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已沉入西山,淡淡的明月升起在东墙,到贺的客人们已全部散去,连那些桌椅碗筷都被前来帮忙的‘妇’人收拾妥当,宅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安详。
许清有点醉了,他在厅中陪欧阳修等人喝了不少,后来还到院里向到贺的街坊邻里们敬了酒,此刻走路有点不稳,只能由两位‘侍’‘女’扶着进后院,小颜嘟着小嘴跟在后面,象个小管家婆似的唠叨道:“少爷,你喝不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叫上人家呢,人家可以帮你喝点的嘛﹗”
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许清记得那次在船上她偷尝了一口酒,被呛得两眼翻白,如今倒来充大尾巴狼了。
“小颜,你学会说大话了,你能喝酒吗?”
“人家是不能喝酒呀,可是少爷说过咱们是一起的,人家就是不能喝也要喝嘛。”
家里各处都点起了喜庆的灯笼,红‘色’的光晕和着谈谈的月光,照在小颜那无比认真的小脸上,许清心里感到温暖的同时不禁想到,以后怕是很难把这丫头嫁出去了,只怕是‘花’轿抬得快似飞马,她也敢往跳下,当然,前提是能把她‘弄’上‘花’轿。
红菱一个人在绣楼上怔怔地出神,楼下足有三亩宽的池塘更象个小湖,月光洒落在水面上,闪烁着点点的银光,七月的夜空浅赭淡青,高远而朦胧,一缕秋风吹过,池上风荷摇曳着身姿等待着第一滴霜‘露’的洒落。
“我原本以为咱们姑娘只是个妾室,咱们被分到这儿来,今后主‘妇’进‘门’咱们怕是被人欺负呢。“
楼下隐隐隐约约传来两个‘侍’‘女’的‘交’谈声,这应该是那个叫素儿的‘侍’‘女’在低语,另一个叫小薇的‘侍’‘女’有点‘激’动地答道:“是啊,我也担着心呢,可是瞧着今大官人这般敬重咱们姑娘,要是姑娘再能给大官人先生下一男半‘女’,将来就算是主‘妇’进‘门’,怕是也没人敢给眼‘色’咱们怎看了。”
“小薇你小声点,姑娘还在楼上呢……”
红菱没有心思去理两个‘侍’‘女’的闲言,她今天和许清去敬酒回来后,就一个人呆在绣楼上,抱着被子哭了一场,心里说不出是幸福还是别的什么滋味,只觉得一切都变行那么不真实,小芹陪她坐了一下午,直到得知客人散尽,才去给许清准备热水。
“那小芹你照顾好少爷,人家也要去洗澡了。”
楼下传来小颜清脆的声音,红菱顾不得再发怔,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许清身边,扑进他温暖的怀里,让他再次肯定地告诉自己,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许清看到红菱一袭纤约的衣裙,飘如九天仙子,自楼上轻快地掠下来,顿是紧张地推开身边的‘侍’‘女’,快步奔上去一把抱住她的纤腰。
“红菱,你这是怎么回事?跑这么快万一摔下来那还得了。”
“许郎,许郎……”红菱不理许清满带责备的语气,只顾紧紧扑在她怀里喃喃地呼唤着。
两个‘侍’‘女’见机悄悄地退了去,小芹也被自家小姐反常的举动‘弄’得愣在了一旁,许清安抚了许久,才总算把红菱唤回到现实中来,但她还是红着脸赖在许清怀里不肯放开。
许清对小芹使了个眼‘色’,小芹会意,含笑点点头这才退去。
“红菱乖,相公我酒意有点浓,咱们先去洗个澡,就当是醒醒酒,有什么话咱们慢慢再说。”
浴室便在楼下,许清不管红菱答不答,揽住她的腰肢便走了进去。墙边两盏红‘色’的琉璃灯,小屏风之中,绣着一双彩蝶于盛开的牡丹‘花’上翩翩起舞,十尺见方的小池里洒着各‘色’‘花’瓣,氤氲的水气让室内变得有些朦胧。
红菱把室内打量一遍,那美丽倾城的脸上如醉酒般泛红,许清含笑地看着她,红菱深吸了一口气,纤纤‘玉’指缓缓扯开自己的衣带,如水明眸瞟了他一眼,然后轻轻解开身上的衣裙,许清一直看着她略带羞涩的动作,只觉得每个动作都仿佛柔美的舞姿,直到她把自己削得一丝不挂,才走上前来替许清宽衣。整个过程红菱不说一句话,羞涩的目光中却有一分决然淡定。
俩人携着手走入池中,微烫的热水让人舒服得长长吐了口气。许清把她柔软的**紧紧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红菱,今夜就做我的新娘子好吗?”
