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儿,我知道你在帮皇上做生意,在皇上面前一定能说得上话,帮帮我,好吗?”葛雁郑重的恳求道。
“姐,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苏可方知道葛雁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杜瓦国,可说实话,从葛雁口中得知自己是杜瓦国人后,除了对葛雁有种本能的亲切感,对那个她毫无印象的杜瓦国,苏可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更别说是为了那个国家而去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了。
“方儿,我不想再看到杜瓦国生灵涂炭了,只要哥哥能坐稳皇位,我就觉得值得。”
葛雁与苏可方不同,她打小进的阴阳司,饶开易对她灌输的就是将安晋国百姓的安危为己任,如今回到了杜瓦国,这种思想也没有任何改变。
“姐,你给太子当侧妃就能改变什么呢?杜瓦国离安晋国十万八千里,能帮得上什么忙?”苏可方很怀疑葛雁这样牺牲自己的幸福是否真的能换回杜瓦国的安宁。
据葛雁所说,杜瓦国这些年的内战皆因争夺皇位而起,这是杜瓦国内部的问题,又岂是别的国家能插手的事?
“方儿,杜瓦国多年的战乱造成了如今的百业待兴,安晋国是大国,如果两国能联姻,就算为了面子上好看,也不会拒绝杜瓦国的要求的。”
苏可方柳眉微动:“什么要求?”
“杜瓦国兵力不强,但是在战乱前,杜瓦国原本是一个农业生产大国,杜瓦国土地面积并不广,但土地肥沃,很适合种植,只是几十年过去,当年的种植能手不是老死就是死于战乱之下,哥哥的意思是要我向安晋国皇上讨得恩赐,从安晋国引进一批农作物种子和种植能手到杜瓦国。”葛雁将自己到安晋国的最终目的告诉了苏可方。
葛雁一顿,又补充道:“当然了,除了这些,还要借兵三万。”
杜瓦国是小国,借这三万安晋兵,再加上他们原有的兵力已经足够震慑叛军了,如果再多,他们又担心安晋国反客为主,将他们整个杜瓦国并吞掉,所以三万兵正好。
这些是他们最基本的要求,如果安晋皇帝能够大发慈悲,再派些工业方面的能手过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听完葛雁的话,苏可方沉默了。
他们有钱可以在安晋国大量购买农作物种子,可是把农作物种带出安晋国边境,再往村瓦国引进种植能手却是个大难题。
“方儿,帮我好吗?杜瓦国也是你的母国,就当是为了父母,为了哥哥,好吗?”葛雁再次恳求道。
如果是要方儿去冒险,她不会开这个口,她现在只是要方儿帮忙说几句话,至于成与不成,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姐,你确定成了太子的侧妃,你就能让皇上点这个头,你就能让太子也站在你这边?”
诺拉公主被项二少爷悔婚的消息早就在朝中传开,太子是一国储君,他应下这亲事,难道就不怕朝臣耻笑吗?
先不说她赞不赞成,就这可行性也太低了点。
再说了,杜瓦国使者到来,欧阳睿会不知道他们有所图?可他却把她这杜瓦国公主赐给她家二叔,欧阳睿这不摆明不想帮他们了吗?
“我已经跟皇上坦白了身份,希望皇上看在我为阴阳司卖命多年,还有师父的份上帮我这一回。”葛雁突然说道。
闻言,苏可方不敢置信的惊叫道:“姐,你疯了!这事怎么能跟皇上说?!”
每个当皇帝的都喜欢猜忌,葛雁入阴阳司多年,知道阴阳司太多机密之事,现在她又成了杜瓦国的公主,欧阳睿不可能不提防她把阴阳司的机密泄露出去。
葛雁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我既然以杜瓦国公主的身份进了安晋国皇宫,就没打算再回杜瓦国。”
苏可方皱眉:“姐……”
见自己妹妹面色凝重,葛雁不由失笑道:“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作为和亲公主进入皇家,不是要拿命来赌的意思。”
嫁入了皇室,那肯定就不能再回杜瓦国了,她只是这个意思而已。
苏可方大大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做傻事呢。”
“方儿,就帮我这一次吧?”葛雁收起笑,又一次说道,可见她嫁入皇室的决心。
“姐,你先让我想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明知是火炕,苏可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跳?
姐妹俩谈完回到院子里,林昭宏都已经吃撑了,见两人从屋里出来忙丢掉手中啃到一半的烤串迎上前去。
林昭宏刚要开口,谁知却打了个饱嗝,他忙伸出大掌把嘴给掩住。
“哈哈~~”苏可方忍不住笑了起来。
葛雁忍了又忍,最后也笑出声来。
见林昭宏看向葛雁,苏可方给他使了个眼色:“林大少,我要给长安公主她们解酒,你先忙你的去吧。”
林昭宏也知道这里是“落梅阁”,人多嘴杂,一个不慎会害了葛雁的,刚才在梅林他是太冲动了才会不管不顾,刚才被两人一冷落也冷静了下来。
听罢苏可方的话,林昭宏也没踌躇,转身就出了院子。
林昭宏的效率很快,傍晚就让人给苏可方传了信。
看完林昭宏让人送进来的信,苏可方脸色沉了下来。
“方儿,幕后之人是谁?”葛雁压低声音问道。
欧阳婉若毕竟是公主之身,几人酒醒后,苏可方将她们安排在到隔壁院子住下,而葛雁则和她同住一个院子,说起话来也方便。
苏可方看都会葛雁,心中五味杂陈的说道:“姐,幸好你没有给二皇子当正妃。”
佟贵妃母子一再计算挑衅她,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二皇子陷害的你?”葛雁沉下脸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挑拨离间不成,或许是想瓦解护国公府对百姓的影响力吧。”苏可方说得云淡风轻,可眼底的冷意却明确的告诉葛雁,这事她不会善罢干休。
“方儿,佟贵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别说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就算有,皇上也未必会惩戒于她。”葛雁知道苏可方不愿吃亏的性子,不由担心起来。