接栽进了海边的礁石堆里。
车子和礁石发车猛烈的碰撞声,司徒臣也狠狠撞向方向盘,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一些意识,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震的都要停止跳动了,脑袋更是轰轰的作响,有温热的液体滴落下来,将他的白色的体恤衫染红。
他恍然想起,车后座上还有一个南音,强忍着疼痛和难受扭头看去,却发现南音已经不再后座上,而是被碰撞到了车座下,她不知道被撞到了哪里?只看到,有暗红色的液体,从她的身下流出。
强忍着闹到脑袋要炸的感觉,司徒臣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堪堪将车祸地址告诉医院之后,就再也坚持不住,手一松,手机滑落,直接晕了过去。
司徒昊和简云薇是在半夜被刺耳铃声给惊醒的,能在这个这个点打来电话的,肯定是急事。
司徒昊拿起电话,立即接听,随后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