红菱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红‘唇’轻轻印上他的嘴‘唇’,才如梦呓般说道:“红菱早就等着这一天,今日许郎为我做的一切,红菱此生再无遗憾了,许郎,谢谢你。”
“光嘴上说谢可不行,真要谢那就快点帮相公洗完澡,相公要带你去看蒲公英在夜空中是怎样飘飞的。”
“许郎,你不用再为难,红菱真的已经很知足了,知道吗,整个下午我都一个发着呆,自己感觉象是在梦里一般…..”红菱任由着他双手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揉’掠,强忍着不让自己呻‘淫’出声来,一边帮他濯洗,一边说些话分散他大手掠过时,身上传来的那令人颤栗的感觉。
等俩人洗好,小芹把衣服拿了进来,红菱起初没在意,拿到手上时才发现那是一套喜庆的嫁衣。
“小姐快穿上,今夜你将是最美丽的新娘子。”小芹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把红衣穿上,许清也是一身新郎的打扮。
红菱突然变得有些扭妮地说道:“许郎,用不着穿成这样的……”
“不用那么多话,走,跟相公上楼。”
许清把她一把抱起,在红菱一声娇呼中把她抱上了楼。楼上的一切让红菱感觉象走错了地方,
大红的喜字贴上了‘门’窗,楼上红烛高烧,锦帐绣被全换成了喜庆的红‘色’,成了一间崭新的‘洞’房。
“小芹干得不错,本大官人一定重重有赏。”许清对小芹哈哈笑道,他把红菱轻轻放到妆台前,拿起画笔仔细地给她描出眉来,小芹则给她印上‘唇’红。
凉凉的夜风透过窗,朱帷锦帐随风轻舞,淡淡的香气在房中弥漫开来。
“许郎,红菱觉得自己又在做梦了。”
“若是做梦,那你就做一辈子吧,小芹,粉就不用上了,我家娘子丽质天生,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俩人忙活了一阵,总算把红菱打扮得如同瑶池仙子般,许清把她带到窗台前,小楼前月‘色’正浓,提早开放的桂‘花’使得满院暗香浮动,远处高高的院墙之外,东京城里华灯如昼,人声隐隐传到楼中。
他轻轻搂着红菱的纤腰,柔声说道:“红菱,我答应过让你看到蒲公英在夜空中漫天的飘散,现在,你别眨眼睛,看着池子对岸。”
红菱靠在他怀里微笑着,随着许清轻拍两下手,只见池子对面数十道星光冲天而起,然后在天上连绵不绝的爆散开来,如同五彩的‘花’瓣在夜空中绽放,又如同那风中的蒲公英在天上轻盈的舞动,如梦如幻的烟‘花’映着淡淡的月光,幻化成一幅绚丽的景象,照亮了整个院落,也引来了东京满城百姓的欢呼,人们纷纷向这边涌来,一睹这难得一见的奇美景象。
“红菱,看到蒲公英在夜空中漫天的飘散了吗?看到满城的百姓在为咱们欢呼祝福了吗?”
红菱目不暇接的看着空中的美景,时间犹如停止了,许清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她觉得自己已不能动,清泪顺着香腮滑落,却被许清轻轻抬手接住,泪水晶莹剔透,如同幸福的源泉。
不知过去多久,当夜空重新平静下来,池塘对面升起了一盏盏红灯笼,家人在对面向俩人遥遥作礼,齐声喊道:“祝大官人与菱夫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许清呵呵一笑,挥挥手让家人退去,这才带着红菱回到房中,从桌上倒满两杯酒说道:“红菱,今日先祖已然拜过,亲朋长辈也已敬过,现在就差咱们俩喝一杯合欢酒了,来﹗”
红菱接过酒和他双手互‘交’,把酒喝完,这才深情地说道:“许郎,红菱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说再多的感‘激’话,还不如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说明。”
红菱看着他脸上浮起坏坏的笑容,顿时觉得身体变得有些酥软,他也不再多言,一把搂过她的娇躯,深‘吻’住她的香‘唇’,一缕兰香伴酒浓,夜风将俩从身上的红衣轻轻拂动。
直到仿佛要窒息一般,红菱才轻轻推开他。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后,把他拉到绣‘床’前柔声说道:“从今夜起,就让红菱尽心的‘侍’奉夫君吧。”
许清含笑地看着她,想看她怎么个尽心‘侍’奉法,红菱‘玉’指再度轻拂过发间,那满头的秀发如云般飘洒下来,然后双手轻轻把那红‘色’的嫁衣解开,娇躯柔柔的扭动,衣裙便从那‘玉’脂般的身体上滑落,她含羞地看着许清,目光却不带一丝躲闪,直到再度把自己削成一只小白羊。
“许郎,红菱美吗?”
美,美得让人窒息,羊脂白‘玉’般的娇躯纤约有度,曲线玲珑,颤颤‘玉’峰双堆雪,纤腰盈握‘玉’‘腿’浑圆细长,可怜幽草涧边生,粉‘臀’‘挺’翘如月明。
红菱款款上前,将他的头揽到‘胸’前,他顺势含住那嫣红的樱桃,双手抚上她盈盈的俏‘臀’。
室中红烛闪烁,罗帐轻摇,红菱好不容易替他把衣裳退尽,身上已经被他‘揉’遍,饱满的双峰更是被他‘揉’捏得变幻莫测,一丝轻微的疼痛带来的是全身酥软轻颤的快感,她再也不去抑制自己,放声的‘淫’唱起来……
“许郎,嗯…..快……”在许清长久的抚爱挑逗下,感觉到自己涧边已被溪水浸透,身体再经不起那燥热酥麻的折磨,红菱禁不住搂紧他的腰背,翘‘臀’轻摆寻找着他那顶在一旁的雄根。
在红菱‘玉’指的缓引下,感觉那坚如铁石的雄根轻轻顶进那润滑烫热的桃源,他轻‘吻’住红菱的樱‘唇’,虎躯猛地一沉,在红菱如歌如泣的娇‘淫’声中,刺穿了那层薄薄的隔膜,红菱螓首高高的扬起,如同一只中箭的天鹅,只觉得身体被滚烫的雄根填得满满的,如蛇的‘玉’体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啊﹗许郎……红菱要……要死了……哦嗯……”
夜静如水,醉人的‘淫’唱半夜未息,月儿已悄悄躲进云层,房内暗香弥漫,红烛暴出一串灯‘花’。
“许郎,红菱终于成了你的娘子了……”瘫软如泥的红菱喃喃地说道,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连手指也无力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